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个念头,难道是太子妃或者?宫里长?辈不答应祁镇纳妾,所以祁镇先把她安置到外?头? 她所求不过是个妾室的身份罢了?,按理说,太子妃不会不答应的吧? 亦或者?,是祁镇想?给她求个侧妃的恩典,所以才被耽搁了?? 谢华香心里七上八下,一会儿喜一会儿怕,好不容易才捱到了?地方。 马车直接进了?院子,听到院门关上的声音,蓝姑姑才叫她下车。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谢华香下了?马车,只能隐约看?到这里是一处有些荒凉的宅院,四周的房屋都黑魆魆的,看?不出住了?多少人。 蓝姑姑也不理她,自?顾自?往前走,谢华香赶紧跟了?上去。 蓝姑姑七转八拐,将她带到一个简陋的小屋。 “你暂且在这里安顿下,晚些公子爷就会过来。” 听说祁镇很快就会来,谢华香心中一喜,连这屋子都不嫌弃了?。 只要见了?祁镇,一切都好说。 她进了?屋放下包袱,转身就要出去,谁知蓝姑姑眼疾手快,直接把房门一拉。 听到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谢华香傻了?眼。 “蓝姑姑,为什么要关着我?我的东西还没拿过来呢!” 蓝姑姑不屑地说道:“你既进了?齐家,连人和东西就都是齐家的,我先替你收着,你要用什么,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谢华香大急,用力地拍门,却只换来蓝姑姑等人远去的脚步声,竟是把她扔下不管了?。 谢华香无?力地坐在冰冷的炕上,一时间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一切跟她预想?得都不一样? 不对,祁镇一定不会如此待她,想?必那蓝姑姑是宫里的人,嫌她出身低微,甚至猜到了?她的真?实目的,所以才背着祁镇给她一个下马威。 等她见到祁镇,一定要狠狠告蓝姑姑一状! 屋里只有简单的家具,别说食水,连灯都没有一盏,谢华香抱着包袱靠在墙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外?头传来锁链打开的声音,她才猛然从?梦中惊醒。 门缝中传来影影绰绰的火光,她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 房门哗啦一下打开了?,手提着灯笼站在门外?的,不是祁镇又是谁? 看?到祁镇,谢华香仿佛溺水之人看?到一根稻草,嘤地一声扑了?过去。 “齐哥哥,你总算是来了?!” 祁镇身上一袭淡青色竹纹长?衫,温文俊雅的脸庞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虚虚地抱着谢华香。 “外?头冷,进去说话。” 听到祁镇熟悉的嗓音,谢华香提了?半日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半靠半挨地跟着祁镇进屋坐下。 “齐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荒凉?我好害怕。” 祁镇把灯笼放在桌上,这才看?向?谢华香。 “这是我在外?头的一处私宅,先安顿在这里,倒是委屈你了?。” 听到祁镇关切的话语,谢华香心头一喜,娇声说道:“委屈什么,只要能跟齐哥哥在一起,不管是哪里我都愿意。” 昏暗的灯影中,祁镇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听不出是冷哼还是轻笑。 “华香,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愿意跟我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也愿意吗?” 谢华香红了?脸,娇嗔着说道:“齐哥哥怎么又问这种话?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还能怎么样?” 她依偎在祁镇怀中,柔声说道:“齐哥哥,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认定了?你,一辈子也只跟你在一处。” 温香软玉在怀,甜言蜜语入耳,祁镇却没有丝毫动容。 他捏住谢华香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跟自?己对视。 “华香,你当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看?着祁镇如黑夜般深沉的眼睛,谢华香没来由地脊背一凉。 她强行按捺住慌乱的心跳,埋怨般地说道:“你又不肯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纤细的手臂环过祁镇的脖颈,她似是撒娇般地在他怀里动了?动,说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呀?难不成是个江洋大盗不成?” 祁镇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却不达眼底。 “你都说了?不在乎,还问什么?” 他慢慢扯下谢华香的手臂,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既如此,你在这上头按个手印吧。” 谢华香一怔,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只见那张纸居然是一张卖身契! 谢华香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齐哥哥,这是什么?” 祁镇沉声说道:“你既跟了?我,总要有个说法,虽然无?媒无?聘,可身契总要签的。否则外?头告我拐带良家女,我可担不起这官司。” 谢华香小嘴一扁,顿时委屈地哭出了?声。 “你那什么蓝姑姑欺负我,连你也来欺负我!你就是看?着我家里出事,所以才趁火打劫来了?,呜呜呜,齐哥哥,你怎能这样待我!?” 虽然说着控诉的话,可谢华香的声音依然是娇柔得让人心疼,一张小脸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祁镇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状似耐心地说道:“你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谢华香巴不得这一句,连忙把谢明昌被官差抓走的事说了?一遍。 临到末了?,她说道:“如今家里乱成一团,我急得六神无?主,思来想?去,也只有来求你帮忙了?。” 祁镇呵呵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能帮忙?” 这话把谢华香问住了?,她张了?张嘴,才说道:“你跟顾大人是表兄弟,我父亲是被中城兵马司抓走的,你帮我求求顾大人,只要能把我父亲放出来,我父亲定有重?谢!” 祁镇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此事倒好说,只是南箫若问起来,你又是我什么人呢?” 他把契书向?前推了?推,说道:“你在这契书上按了?手印,就是我的人,你的事,我自?然会上心。” 谢华香总觉得有什么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眼前的祁镇更是跟平时不大一样,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看?着眼前这张薄薄的契纸,她满心都是犹豫。 签吧,从?此自?己就身不由己,是死是活都是祁镇说了?算了?。 不签吧,可眼见着距离自?己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她又哪里舍得不签? 祁镇见她柳眉紧蹙,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 “怎么?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谢华香抬眼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温和儒雅,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