爱度]的不过是小成就, 能掉落的积分实在不多,导致他每天扣扣巴巴过日子, 还专门找了个本子来合理划分积分。 其实药物在现实世界哪里都能买到,但是系统商城的药物和现实的药不一样,可以称得上是完全没有副作用,止疼片这种副作用很大的药,还是用系统商城的好一点。 【从给时间转换卡的那个积分里划点出来?你在里面存的分也太多了。】 ‘算了,万一遇上什么突发事件,到时候积分不够没法倒转就抓瞎了。给阿缈的止疼片换了吗?’ 【......给你。】 手上一重,几包被细绳捆在一起的药盒凭空出现在手里,被月山朝里下意识勾住绳子,后知后觉地感觉系统好像在生气。 生什么气? 他的大脑好像也变成了一团浆糊,站在原地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明明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系统也一声不吭,完全没有想要多说几句的意思。 月山朝里咳嗽了两声,感觉到春日川柊吾已经下了电梯,站在门口了,他便先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像门口走去。 站在门外的人还是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 这短短一段路他走的实在有点艰难,等慢慢蹭到门口之后又歇了一会儿才打开门,春日川柊吾在拉开门的那刻就迅速进来,反手将房门带上。 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马甲沉默地完成了交接任务。 月山朝里实在没啥精力再去演戏,只将手里的袋子递出去后就蔫蔫地窝回了沙发上,春日川柊吾将药装在包里,又去厨房看从很早之前就被飞鸟雾熬上的粥怎么样了。 粥的颜色有点一言难尽,为了迁就某个失去了后槽牙家伙的胃,蔬菜和一些红豆绿豆直接打成了泥扔进去一起煮,变成了一种一言难尽的脏褐色。 但是味道居然还不错,因为这次绿豆的比例很大,闻起来像是绿豆汤。 他用饭盒装了一小盒,用便当袋装好后塞进背包里,有给窝在沙发上的月山朝里盛了一碗。 该走了。 看着黑发男人端着碗,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里面像魔药一样的东西,春日川柊吾想想刚才的咖喱饭惨剧,突然觉得回来吃这个也挺好的。 他拎着外卖迅速离开,又骑着摩托车向离羽谷缈安全屋最近的公园开去,这个时间点公园基本没人,只偶尔会有结伴散步的老人。春日川柊吾将包里的药和便当盒放在最里面花坛旁边的长椅上,转身离开。 不到五分钟,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将它们全部拎走。 羽谷缈拎着便当盒和药,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从早到晚都和贝尔摩德待在一起,自己想吃点东西都没机会,胃部早已传来尖锐的疼痛。 不知道那个组织的BOSS到底怎么想的,用营养液代替食物是想让他胃整个坏死吗......就算这是柯学世界,长时间不吃东西他的胃也会直接完蛋的啊。 而且,那个营养液的配比简直就是想让他彻底成为可以悄无声息完成暗杀,却又能在正面对决时被轻而易举控制住的刀。营养根本不够,所以他还是会一直偷偷给自己做点东西吃。 其实是没什么时间和精力来做饭的,不过嘛,这个东西用破壁料理机直接打出来就行。 这几年他装作什么都吃不了的样子,天天暗点往嘴里塞点营养价值高的糊糊,比如...苹果香蕉牛奶打成的奶昔或者是蔬菜糊,还有煮到软烂的粥。 刚开始这样吃完全是因为牙疼,其他东西实在有点咽不下去,自己和月山朝里又不在同一个地方,止疼片送不过来。后面各种神奇糊糊吃多了反而有点上瘾,既然不能喝酒了,他就把之前调酒的热情全部投给了‘黑魔法’糊糊事业。 在月山朝里回国后他回到日本,终于能从对方那里拿到止疼片,可以肆无忌惮吃其他东西了,自己就像许久不吃辣的人吃辣能力会下降一样,对那些味道不清淡的菜接受无能。 还是糊糊好喝。 这个蔬菜绿豆坚果糊就是羽谷缈自己发明出来的,高蛋白高营养。 回到只能称之为安全屋的地方,男人脱下风衣,换了一套黑色睡衣,过于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寒冷的空气,他却无知无觉一般,将尚有余温的饭盒放在厨房,又打开药盒。 这些系统出品的药片和真正的止疼片无论包装还是模样都别无二致,但是入口时就会迅速化开,羽谷缈惨白的手指扒开外包装,从药瓶里倒出四颗来。 一颗的有效期是三个小时,他需要四片。 在药物入口的那刻,牙根处一直存在的隐约胀痛和胃部尖利的坠痛全数消失,这个毫无副作用的产品比起药物,更像是一个游戏调节按钮,只要按下去就能把同感度降低到0%。 不用再担心食物刺激到被定位器折磨许久的牙床,羽谷缈在餐桌坐下,用勺子将那碗色泽怪异的东西塞进嘴里。 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颜色和口感实在不敢恭维。 每次吃这种东西都让他有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杵着拐杖去公园散步,和每一个想上来搀扶自己的年轻人点头示意...... 冷灰色眸子的男人扯了一下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弧线。他正将勺子往嘴里送,却因为这个好笑的想法停顿了一下,勺子不小心蹭过牙根,血腥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 幸好有止疼片。 要不然这下可疼死了。尝到血腥味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羽谷缈并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十几口温热的绿豆糊下肚,原本抽搐着的胃被温和的食物安抚,渐渐平息下来。 不想洗碗。 羽谷缈放下勺子,和剩下小半碗的绿豆糊对峙了一会儿,最终只是倒掉里面剩下的食物,将碗随意扔在洗碗池里。 等明天早上再洗。 他晃到卫生间刷牙,用浓郁的薄荷味将嘴里淡淡的绿豆味道和残存的血腥味洗去。 男人不习惯明亮的环境,即使屋内暗到在一些地方需要摸索着前进,他也没打开任何一盏灯,就这样在黑暗中推开卧室门。 这其实并不能称之为是卧室。房间空荡,窗户用厚重的窗帘挡住,里面比客厅更加昏暗,墙壁惨白,正对着门的墙前摆着一个比正常尺寸更大一些的衣柜。 这也是这件房间唯一的家居。 巨大的衣柜就立地板上,深棕色的柜面在夜晚变成了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样的黑。大概每个小孩都会恐惧一些大人无法理解的特定事物,他隐约记得小时候自己似乎很害怕衣柜,总担心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怪物。 现在轮到自己藏进去了。 惨白的手贴上冰凉的表面,羽谷缈拉开最下面的柜门,露出一个空荡荡的,尺寸并不会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