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顾南西紧闭着双眼，脸色铁青，毫无血气，身上弥散着一股怪味。
林速蹙了蹙眉，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了口罩，急速戴上。
林速率先查看他扎满针孔的右手，七八个针孔大小相差无几，但有一个针孔周围的皮肤有些许淤青……
她微微敛眸，站直身子，对顾南西的主治医师开口:“你好，麻烦给我看一下他的病例报告。”
病房外。
“迎灼，你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顾南风问道。
林迎灼凝眸，叹息道:“我担心二舅，一直想着来看看他但都没时间，今天正好和妹妹一块来。”
顾雨斜了她一眼，假惺惺，装模作样，待会儿让你去给顾南西喂一口饭，臭得你灵魂出窍，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这话。
不，就和他说两句话，看你还来不来。
顾雨笑道:“迎灼真是有心，那等二伯醒了，你可得多和他说说话啊。”
林迎灼笑了笑:“我这人没文化，二伯肯定还是喜欢和表姐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聊天的。”
“迎灼。”浑厚苍老的声音颓然响起，打断了两个人暗戳戳的互怼。
顾诀右边坐着顾南风，但左边空了一个位置，再旁边是顾博。
“外公。”
林迎灼慢慢朝顾诀走去，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在她坐下的那一瞬，顾博不动声色地悄悄瞥了一眼。
顾诀慢慢抬眼，苍老的脸上英气十足，“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林迎灼:“……”
怎么突然问成绩。
“不太好……”林迎灼实话实说。
顾诀:“多少名？”
林迎灼轻咳一声，不羞不燥地说:“第一名。倒数的。”
“噗——”顾雨喷笑一声，忙收住笑，假装揉了揉鼻子，“哎哟，鼻子有点痒，打了个喷嚏。”
不过，没人接茬，无人在意。
顾诀还是神情莫测，反倒轻笑了一声:“南风，联系郡澜中学的高三年级组组长，让他把迎灼的所有答题卡发一份电子邮件给我。还有正确答案。”
顾南风没多问，忙点头:“好。”
顾南风马上去联系，此时正在家休息的年级组组长骂骂咧咧地打开了电脑，登陆上教务系统，发了答题卡扫描文件。
没几分钟，所有的答题卡扫描件全都发给了顾诀。
顾诀只抽取了数学的答题卡和正确答案，滑到填空题。
第一题，正确答案——√3
林迎灼的答案——√3+1
第二题，正确答案——x=-2/3
林迎灼的答案——x=2/3
第三题，正确答案——n+4
林迎灼的答案——n-4
……
几乎全与正确答案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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