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改改菜谱的。” 杜海一脸正色道:“可你随随便便做的菜都能将我比下去,我已经改无可改……我说你真不打算换个职业?你要是换,我那酒楼大厨的位置可以给你的。” 江河自然是一口拒绝。 他对现在的家庭主夫的工作很满意,奋斗是不可能奋斗的,反正可以啃老,将来还可以啃小。 杜海掏出本子,将江大厨的食谱记下来,记完后他沉吟了会儿说:“我不能占你便宜,酒店的分红你得收下。” 江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这算不算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不过他也明白杜海的想法,想拉他上酒店的贼船呢……算了,多赚点钱也不是坏事,可以给楚楚买首饰,不然她只记得婆婆的好。 老太太现在只惦记着孙子,对孙子的妈也是爱屋及乌,时不时打笔钱过来给她买珠宝首饰,曾经宝贝的儿子早就被她抛到九天云外了。 晚饭时间,赵琪幸福地喝着酸辣汤。 这是她老公和江师兄学着做的,真是无比美味。 给亲爱的老公抛了个媚眼,她就说她的选择是正确的,什么银行精英富二代都比不上她老公。 杜海则暗暗松了口气,他老婆最近因为孕吐吃得不多,只要能吃得下,他就放心了。 小江溯乖乖地吃着饭,自己拿着勺子吃。 他吃得多,但他的衣服好像吃得更多,看他勺子没停过的模样,就知 道这孩子多好养活了。 看到小江溯,杜海不禁有些期盼。 他温柔地看向妻子的肚子,再过几个月,他的孩子也要出生了,不知是男是女,琪琪这么好看,孩子像她最好。 盛楚楚招呼道:“琪琪,多喝点鱼汤孩子才聪明,我们明天回李花村给你带几条鱼上来,我公公养的鱼,可鲜可好吃了。” 赵琪有些为难,鱼汤的腥味重,她实在是不爱吃,不过对孩子好,她再挑食都要吃。 “琪琪,我会做得没有腥味的。” 杜海向她保证。 听到大人们的话,小江溯晃着小脑袋,高兴地说:“爷爷奶奶……回老家!” “吃鱼鱼!” 小朋友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勺子,饭和菜经继续掉到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油渍污渍。 盛楚楚不禁闭上眼,当作没看见,反正是老公洗衣服。 第二天一早,江河一家三口就开车回老家。 他们到家的时候,江父正在鱼塘那边,给城里来的客户捞鱼,江母在院子里和二姨妈一起杀鱼做腊鱼。 听到儿子一家三口回来,江父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江母看到孙子时,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在笑。 “哎哟,奶的乖孙孙。” 江父洗去手上的鱼腥味后,过来摸小孙子的头,“不是说发烧吗?”他责备儿子,“发烧还折腾?不好好待在城里休息,跑回来干嘛?” “已经退烧了。”盛楚楚拍了拍在她怀里扭个没完的孩子,“最近城里流行感冒,乡下空气清新正好住两天。” 江母也洗干净了手,然后迫不及待的接过孙子,“奶奶的溯溯哟,奶奶家养了很多鱼,做鱼肉粥给咱们溯溯吃。” “二姨妈。”盛楚楚笑着和二姨妈打招呼。 其实对这个二姨妈,她并不怎么喜欢,觉得二姨妈有“儿媳妇憎恨症”,只要是当人家儿媳妇的女人,她好像都挺怨恨的,她们又没得罪过她。 幸好婆婆现在不听她的。 二姨妈则羡慕地看着白白胖胖的江溯,她也是有孙子的,但儿媳妇不愿意她靠近孙子,说她不会教孩子。 二姨妈不禁叹了口气,将鱼串好挂在屋檐下。 妹妹三妞最近和村长商量,在李花村挖池塘养鱼,她决定将钱都投进去。果然,手里还是得有钱啊,想当初她有钱的时候,儿子媳妇面上还是挺孝顺的。 盛楚楚和两个老人围着穿纸尿片的小朋友转,小朋友学会走路后,喜欢到处乱跑,小胖腿像风火轮一样,盛楚楚怕老两口追不上,只得跟在后面陪他一起乱晃悠。 正在泡奶粉的江河看到,发现自己已经失宠,想当初他回家,老娘恨不得围着他喂饭的。 “宝儿,你妈真幸运。”二姨妈凑过来,和他说话。 她不想待在院子里,反正那孩子是别人家的,也轮不到她抱。 二姨妈又开始没完没了地抱怨:“你娶了个好儿媳,不像二姨妈我,真是命苦啊……” 江河很想将耳朵关起来。 二姨妈和祥林嫂似的,见人就诉苦,骂儿媳妇不孝,原著中盛楚楚坎坷的命运有她一份功劳。 如果不是她三天两头在江母耳边洗脑,江母也不会将儿媳妇当仇人看待。 “二姨妈!”江河摸着奶瓶身感受着温度,发现稍烫了点,拿个大碗装了冷水将奶瓶冷却。 他暗中数着时间,只能冷却两分钟,不然奶就太凉了,小孩子喝了对肠胃不好。 江河一边数一边说:“其实也不纯粹是表嫂的错,表哥是你儿子,您更应该责怪的人是表哥……” 二姨妈顿时不高兴,“宝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表哥?你表哥完全是被媳妇带坏的,他没结婚前多孝顺啊,结婚后整个人变了,就只听媳妇的话……我跟你说,不让我住城里是你表嫂的意思,你表嫂就是个泼妇,你表哥拿她没办法,我真命苦,怎么会碰上这么不孝的儿媳妇!” 江河的嘴角抽了抽。 既然你们觉得儿媳妇是外人,那谁乐意伺候你们这些不将儿媳妇当自己人的婆婆?你可以责怪儿子不孝顺,你有什么理由责怪儿媳妇不孝顺? 你生人家了?你养人家了? “二姨妈,表哥婚前听话是因为他婚前还要你养吧?”江河不客气地揭破二姨妈的自欺欺人,“他结婚后基本都是老婆养家,你又没钱给他,他当然听老婆的。” 所以,承认吧,他那软骨头的表哥就是个有奶就是娘的货色。 二姨妈顿时又气又急,拼命为儿子辩解,最后反倒将自己整崩溃了,直抹泪。 江河直翻白眼,他固然不喜二姨妈到处宣扬她的“儿媳妇是敌人论”,鼓动村里的婆婆将儿媳妇当仇人看待,但他说话不客气也有提点的意思。 二姨妈怎么就搞不清主次矛盾呢? 与其道德绑架她没生养过的儿媳妇,更需要管教的明明是她儿子吧? 然而,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于是江河陷入了家庭人民战争的海洋之中。 江母气急败坏地怒吼:“你二姨妈多苦啊,你咋能这么说呢?想当初咱们家多穷啊,你上学的学费都没有,还是你二姨妈出的钱,你能考上大学有你二姨妈的一份功劳!” 江河小声嘀咕,“不是连本带利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