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感情,然后张嘴喵喵喵:就凭你也敢自称大妖?人形都变不利索的小废物? 白猫看着他,异瞳之中满是恐惧,心里则骂骂咧咧:你好好的大妖非要装成普通猫欺负小妖怪有意思吗? 然而这话他万万不敢骂出来,只敢怂怂说道:“我……我……我不敢了喵,大佬别杀我喵!” 虽然是同族,但是弱肉强食的本质没有改变,妖类同族残杀的例子还不少,更不要说他这种上门挑衅的。 乌棉倒也没打算杀他,他脾气一向比较温和,很少会产生极端情绪。 当然最主要的大概就是白猫没有伤害谢九哲。 不过他也没有立刻放开白猫,他直接坐在对方身上,爪子依旧抵着对方的脖子喵喵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的主人是谁?” 星木这个东西现在知道的仅限于修士和学术界,报道都被谢九哲给压了下去,准备冷处理一下,或者等第一篇论文出来再看情况要不要报道。 妖族那边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星木的事情,当然星木这东西对于妖族而言根本没什么用,它就是一棵平平无奇的植物罢了,所以来找星木的存在的肯定不是这只白猫自己要的,要么他是有其他目的,要么就是他的主人让他来的。 而乌棉在白猫的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他的味道。 白猫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不能说出主人的名字,说了我会死的喵。” 乌棉眯了眯眼睛:“不说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后爪精准地找到了重点部位用力踩了踩说道:“阉了你,怕不怕?” 他本来想威胁白猫杀了他的,但他又怕白猫一个害怕求饶让谢九哲知道自己威胁对方的内容,万一谢九哲误会他喜欢打打杀杀多不好,换一个吧。 然而这个好像比杀了白猫更可怕。 白猫当场就吓哭了,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谢九哲。 以往他摆出这样的表情主人就会对他宽容一些,在外面玩耍的时候人类看到他可怜兮兮也会嘴里咪咪咪的给他一堆好吃的。 而谢九哲虽然听不懂乌棉喵喵喵的内容,但是从这只白猫的眼神和表情来看就明白他的棉花糖肯定是在威胁对方。 谢九哲双手抱胸轻描淡写地说道:“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他满意了你才能走。” 白猫一听哭得更凶了,你身为人类怎么还听猫的呢?同样都是主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啊? 他抽抽噎噎说道:“我也不知道主人叫什么喵,只听别人喊他执。” 执? 乌棉努力想了想,他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转头看一眼谢九哲,发现谢九哲也在皱眉,显然也没听过这个名字。 乌棉干脆不再追究这个事情,继续问道:“他要星木做什么?” 白猫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乌棉立刻前爪用力,成功在白猫的脖子上戳出一个血洞。 白猫吓得当场变了音:“我说我说,他想找一种植物,据说早就灭绝了,星木存活的地方很可能有他要的东西喵。” 乌棉又问道:“他在找什么?” 白猫努力回想说道:“好……好像叫中华古果喵。” 乌棉记下这个名字,想了想好像没什么想问的了,他抬头看向谢九哲绵软的喵喵喵:阿哲,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在对谢九哲说话的时候叫声从来都是又软又甜,被他压在爪子下面的白猫听了又流出了眼泪。 说好的同族呢?你对人类比对同族还温柔是怎么回事啊? 谢九哲问道:“你的主人在什么地方?” 白猫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喵,别别别,别动手,我真的不知道,都是他给我打电话吩咐我的喵。” 这么谨慎,谢九哲忽然问道:“你的主人是不是邪修?” 白猫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什么是邪修?” 乌棉一听就知道这只小白猫估计是比自己接触人类世界的时间还短,不过也是,像是这种化形都没化完全的,要么是师长不负责任直接给放了出来,要么压根就是从小在人类身边长大。 人类不可能给一只猫科普常识,尤其是正道邪修这种。 如果换成人类,见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火坑,毕竟这只小白猫什么都不懂,还有拯救的机会,并不是自己走上邪路的。 只不过乌棉是不会管,甚至大部分妖类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管。 他眼看没有什么问的,便松开了爪子喵喵喵:“滚吧,再有下次我把你全家都阉了。” 白猫吓得毛都炸了,喵嗷一声立刻变回了原形撒丫子就跑。 结果慌不择路之下他直接冲着玻璃窗跑过去,一头撞在了玻璃上,只听到咔嚓一声……市面上最好的隔音加厚玻璃瞬间被撞出了裂纹崩碎了一地的玻璃珠,玻璃珠上还带着隐隐的血迹。 显然白猫还把自己的脑袋给撞破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脚下不停,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乌棉当即暴跳如雷地喵喵喵:“赔钱!” 他刚想追出去让白猫回来赔钱就听到谢九哲喊了一句:“棉花糖,回来。” 乌棉有些不甘心的停下了脚步,还因为用力太猛而在地板上打了个滑。 他看着白猫跑走的方向,转头看着谢九哲,谢九哲镇定说道:“只是快玻璃而已,万一他的主人就在附近怎么办?” 谢九哲担心白猫是个圈套,万一对方的目的就是把棉花糖引出去欺负怎么办? 而乌棉也觉得谢九哲说得有道理,万一这只白猫的目的是调虎离山,他追出去了对方过来伤害谢九哲怎么办? 他转头跑到谢九哲脚边蹭了蹭嘴里喵喵喵:好吧,我留下来保护你! 谢九哲看着破碎的玻璃窗,今晚这房间是不能住了,此时茶叔和保安也听到了动静跑了过来。 茶叔看到破碎的玻璃的时候人都懵了一瞬,谢九哲镇定说道:“只是一个意外,明天喊人来修吧,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去。” 谢九哲发现他现在好像都快已经习惯这种意外了。 茶叔忧心忡忡地看着谢九哲,他年纪大见识也多,只是问道:“九先生要不要联系一下睿明道长?” 谢九哲点头:“明天我给道长打个电话,今天太晚,不要打扰道长的好。” 睿明道长年纪不小了,虽然修炼有成,但大半夜地打扰一位老人家的睡眠显然不合适。 茶叔叹着气让人去收拾另外一间卧房。 那里也算得上是主卧,就是乌棉上次住的那间,本来在建的时候就是给昭行园另外一个主人的。 虽然夫妻肯定要住在一个房间,但万一两个人想分房睡呢? 这个房间布局跟谢九哲的房间几乎是一样的,被褥也齐全,二十分钟就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