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儿就先别谈了。” “嗯。”大表哥闷声应着,心里烦躁。 “不是想骑车吗?” 唐文生起身道。 大表哥跟着他出去,开了自行车后,推着就跟唐文生出了院子,一出院子就开始问候大表嫂的祖宗了。 “我是真没想到她这么敢啊!家里日子本来就吃紧,那点钱都是攒着老人孩子生病的时候用的,她倒好,一声不吭,直接送回娘家二十块钱!” 大表哥深深吸了口气,“说是借,就她娘家人那德行,多半是不会还了。不行,这口气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咽下去!” 不等唐文生说话,大表哥骑着自行车转了两圈后,也不知道想通了啥,瞧着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中午就这么点人,一般过寿都是晚上来的人多。 大表嫂做错了事正担心男人会不会收拾自己,也没再找封映月的不痛快,中午做饭是大舅娘还有三姑婆她们一起做的。 封映月刚进灶房就被她们赶了出来,于是便和唐文生坐在院子里低声说话。 “她一下就老实了,是不是那钱拿不回来?” “表哥确实这么说,不过看他有主意的样子,那钱估计能拿回来一些。” 唐文生回着。 “这人不好相处,文慧说得对,知道不待见她,她还喜欢黏上来说些不中听的话,我不喜欢。” 封映月侧头给唐文生拍肩膀上的灰时,低声道。 “没事儿,一年也见不到几回,我护着你呢。” 吃过午饭后,二人便骑着回县里了。 唐父他们也跟着离开,晚上来大舅家的多是他们生产队比较近的人。 大表嫂抱着孩子坐在角落里,大表哥沉声道:“今天爹过寿,你们家一个也没来,就这态度还想借钱?我告诉你,那二十块钱拿不回来,我就敢跟你离婚!” “你这没良心的!我可跟你生了六个孩子!” 一听离婚,大表嫂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 大舅娘和大舅也吓一跳,想要劝,被大表哥拦住:“就是看在孩子们的面上,这些年爹娘和我怎么对待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到头了,那二十块钱,你就不用拿回来了。” 他神情狠厉,这是大表嫂从未见过的一面,她吓住了,哆嗦道:“我、我知道了。” 这边三姨娘他们和唐母他们有一段路是要一起走的,说话间就提起这个事儿。 “大哥大嫂这些年不管家里的事儿,瞧瞧越发不成样子了,这要是个不错的儿媳妇就算了,偏偏不敬长辈,就是自己的孩子也偏心得厉害。” 三姨娘提起大表嫂就摇头,“我那几个儿媳妇,没有一个愿意跟着我来这边祝寿,就是怕了她那张嘴。” “谁说不是呢,”四姨娘连连点头,“我家幺妹硬是不来,家里那口子也不乐意,真是气人。” “文慧也讨厌她,老想着给她做媒。” 唐母叹气。 “不过今天这事儿有些大,”四姨娘又道,“没摆平,怕是要出大事儿。” “我看难办。”唐父摇头。 唐文慧在家用唐二哥给她做的钩针在钩东西,唐二嫂也有,但是她实在是弄不出来,越钩越生气,最后直接撂了。 唐二哥一边笑一边去哄,于是只有唐文慧坚持下来。 元蛋抱着自己的小伙伴元元,在生产队里火了一把,家里时不时就有结伴来看元元的孩子们,就是大姑娘也有好些呢。 章淑芬被她哥使唤过来问荷包的事儿,唐文慧道:“我现在一门心思搞这个呢,他要是等不了,那活儿我就不接了。” 反正也没有多想接。 章淑芬笑嘻嘻地点头,在这待了小半个下午,乐滋滋地拿着唐文慧刚给她钩出来的小发夹回去时,就见她哥章南泉站在家门口,脸色不善道:“出门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去去就回?这一去至少三个小时!” 他等得心焦,还不好去唐家那边找人! 可把他气坏了! 章淑芬略心虚地露出一抹笑:“那什么,文慧这些天忙得很,你说的那活儿能不能等?不能等她就不接了。” “等!” 章南泉立马道。 这反应有点激烈,章淑芬一直不怎么好使的脑子忽然灵光一现,她凑上前低声问道:“哥,你该不会是……喜欢文慧吧?” 章南泉轻咳一声,看向远方。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呢,章淑芬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可比文慧大好几岁,脾气也不是很好,还经常欺负我们,你不配她。” “怎么就不配她了?我是你哥!”章南泉被她这话气笑了,“还经常欺负你们?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们了!” “小时候!” 章淑芬气愤得不行,掰着手指头数起小时候被他欺负得不能忘记的事儿,听得章南泉白眼翻了好几个。 最后直接揉乱她的头发不说,还顺走取走了她刚别上去的发夹,直接揣兜里离开了。 等章淑芬数落完时,抬眼已经看不见章南泉人了,她气呼呼地捂着脑袋往里面走,结果手碰着碰着发现少了一个发夹,顿时惊慌不已,沿路四处找。 不远处站着的章南泉,看着哭唧唧的妹妹长叹一声,这么个傻丫头,别想她能帮自己,能不在文慧面前说自己坏话就谢天谢地了! 唐文生他们快到筒子楼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好在只是毛毛雨,能忍受。 “抱紧我。” 封映月照做,唐文生明显加快了速度,没多久就到了筒子楼。 赵大嫂今儿也回娘家那边吃酒刚到家不久,见他们回来,赵大嫂看了看外面的雨。 “我们比你们稍微好一点,到了筒子楼才开始下毛毛雨的。” “运气好,”封映月笑着摸了摸囡囡的小脑袋,“文生后面使劲儿蹬车,不然这会儿我们还在外面呢。” 话音刚落,这雨一下就大了。 赵大嫂一跺脚:“幸好蹬得快!否则就成落汤鸡了!” “要杀鸡了?” 张大嫂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劈叉了,赵大嫂和封映月都笑个不停,张大嫂也猜到自己听错了,也跟着笑。 “我这耳朵听一半,啥鸡啊?” “落汤鸡。”赵大嫂指了指外面的大雨。 “这个鸡啊!” 张大嫂笑得更大声。 以防风雨吹进走廊,封映月和唐文生把东西又给搬了进去。 他们今天去大舅家不仅拿了东西,还给了红封,大舅娘还在他们走的时候,回了一个小红封。 封映月拆开一看,两毛钱。 他们才随五毛呢。 “收着吧。”唐文生说。 “欸。”封映月点头。 今天说不上身体累,但心累是有一点的,封映月洗漱好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