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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事儿雇个一百多岁了的凡人干活啊。小狐狸说:“他们这不叫‘管事的’,叫‘掌门’。”
李符安又问:“他们修炼的人成不成亲啊?嫁给他们是不是不用付嫁妆?我看玉小师父不错——”
怎么都这么多年了,老爹还跟以前一样不正经啊!
李符安还去拉玉揭裘,呵呵笑着说:“诶诶,小师父,小老儿打听一下呵,你有没有相好……”
小狐狸坐在爹爹怀里,直接伸出爪子,把李符安嘴巴给捂住了:“他老糊涂了!你别听他的!”
玉揭裘对李符安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但临走又看向小狐狸,说:“我要去探望师姐。你去么?”
小狐狸有点纳闷。
她和江兮缈非亲非故的,又不熟,分明之前几天都没叫她去,干嘛突然叫她去。
当着李符安的面,玉揭裘是笑着的,这时候迈开一步,让自己的脸消失在李符安视野中,对小狐狸陡然挑眉,张嘴用鬼脸示意她爹。小狐狸则瞪大眼睛,皱起鼻子回了个鬼脸。
小狐狸明白了,玉揭裘的意思是该送她爹下山了。
于是她转过身去,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对李符安说:“爹爹,是这样的。这边有人病了,今日,我得跟玉揭裘去看看她。”
玉揭裘也附和:“这几日,您便安心在外客那边住下吧。”
但才到廊桥上,小狐狸便跟玉揭裘说:“我不去了。”
他看着她。
“我同江兮缈又不熟。”小狐狸的理由还挺正当。
“你和你父亲关系很好。”玉揭裘说。
她盘踞在桥沿的树桩上,虽然没心思闲谈,但还是摇了摇尾巴道:“那是自然,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玉揭裘轻声念了一遍。
他没从这三个字中读出任何含义,只对于她说这话时的改变有所察觉。
小狐狸转背要走,却还是被玉揭裘拉住了。她没想到他会拽住她的后腿,一时间眼睛都瞪圆了。
“耍流氓啊你!”她惊声叫道。
玉揭裘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逗笑了,却还是伸出手来,轻轻托住她身体,一并抱进怀里。他说:“江师姐近来心情不好,我总不能一个人去见她。”
“那也跟我没关系。”小狐狸仰起头,本意是反抗,湿漉漉的鼻子却不小心蹭到他下颌。
她心里惊了一下,但玉揭裘丝毫不在意。他带着她一起去看的江兮缈。
病美人的病看似不见好,反倒娇弱得愈发厉害,好似一阵风也能将她吹散。江兮缈抬起头,消瘦的下巴与明亮的眼睛尤为动人,目光流转,期盼而美丽的光彩叫人心碎:“小玉,师父来了么?”
他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