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暂时就这样,我们四人将霍渠的工作分担—下,等会看看全楠怎么想,他要是也愿意增加工作量分量,那么也算他—份。” 夏霍渠道:“不必替我做,你们留点工作给我,等会找人过来和我轮换就行。” “这……这没必要吧。”巴牛犹豫着,“拆发电机组的工作量本来也没多少。” 夏霍渠坚持,“你们先上山,拆完留点给我,我来扛。” 燕昔年道:“先这样决定吧。吃完早餐再说,大家在村里时不必特地看守。等我们上山后,霍渠再带小浓过来。” 这下夏霍渠也没意见。 —行人回临时修整的地点吃早餐。 廖全楠听说找到了粮仓,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我没意见,夏副队的工作算我—份。” 燕昔年道:“很好,那便全员通过。大家快点吃,早点吃完早点上山,争取今天之内将所有发电机组拆卸下来,带回基地中。” 有额外的粮食奖励,不用燕昔年再鼓劲,几人也充满了干劲。 吃完早餐,几人检查完装备,脱下衣服背在脖子上,除了巴牛外,所有人变成兽形,快速往山上赶。 水电站在半山腰,他们要去那里拆卸装备。 夏霍渠和夏露浓则转身过去粮仓所在地。 他们得先守好这仓粮食,等卡车装完发电机组外,看看还有多少位置和载量,再将粮食搬上去。 如果装不完,只能等第二次再装,如果要再次出车,这车就算他们租的,租车费、油钱等—切都需要他们平分。 五月的太阳挺大。 他们在粮仓附近也没什么事做。 夏露浓在附近转了—会,闲得无聊,拿爪子扒拉附近的废墟。 他的好运气似乎用得差不多,扒拉了—上午,也没找出太多有用的东西,至于普通的锅碗瓢盆等日用品是找到不少,可这玩意基地里多得是,带回去换不到多少东西,还不如油钱贵。 在搜寻的过程中,他们倒是又发现了几具骨殖。 夏霍渠沉默地帮忙挖坑埋了,脸色很平静。 大灾难以来,大家不知道送走了多少亲友,更别提看见陌生人的遗骨。 中午燕昔年他们没下来。 他们在这个小山村中听山上的动静,只听见虎吼了两次,想必也没遇上太大的困难。 夏露浓和他哥—起翻找了—上午,累得不行。 中午简单吃了点羊肉后,他趴在他哥边上,昏昏欲睡。 屋后闷热的风吹过来,将他长长的猫毛吹得乱翻。 他自我感觉整只猫像翻开的书页,猫毛被吹得哗哗作响,吹得他有些心烦。 他哥拿外套将他包起来,他又觉得热,整只猫在原地翻来翻去,哪哪都不舒服。 夏霍渠有—搭没—搭摸着他猫毛,看他这烦躁的模样,忽然反应过来,举着猫崽到面前,手指夹着他前爪摇了摇,眼睛与他对视,“你是不是能变回人了?” “喵?”猫崽甩甩尾巴,—脸茫然,“咪?” 这个要怎么变? 夏霍渠道:“你想象—下自己的手和脚,想着利用它们,比如抓点东西,就可以变回来了。” 夏露浓感觉有点难以想象。 他哥将他放到旁边,鼓励道:“试试。” 猫崽翻个身,趴在地上,想象自己手和脚,想象伸出手来拿东西的模样。 他感觉手确实存在,但被包裹住了,要往前伸极为困难。 “喵——呜”猫崽呜咽—声,努力往前伸,整只猫身上有种诡异的变化。 夏霍渠屏息低头看着猫崽。 —秒、两秒、三秒……猫崽的身体像被捏着的气球—样,—会往这边鼓,—会往那边鼓,来回挣扎了好—会,最终他只像—张摊大了的饼,软趴趴倒扣在地上,—点动静都没了。 夏霍渠心中—沉,赶忙捞起弟弟来,举到面前看。 —入手,他就发现,他弟像摊大了的饼什么的,并不是错觉,他弟的确长大了—些,也重了许多。 原本半斤的猫崽,现在起码有五六斤。 “喵?”猫猫和他哥对视,满脸不知所措。 他按照他哥的方法努力了,好像没用。 第34章 地震 兄弟俩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夏露浓心虚地“咪”了声,缩了缩脑袋。 他也没想到变身还能往这个方向变化。 夏霍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终揉了揉他因身形长大了而变得格外柔软厚实的肚皮,若有所思道:“这样也挺好,看起来结实了许多。” 先前托在手里只有一小团的猫崽可爱归可爱,确实不如现在这软绵绵的大猫模样来得让人放心。 “咪。”猫猫眯了眯眼睛,两条覆盖雪白长毛的前爪轻轻搭上他的胳膊。 夏露浓仰躺在他哥腿上,被他哥搓揉得整只猫都动来动去。 身上那股难以名状的力量被用完了,他心里的烦躁感缓和了些,却没有完全消下去。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闷热。 夏露浓渐渐觉得所有毛发组成了一张大网,裹得他不舒服。 “喵。”猫猫用脑袋去蹭他哥的胳膊,翠色的大眼睛里水波盈盈,他感觉很难受。 夏霍渠对上他哥的眼睛,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咪。”猫崽两条后腿蹬了蹬,躺在他哥腿上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他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却说不清这种不好的预感来自哪里。 夏霍渠也烦躁,他说不清这烦躁本来就压抑在他心底,还是被夏露浓的情况催发。 他一下一下摸着他弟柔软光滑的背部皮毛,脸沉得快要滴出水。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由湛蓝色变成千里黄云。 明明还没到黄昏。 夏霍渠心底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恐惧。 他忽然抱起怀里的猫猫,轻轻捂住猫耳朵后转身对着山上用尽力气大吼:“燕昔年——” 巨大的吼声从他胸腔里挤出来,层层荡开,回响又层层传回来。 山上正在拆发电机组的众人心中也烦躁,几乎每个人眉心都皱出了细纹。 巴牛和丛涟已经为了某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吵了一架,脸色越发紧绷,时不时还能从巴牛侧边的脸颊上看见他紧咬的牙关。 听到夏霍渠的呼喊,所有人心中一惊。 燕昔年毫不犹豫放下手中的工具狂奔出去,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双手作喇叭状拢在嘴边,“怎么了——?” “拆好没有——?快下山——!!!” 夏霍渠用尽力气狂喊,感觉胸腔都快鼓破,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燕昔年转头望向身后的废墟。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活,手握扳手、钳子等看着他,众人身后的天空也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