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猜测。 不管情况怎样,出于礼节,姜亦连哥夫都叫了,宫淮清自然是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来,当作见面礼。 姜亦看了看姜青寒,又看了看母亲,姜母微微点头后,姜亦才收下红包。 姜青寒则径直走向母亲的床边,把那尚未收好的义乳壳子塞进了柜子里。 姜母的脸色一时有些尴尬,姜青寒却早就知道了似的,开口:“您这次是乳腺癌手术吗?已经切掉了吗?恢复得还好吧?” 宫淮清也听到了这话,觉得姜青寒的语气里含着种隐忍的怒气,不过,乳腺癌?宫淮清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姜母和继父的脸色亦是意外,想不到姜青寒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不是……”姜母还想否认,只是事到如今,她慌张的样子也十分没有说服力,最后嘴巴张合几下,点了头。 “嗯,切干净了,医生说没有意外不会复发的。” 宫淮清忍不住出声:“姜姨,您……?” “我们拜托医生一起瞒着你的,不然你知道了,青寒也得知道。”姜母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淮清。” “……没事。” 这毕竟是姜家的家事,宫淮清此刻也不好说什么。 姜青寒又和母亲聊了一会儿,这种关头,宫淮清觉得自己没必要在一旁听着,把空间留给母子两人好好聊聊比较重要。 如果早知今天来会是这样的情况,宫淮清大概是不会提议姜青寒来的。 不过,姜青寒出病房的时间比宫淮清预想的早一些,或者说是不正常的迅速。 姜青寒出来什么都没说,宫淮清只见Omega拿着手机银行往姜母的账号上打了一笔钱,然后姜青寒便坐在车上许久没说话。 “不然,改天再去看爷爷?”宫淮清提议。 姜青寒摇了摇头,不过几分钟,Omega的心情却好像很快平复了下来。 “没关系,按照原计划去爷爷那吧,”姜青寒说,“这对我来说是意料之中,而且乳腺癌是治愈率最高的癌症,母亲这样已经不错了。” 这话大抵是种自我安慰。 宫淮清没说话,只伸手去拉了拉姜青寒的手。 姜青寒一向不喜欢沉溺在过度悲伤的情绪中,也知道自己此刻再怎么埋怨母亲的隐瞒也改变不了什么,手术结束了,恢复的不错就行了,所以此刻他也只是深呼了口气,把情绪压下去,然后问宫淮清。 “觉不觉得他们才像是一家人?” “嗯?”宫淮清不怎么明白。 两人出医院的时候,姜亦还下楼来送了他们,只是站的不远不近,和姜青寒有些生疏的模样。 “姜亦是我母亲和继父的孩子,我和他感情不好,”姜青寒说,“因为从我回到这个家开始,这个家就是围着他转的,毕竟我没有在我母亲身边长大……说实话,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三人才是一家人,就像这次母亲的癌症,他也早知道了,所以你看刚才他压根没露出什么惊讶的样子,而我什么都不知道,要全靠猜。” 说到这里,姜青寒又意识到他说太多了,便又补救了一句:“……对不起啊,我家情况有点复杂。” 订婚 车内姜青寒的眼睑微微垂下,又不时用余光瞥过宫淮清的脸,这是个失落又带着些小心谨慎的神情,像刺猬不小心露出柔软的腹部,想急切地把它掩藏好,又在意看到的人会是怎样的反应、是否会伤害他。 宫淮清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只是Alpha没点破,只伸手去捏了捏姜青寒的脸:“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姜青寒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不等他张开嘴巴想编些借口,宫淮清就说道:“反正都快是一家人了,早点了解你的家庭情况没什么不好的。” “我,你……”姜青寒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吐槽前面那句还是该高兴宫淮清宽慰他的后面那句,话在嘴里憋了半天,最终凶巴巴地开口:“什么一家人,我可没同意!” “原来小姜不打算和我订婚哦。”宫淮清故作失落模样。 “我没……” 姜青寒想说又没法说出口,憋得耳尖都泛起一层粉色。 他此时侧首去看宫淮清,只见宫淮清转而带着些笑意在看他——刚才那失落模样显然是故意的。 “老狐狸!”姜青寒怒了,伸手就要‘以下犯上’捏宫淮清的脸,不过宫淮清比他更快一些,姜青寒的手指还没碰到Alpha的脸,Alpha就越过身子来一把抱住了他。 拥抱远比接吻还要亲昵。 宫淮清见他此时已经从方才的低落情绪中走出来,这才侧首吻了吻姜青寒的耳尖,然后缓声说道:“情况复杂也很正常,我能理解你,姜姨其实很在意你,只是她不会表达,或者说表达的方式错了,不过都没关系,发现问题就是要解决的,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大家都需要沟通。” 姜青寒下意识就想反驳母亲很在意他这件事,母亲的确有那么点在意他,但仅仅只是一点而已,这种在意一定是不如对姜亦的——他长久以来体会到的就是如此。 不过下一秒,宫淮清就又亲了亲他的耳尖,说道:“何况不管怎么样,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唯一的第一位。” 宫淮清这话,就差把“我会永远对你最好”说出来了。 接着,宫淮清又看了看他,说道:“……要是能同意订婚,马上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姜青寒有被那句第一位撩到,然后又被Alpha那趁机的给他吹耳边风的话逗笑。 “订婚也离结婚早着呢。”姜青寒扬了扬下巴,言语里示意宫淮清不要太骄傲。 不等宫淮清说什么,Omega已经张口一口衔住了Alpha的耳垂,用牙尖威慑性地磨了磨软肉。 宫淮清没有准备,身体瞬间顿了顿。 尖利的犬齿刮蹭着皮肉,姜青寒像只亮出牙来展现他很凶的猫。 宫淮清没有动作,姜青寒便又伸出舌来舔了舔Alpha的耳垂软。肉,这次宫淮清抱着他的手臂不由紧了紧,姜青寒则舔了几下就松口了。 Omega看着宫淮清那湿润的耳垂,心情倒是很好:“原来宫先生也会红耳朵啊,啧啧啧。” 虽然也可能是被舔咬后肌肤的自然反应,但这的确是姜青寒第一次见,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一尊长期以来一丝不苟的威严石像,突然露出了如同常人一样情绪反应的那面。 有些惊奇,很惊喜。 宫淮清:“……”宫淮清沉默着,默默调整下自己那都有些紊乱的呼吸。 其实只要姜青寒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察觉到,车内的玫瑰信息素早在他舔上Alpha的耳朵的时候就变得甜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