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念头，他很想凑过去问问宫淮清：“别人知不知道你在床上骚得不行？” 当然，只是想想，并且姜青寒想完就把自己雷到了。 对宫先生说‘骚’这个字，那真是大逆不道、少条失教，嗯……目无尊长。 虽然，宫淮清对他好像也没多少尊长的样子。 趁着赵平和姜青寒的几个助理来了，能帮两人遮挡视线，宫淮清就挪到了Omega身边来，Alpha的手指轻轻挠了挠姜青寒的掌心，嘴上倒是还一本正经地问他。 “玩得怎么样？去按摩了吗？” 姜青寒哼哼，回答：“还行，按摩了，挺舒服的。” 宫淮清刚要点头，就听姜青寒又压低了些声音说道：“就是某只小狗说一会儿就下楼，结果一下午都没看到身影。” 姜青寒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说他是狗了。 而且，宫淮清记得当时他说他一会儿下来，姜青寒拒绝了来着，说什么不想和臭Alpha们泡一起？ 不过，现在姜青寒这么问，也就是变相在说他其实是不包括在‘臭Alpha们’这个范畴内的。 宫淮清心情又好了一些。 “去处理了点事情，抱歉。”宫淮清并没与Omega计较这事的来龙去脉，何况其实姜青寒拒绝以后他原本也打算下来的，只是因为其他事耽搁了。 想到这儿，宫淮清又同姜青寒说：“晚点抽个时间和你说一下这事。” 嗯？ 宫淮清处理的事还和他有关吗？还得特地挑时间说。 姜青寒有点好奇了，但这里显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只能等晚些时候再和Alpha聊。 一行人往饭店包厢里去了。 温泉饭店的装修很舒服，温泉无处不在，但没有奇怪的味道，水很清，修竹林立，空气也很好。 不过，在进包厢的走廊上，姜青寒又看到了熟人。 还是周渡和林鸦。 两人都戴着口罩，但林鸦的脸色似乎更白了，或许没想到会在这儿和剧组的人碰面，林鸦看到人群的瞬间就赶忙低头让发丝遮住脸，然后快步进了隔壁包厢里，周渡则慢一些，因为身边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搂着周渡的肩，神态动作无不轻挑。 包括姜青寒在内，剧组不少人都认出了周林二人，但圈内这些事，大家都默契地选择装作没看见。 “哟，宫老板。”待那三人进了包间，包间里又出来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后还有几个有些秃顶的瘦子。 这些人中大概有几人是基因等级高的Alpha，也不好好控制信息素，走出来的瞬间姜青寒就被熏得很想吐。 “哎，李导也在啊。”对方主动伸出手来，姜青寒看出宫淮清不太乐意，但这众目睽睽之下，Alpha还是伸出手礼节性地和对方握了握，李富亦然。 不过也就仅限于那半秒不到的握手了，对方还想说点什么，宫淮清敷衍地答了两句，然后就借口剧组聚餐大家都等着，不方便多说，婉拒了。 “行，那宫老板下次聊。”对方自然也知道见好就收。 一行人到包间里落座，李富和宫淮清坐在中央，姜青寒则坐在宫淮清身旁。 宫淮清看起来是真嫌弃刚才那波人，才坐下就拿消毒纸巾仔细擦拭着握过手的那只手，每一处肌肤都不放过，跟清理脏东西似的。 “那帮人竟然也在这，真晦气。”李富也很嫌弃。 “嗯。”宫淮清难得认同地点了点头。 擦掉三张酒精棉片，确定手上每一处都擦干净了，Alpha这才停下来。 李富继续叨叨：“皇棋也真是，就成天让艺人走这些歪门邪道，就算是好苗子也经不住他们这么糟蹋人，陪马岩那群人还想好好演什么戏，趁早攒点医药费算了。” 宫淮清没出声，Alpha一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对无关的小艺人更不关心。 这时候菜都差不多上齐了，宫淮清大致看了一眼，又问身旁的姜青寒：“要加个奶酪汤吗？” 虽然姜青寒挺喜欢喝奶酪汤，不过，也没到每顿都要喝的地步，宫淮清对他的这种关心，总让姜青寒想起小时候外婆还在世时，也是总惦记着他喜欢吃什么，然后恨不得每天都做给他吃。 “不用了，”姜青寒婉拒，还嘀咕道，“天天都喝你要我胖死。” 宫淮清笑了笑。 姜青寒声音很小，旁人听不见，但坐在姜青寒另一侧的赵平还是出声提醒了一下。 “姜青寒，公共场合不要撒娇，克制一下。” 姜青寒：“？？？”他哪里撒娇了！ 姜青寒一脸被冤枉，赵平没好气地瞥他。 语调又轻又软的抱怨，不是撒娇是什么？调。情？ “好好吃饭，”赵平索性夹了两大块餐前小点放到姜青寒碗里，试图让食物堵住自家艺人的嘴，“不吃完不许说话。” 姜青寒：“……”赵平是真不讲道理。 姜青寒低头专心吃小点。 宫淮清看了眼Omega碗里的食物，这个红豆酥很甜。 果然，姜青寒咬了两口就皱眉了。 “给他倒杯茶吧。”宫淮清对赵平说道。 剧组聚餐，宫淮清当然不方便亲自给姜青寒倒茶。 赵平：“……好的。” 情侣真讨厌，其中一个是他的艺人，另一个是不能得罪的投资人，更讨厌。 不过，赵平回来时就见座位上放着一个红封，旁边的助理用口型告诉他，是宫淮清给的。 赵平决定收回前言。 别说给姜青寒倒一杯茶，给姜青寒倒十杯都没问题。 …… 聚餐少不了的又是喝酒。 姜青寒这桌都是剧组较为核心的人员，导演组、制片人、编剧及副编剧、宫淮清，还有姜青寒以及经纪人、助理。 剧组核心人员联系更熟络，他们对彼此来说商业价值也更高，所以敬酒自然也更频繁了。 宫淮清也多喝了两杯，姜青寒不太喜欢这里的酒，借口会水肿没怎么喝。 喝到最后制片人酩酊大醉，其他桌的人都散去泡温泉，赵平去解手，那制片人就凑到姜青寒旁边来，满嘴酒气就叹。 “真羡慕你投了个好胎。” 姜青寒以为制片人又要说什么父母给了他一张好皮囊之类的话。 不成想，制片人接着说道：“有这么一个舅舅，还愁什么不火呢，你也真奇怪，有宫先生这么一座大靠山，怎么不早点靠？刚到剧组还非要装不认识，你真是白白被黑了那么多年，年轻人，想法就是叛逆？” 姜青寒：“……？” 等一下，舅舅，宫先生。 这两个词是怎么放到一个句子里的？ 姜青寒刚想问清楚，宫淮清那边却先他一步接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