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又惊又怂的,那么骂他。 012|012 欺负 徐戚也不生气,反而在想小姑娘骂人也很好听,软哝娇弱的,听着就好欺负。 还记得过去某次欺负又又,他直接抢走了人家已经吃到嘴边的棉花糖,将缺了一口的棉花糖从竹签上整个取出,反复捏了捏,三两下就完全塞进自己嘴里面。 然后下一秒,紧接着就听到又又委屈巴巴的哭声。他嘴里甜,心里也倍儿甜。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又又骂他的声音就和那团棉花糖一样,无法言表的甜。 徐戚直起身躯,一步步逼近桑枝。 逼得她都背脊贴墙,退无可退。小手揪紧身侧的裙摆,都把布料给捏皱了,被少年侵袭过来的气息,压得手足无措。 “我流氓?”徐戚扬了扬眉,轻呵出一声,“再流氓,也比不过你这个小流氓。” 可不是吗? 他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可又又却是真的对他下了口,还是好几口的那种。 然而,桑枝却蹙起眉,对于昨晚上烧糊涂后做的事情,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啊?” 徐戚看出来,含笑的眼眸中滑下一抹失落的同时,又隐隐松了口气。 因为桑枝那性子,要是想起对他做了什么,还指不定会怂的怎么躲着自己。 桑枝给他问蒙住,“什么?” “昨晚你发烧了,记得吗?” 小姑娘点点头,这事她还是知道的。 昨晚她摆弄好带来的行李,躺在床上休息时便倍感身体不适。猜到自己也许感冒发烧了,想下床出去找体温计和对症的药。不想,刚走出房间就有些体力不支。 却又碰巧给她撞上回来的徐戚,被他人抱住后才免了一次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只是,他让她乖乖等他之后的事…… 她不是睡着了吗? 难道后面她有醒来过还发生了什么? 桑枝十分忐忑地望向徐戚。 徐戚本来也没想继续说出来的,不过瞥见小姑娘那副娇软可欺的样子,喉咙有点痒,心里油然而生了几些恶劣。 他偏过头,薄唇凑近莹润的耳朵,刻意压低嗓音:“又又,你昨晚强吻了我。” 继而轻笑一声,口吻听着颇轻松,但目光却沉沉地注视着小姑娘抿紧的檀口。 红得娇艳,诱人采撷。 几欲想用薄唇去含住她的红唇品尝。 桑枝:!!! 她被那样看得很不自在,浑身血液都在颤栗,叫她快逃。 惊慌的瞪大了眼睛,嘴里蹦出“不可能”三个字,伸手抵上胸膛猛地一推。 徐戚大掌抓住了那只小手,不仅没被推开,反而压得人更近,“怎么不可能?” 伴随这短短的一句话,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带着他身上不知什么茶味的清香,向已经怂到膝盖发软的桑枝笼去。 要不是徐戚,她早就直接滑坐地面。 桑枝目光怯弱地落到少年唇瓣上,黑白分明的杏眼眨了眨,娇软的嗓音哆嗦着抖出来:“叔,叔叔……你是不是唬我?” “你觉得呢?”少年的气息更强势。 桑枝更怵了,对着人露出他记忆中一样委屈巴巴的表情,我了半天,“我觉得我不敢的,就算叔叔长得再好看,我……” 眼看她眼眶都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徐戚懊恼地啧了一声,掩下心思。 无奈地暗叹,大掌盖在小姑娘的发顶轻抚,收敛让她警觉不安的掠夺性哄她。 “不许哭,我骗你的,和你开玩笑。” 013|013 口嫌(400珠加更) “好了,既然清醒了,快去洗漱吧。刚刚徐媛那妮子打来电话说你俩有约,你现在已经病愈,那我也不会束着不让你去。” 徐戚搔了搔头,转移话题。 见他稍稍退开了身,模样有点儿不易察觉的别扭,像是故意在掩盖什么似的。 桑枝愣愣地点头,朝浴室的方向走了两步后,又回头解释:“我没哭……” 她不是哭,只是有点吓到,有点慌。 另外。 刚刚徐戚的遮掩,让她有些在意。 这会儿徐戚没了那种压迫的气势,桑枝才定神,冷静下来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结果,就看到他脸下到喉结的地方。 有几个淡淡的红痕…… 现在的天气,好像没能有蚊子了吧? 蓦地回想徐戚说她强吻他的话,脑子里忽闪过几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片段。像碎片一样不完全,但足够冲击她的感官了。 于是,因着那零星的画面,桑枝就好像给滚滚天雷劈了似的。 劈得她外焦里嫩,在原地陷入呆滞。 片刻,桑枝掀起了水润的红唇。 只是一想到徐戚不久前的样子,和那隐隐让她觉得危险的眼神。瞬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不敢说,不敢问。 然后越过他人。 头都不回的,飞快扎进了浴室里。 而被越过的某人,徐戚没有错过桑枝的回眸,有些在意他又怂包逃跑的样子。 他深邃的眼眸稍沉。 望着桑枝逃离的方向,他目光紧紧笼在浴室间已经闭上的门,故作平淡的脸色暴露出一抹藏起来的狠戾。 妈的,他的又又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又怂又娇的,让人想抓回来抱在怀里或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欺负到她哭。 想着欺负桑枝,徐戚就蓦然回忆起七岁初见桑枝的那时候…… 和他差不多年纪,却比他矮一了个头的陌生小姑娘,怯生生躲在她外公身后探头探脑地窥视着他。 一对黑白分明的双眸,圆溜溜的,好像母亲首饰柜里那些琉璃宝石,很漂亮。 可是,越漂亮的东西,就越脆弱。 徐戚不喜欢脆弱的东西。 桑枝给徐戚的感觉就是这样脆弱,他想这个小姑娘多半是个易碎品,或许比他的便宜侄女都要娇滴滴,铁定一碰就坏。 后来事实证明,小姑娘的确是个又怂包又娇气的易碎品,所有长辈都捧着她。 再后来,当徐戚知道他的老父亲一直没有忘记两家曾经那个婚约,但徐谟早就娶妻生女,桑梓念也不知行踪有了桑枝。 便转念一想改把小怂包指给他时,逆反的情绪直接攀升到了顶点。 他,最讨厌被人安排他的人生了! 便当即就跳起来对徐国兴说不可能。 被徐国兴竖着眉教训了顿后,徐戚仍然不死心,曾几番偷摸地试着将自家的婚约信物吊坠偷出来,欲将之毁掉。 结果最成功的一次,半路好巧不巧撞上了桑枝,还用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好奇地看着他,看着他手里刚偷出来的吊坠。 “咦?叔叔你的吊坠,我们一样欸!” 小桑枝的声音又惊又喜。 徐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但小孩子的快乐,有时候其实就是那么简单,只是某天发现了小伙伴有个和自己相同之物,都能莫名高兴许久。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