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带我哥他们冲出去!他们要被包围了!” “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空峙从后视镜看见夏霍渠他们的卡车被包围,道,“等等!你来开车!” “那你呢?!” “我变回金雕吓退鸟群!” 空峙说着已经踩下刹车,直接急停,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夏露浓迅速换到驾驶座,接住他扔进来的衣服鞋袜,往副驾驶一堆。 空峙帮他将车门关上,“你开车在前面引路,我去帮霍渠哥他们。” 夏露浓看他原地变成巨型金雕,心快跳到嗓子眼里,只来得及喊一句,“你万事小心”,便不得不往前开。 后面已经有鸟盯上他这辆车,拍着翅膀赶过来了。 夏露浓只有汽车的驾驶证,平时不怎么开车,开卡车的经验更是少之又少。 他开得并不熟练,一踩油门,卡车立即“咣”一声飙出去,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稍微放慢一些速度,看向后视镜。 巨型金雕拍着翅膀往后面那辆卡车飞去,同时锋利的鸟爪抓上好几只朝他撞去的鸟,直接将鸟抓出几个血洞。 血腥味一下飘散开来。 金雕将鸟尸扔进鸟群当中,鸟群恐慌。 好些鸟瞬间顾不得围攻卡车,拍着翅膀,拼命朝四面八方奔跑。 剩下一部分野鸟则被激发了凶性,悍不畏死地朝卡车和金雕撞去。 金雕毫不客气,一爪数只,一口气抓死数十只鸟。 鸟尸都被扔进鸟群里。 许多鸟不仅不退,反而一边攻击金雕和卡车,一边啄食同伴的尸体。 夏露浓看得着急,可惜他兽形是只猫,几乎没有攻击能力,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唯一庆幸的便是,他哥那边处境没有看起来危险,要不然他哥早变回兽形了。 鸟群一直在攻击他们,他们的卡车也一直往前。 就这么断断续续艰难地开了十多分钟,攻击他们的鸟群总算散去,只剩零星几只凶性格外强的,都被金雕一爪一只抓死了。 夏露浓怕鸟追上来,又往前开了一公里,这才停下来,推开车门要去看他哥他们的情况。 金雕见他停车,落到地上,变回人形,喘着气拉车门。 夏露浓目光扫过他的身体,见他身上没伤,连忙从副驾驶座抓上他的衣服递给他,“你先穿,我看看我哥他们怎么样了。” 说着夏露浓拔腿就跑,跑到另一辆卡车前,猛地一拉卡车门,喊道:“哥,你们怎么样了?” 夏霍渠坐在驾驶座上,一身都是血。 驾驶室内还堆满了鸟尸。 夏露浓看到这情景,整个人都快吓傻了,脸色发白地喊:“哥,你没事吧?怎么那么多血?” “没事,大多是鸟血,我没怎么受伤。”夏霍渠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你和空峙怎么样?” “毫发无损。”夏露浓伸手去摸他哥,摸了半天,发现他哥除了脸上和颈肩有几道挠痕外,确实没别的事,这才略松一口气。 夏露浓软着腿走到车后斗探头去看燕昔年的情况,“昔年哥你呢,没事吧?” “没什么事,还收获了一堆鸟的尸体。”燕昔年随手从车斗里抓了只鸟尸给他看,“怎么样,今年刚好可以晒点板鸟。” 夏露浓“噗嗤”一下笑出来,心情一下放松,往后退了两步,朝他竖起大拇指,“可以,很有创意,别人有板鸭,我们吃板鸟也别有趣味。” 夏霍渠从驾驶室出来,上下打量他,“还行,能开玩笑。” 燕昔年一抹脸上的血和汗,“我没怎么受伤,你们别担心。” 空峙也走过来,看他们这样,问:“我去拿点药。” 燕昔年摆摆手,“给你霍渠哥拿,我这点小伤,就别浪费药了,估计明天就好了。” 夏霍渠道:“酒精消毒还是有必要,别逞能。” 燕昔年便不再说什么,只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刚也太紧张,我手指都快痉挛,算下来,有小半年没被追得那么狼狈。” 夏霍渠看他一眼,“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燕昔年笑:“有道理。走走走,开车,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夏露浓看了眼表,长呼一口气,“我们中午好好吃一顿,补充一下体力,再采点莲子、莲藕,把车装满了,明天就回家。” 燕昔年第一个响应,“我没意见。” 夏霍渠提醒道:“暂时别靠近水源,找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停车。” 空峙道:“我知道长河沼的广场在哪,我来开车。” 燕昔年点头,“那我开后面这辆车,我们赶紧出发。” 四人把车开到一个小广场上。 夏露浓先拿出酒精和药粉,给两位兄长处理伤口。 等把他们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夏露浓才发现他们伤得并不算轻,尤其燕昔年,他肩胛骨那处伤口深可见骨。 夏露浓皱眉,“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了。” “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嘛。再说,我们这不是挺好?”燕昔年下巴一抬,示意满地死鸟,“收获了这么多肉食不说,还发现了一大片荷田,多划算。” 空峙清点了一下,“一共四十七只死鸟,刨除太小和肉质不佳的九只,一共剩三十八只。” 燕昔年点头,喜笑颜开,“大丰收。” 他刚说完这句话,帮他处理伤口的夏霍渠将倾斜酒精瓶子,往他伤口上一倒。 酒精瞬间将他伤口的血冲走,露出粉色的肉,他紧紧咬着牙关,“嘶”了一声,“霍渠你这也太狠了!” 夏霍渠淡淡道:“狠一点好,你就不单记着非常划算,兴许还会记点疼。” 夏露浓在旁边笑,见他哥的目光扫过来,赶忙说道:“这么多鸟今天都得处理完,不然就不新鲜了。哥,我烧水吧。” 夏霍渠点头,又嘱咐,“在野外不安全,别用异能,去取点普通的水回来就行。” “我知道了,那我和空峙去取水了。” 附近就有河,虽然河水没达到入口的标准,但烧来给鸟褪毛是足够了。 两人提了两大桶水回去,夏露浓找出汤锅,将水倒到锅里,生起火来烧水。 夏霍渠和燕昔年已经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又换了一套衣服。 他们两个的衣服满是血迹破洞,已经不能穿了,直接就地掩埋。 三十八只野鸟,放血褪毛清理内脏,足足花了四人两个多小时。 夏露浓的主要任务是做饭。 中午他煮了一大锅竹实饭,又炒了泡椒鸟杂和青红二荆条炒鸟肉。 这两道都是又香又辣的下饭菜。 四人就着两道菜,美美地吃了一顿,吃饱后,将鸟毛和鸟肠等抛到草丛里,开着车往广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