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候他当时的所有心情全部浮现出来。 当年不敢置信, 气愤至极,悲伤至极, 晏池摸了摸胸口,看着少年的自己跑远,当时的自己竟然有这么多情绪。 晏池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看着晏弘新骂骂咧咧了几句,带着家丁离开。好一会儿, 忽然另一个少年抱着什么东西翻墙而入。 少年一袭白衣,腰间挂着一把剑,侧过来的那张脸赫然是少年模样的江安澜。 他来到了当年晏池的房间门口,在房间门口放下一个纸包和两个小瓶子。然后看着他犹豫了半天,伸手敲了敲他的房门。敲响的一瞬间就立刻跑开,躲到了花园假山后面,悄悄的观察着他的房门。 晏池看着江安澜那模样,眼睛里充满的期待,似乎等待着房门打开,里面的人走出来,看到地上他放的东西,想象着那人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晏池知道,这段记忆里,江安澜根本没有等到他。那一世他跑去找晏东哲理论,结果被关了起来,之后就逃出晏府了。 这一世,他倒是拿到了这些东西。晏池走过去,看了看房门口放的东西,跟之前他看见的一模一样。他站在门口,看向假山方向,在那儿躲着的江安澜一直看着他的房门,等着房间里的人会出来,受到他送的东西。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少年剑修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没等晏池在考虑什么,景象又开始模糊,再次清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传承秘境中。 晏池处在半空,下方就是当年在传承秘境中的自己。晏池的目光被一抹白吸引,他凑近了看过去,赫然就是青年江安澜。 上一世江安澜也在传承秘境,晏池落在江安澜的身边。眼前的江安澜跟前世他所认识的江安澜一模一样,一袭白衣,手中握着剑,始终走在前方,替他清理了路上所有可能出现的妖兽。 偶尔放个一只两只弱小的妖兽,交给后面的完全不知情的自己。 当年他误入传承秘境,本以为九死一生,但是一路平安,让他以为自己运气很好。但是现在看来,让他这一路无险的,是这个白衣剑修。 晏池看着江安澜护送这自己一路走着,他还记得传承秘境设置了灵根检测,当时还不算认识的两人,江安澜依旧相信他,一直跟着他。他看着江安澜找了野果放在他容易发现的地方,看着江安澜趁他离开,替他解开了阵法,到洞穴内为他探路。 传承秘境那么好的东西,江安澜只是看着他获得开始修炼,抱着剑守在远处为他护法。偶尔回头看看自己,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画面又一转,他看见自己被黑袍人乌战一掌打出数尺,自己全力一击根本没伤到乌战。那个替黑袍人挡下的人,这次的晏池看的很清楚,是顾盼晴。 晏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原来当年没见过顾盼晴是因为早在炼魂炉里,顾盼晴已经被自己误杀了。 晏池又看向被打飞奄奄一息的自己,视线中一把熟悉的剑飞出,带着凌冽的煞气拦住了乌战的行动。一道白影来到自己面前,给自己喂下一颗丹药,然后一张符篆贴在他身上。如同自己记忆中一样,一道白光过后自己就被传送出炼魂炉。 那人站起身,依旧是江安澜的面容。黑皎被他重新拿回手里,他面容冷峻,眉宇间看出他生气的迹象。 果然上一世,自己能得救,是江安澜把传送符给他了。那江安澜是怎么出来的?乌战可是化神期的,此时的江安澜应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晏池看到江安澜同样拿出一颗药丸服下,跟之前一样,雷劫滚动。江安澜依旧是强制提升,招来雷劫强行破炉。不过这次没有现在的他,小剑修在雷劫下被打成重伤。好在雷劫强劲,波及范围内所有人,乌战也因为来不及离开,在雷劫中化为灰烬。 炼魂炉被雷劫打破,江显瞻和江玉黎在千秋子带领下赶来的及时,找到了重伤的江安澜,救下了他。 晏池还没来得及看江安澜到底伤势如何,画面又开始变化了。这一次场景转换到赤阳峰的次峰上。 千秋子在跟江安澜争论着。千秋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安澜,你就这么让那个魔头占着你的山头?那可是你赤阳宗宗主的山头啊,你还要不要修真界第一宗门的脸面了?你就这么让给他了?” “阿池喜欢,不过是一个住处而已,没什么要紧的。”江安澜倒是没在意,“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可听说你之前为了要把赤阳火都送给他才接下了宗主的位置,把你父亲气坏了。”千秋子揉着额头,有些无奈的看着江安澜,“你就不能不管他么?你还要为他做多少?” “赤阳火而已,能帮到阿池就好。”江安澜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不是赤阳宗的圣宝。 “不是,那晏池到底哪儿好,你看上他什么了?”千秋子想不明白,这情劫就这么厉害,无论他怎么阻止,都无法断了江安澜这念头。“他现在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吧?你喜欢他我能理解,但是他都不知道啊你啊?” “阿池他哪儿都好,最是好看!”江安澜一提到晏池,眼睛都亮了很多。言语间,还忍不住热了脸。“他认不认识我不重要,能这样陪着他我就很知足了。” “真是败给你了,我不管你了!”千秋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最终只能摔袖离开。 晏池的视角看过去,看着江安澜望着赤阳主峰,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又过了一会儿画面接着变化,地点却便成了天机阁内。千秋子操作着那巨大的测天仪,好一会儿,他来到了江安澜的面前。 “怎么样,有什么办法么?阿池每次雷劫都格外凶险,即使是完全准备都不一定能安全度过。”江安澜眼里担忧明显,语气有些焦急。 “没有办法,他天煞孤星,此生孤苦。他手里又染上了血亲的鲜血,一身业障,天道容不下他。”千秋子皱着眉,这是他算过最凶的卦象了,只有死路,并无生门,他也没有办法。 江安澜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我体内有麒麟血脉,我爹曾经跟我说过,麒麟血脉能撼动天命,我是否能为他改了这命运。” “你疯了?”千秋子没想到江安澜要为晏池改命,“你可知,你本是天命子,你一生道途坦荡,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