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众同事几乎是下意识,不约而同的一齐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们的眼神暧昧又微妙。 砚荀:“……” 砚荀木着脸,保持淡定。 他努力让自己看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砚荀关上电脑,拎起公文包正要从公司离开,办公室大门口,突然迎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视线不远处,身穿着深灰色笔挺西装的帅气男人徐步来到了砚荀所在的办公室前,接着在办公室大门外缓步停下。 见到这位空降过来,新上任的最高领导,部门经理连忙上前,主动过去和对方打招呼。 “李总怎么会在下班的时候过来?”部门经理胆战心惊的上前招呼,“李总是有什么工作指示吗?” “没有。” “那李总过来我们部门是……” 李钦律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砚荀,言简意赅。 “来接男朋友。” 部门经理张大嘴,呆住,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显然。 他还并没有听说中午的事情。 随着李钦律的这句话,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暧昧到了极点。 他们再次不约而同的一齐朝着砚荀的方向看去。 同事们眼神灼热,艳羡、仰望以及震惊的眼神几乎可以将他刺穿。 中午的记忆再次从他的脑子里复苏,砚荀站在原地,羞耻的慢慢伸手捂住了脸。 ……他明天大概是没办法来公司上班了。 不过,对方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当初那个每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乖巧腼腆的喊着叔叔的小朋友,去哪了??? 第49章 番外·1 (1) 李钦律看着的确变了,但是又好像没怎么变。 在砚荀和他交往的第三天,他便就按捺不住了,连哄带骗的让砚荀搬去和他同住。 男人住的地方又大又宽敞,还有夜景,再加上还是高档小区,而砚荀所住的地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室一厅,所处的位置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区,两者相比,相形见绌,不言而喻。 砚荀并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能住大房子干嘛不住。 于是他果断的退掉了自己的房子,搬过去和李钦律住在了一块。 搬到李钦律的家中后,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在家中说话会有回音的体验。 而同时,在搬过去后,他这才发现,对方和三年前依旧一样,没什么变化。 他走到哪,李钦律便跟到哪。 粘人的紧。 对方三天前在他面前所展露出来的独立又成熟稳重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假象。 此刻,砚荀正在李钦律的房子里转悠。 太大了。 足足有三层,说起话来,甚至都能听到好几层回音。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身高几乎要高他整整一个脑袋的李钦律。 李钦律怀抱着他,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不时轻蹭。 砚荀感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只猫,被对方撸了又撸,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一开始还挣扎,觉得不适应,想要和对方保持一个正常合适的距离。 但不管他怎么摆脱,对方又会很快再次的粘上来。 如此的重复过三次之后,他麻木了。 砚荀麻木,任由李钦律去了。 于是他就这样拖着一个巨大的人形挂件,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起来。 他一边转悠着,一边和身后的男人漫无目的的聊起了天。 “这个房子多少钱?”砚荀随口问。 “……不知道,助理替我选的。” “你现在可真有钱啊。”砚荀忍不住感慨。 未料,李钦律竟然毫不犹豫的回,“那也是你的钱。” “怎么就是我的钱了?”砚荀莫名。 李钦律歪了歪头,表情纯真,“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砚荀噎住。 他的耳根微微发烫。 “咳,你的钱就是你的钱,不是我的。”砚荀异常正直的否认,摆清事实。 “为什么?”李钦律不解,单纯的发问,“现在连我都是你的了,为什么我的钱不是你的?” 啥时间,砚荀没了声音。 他伸手捂住了脸。 他终于切身的体会到,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2) 砚荀面红耳赤,生硬的将话题揭过。 “你的第一桶金是什么时候赚的?” “大一,刚入学没多久。”李钦律回忆了下,如实回道。 “哦?靠什么赚的?” 他再次乖乖的回,“画图。”砚荀微愣,这才想起对方还有这个兴趣爱好。 当初的那个'猩猩'仍叫他记忆犹深。 “是吗?你的绘画水平竟然可以长进那么快?” 砚荀的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些极具艺术性,色彩鲜明的油画。 以对方的性子,平日里会画的东西,大概也是一些色彩强烈,极具艺术性的油画。 砚荀心想。 砚荀一边随口问着,一边漫无目的的在房子里转悠。 转悠间,正恰走到了一间房门前。 他没进去过这间屋子,于是脚步站定,抬手准备拧开房门。 但没料到,他一时间竟然没拧开。 砚荀莫名回头,“这是什么房间?怎么还上锁了?我可以进去吗?” “这是我的画室。”李钦律低声回。 说完,他迟疑了几秒。 “叔叔……可以进。”迟疑了好几秒后,他沉默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然后将门锁拧开。 砚荀看到了男人脸上的迟疑。 他不解。 只是画室而已,为什么要上锁,为什么要迟疑? 砚荀伸手拧开了画室房门。 房门打开,他瞬间得到了答案。 画室内,一个和他等高呈1:1大小的石膏雕塑正笔直的伫立在画室中央。 雕塑周围,摆满了画框,以及已经完成的画作。 画作上……画的都是他。 正脸、侧脸、全身、穿了衣服的……以及没穿衣服的。 哦对了。 雕塑也没穿衣服。 砚荀沉默。 对方到目前为止,压根还没看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所以这些画作是怎么画出来的……显然只能靠大脑想象了。 他不敢想象。 李钦律的脑子里,平常竟然装着的……都是这些东西。 砚荀沉默回头,心情沉重,欲言又止。 画室的主人心虚垂眸。 “你平常……就在画这个?” “嗯。” “………” 李钦律想了想,生怕误会,特地补上。 “这个房间只有我能进,其他人都不行。”说完,他想起什么,“……叔叔也可以进。” “……”砚荀噎住,“……我就还是算了。” 砚荀无语凝噎,默默无言的将男人手中的钥匙拿到自己手中,接着再次将画室安静的上了锁。 这个可怕的地方……他不会再来了。 (3) 夜晚入睡,砚荀做了噩梦。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