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擦什么都不好使。” “这个我可注意了, ”唐母端来热乎乎的醪糟, 人人都有, “每天早中晚都给他擦儿童霜呢。” “那玩意儿好,”唐三婶一边舀醪糟一边点头,“我们家小磊子去年也干巴得很,今年刚入秋,映月就给我们带了那个回来,我也学着二嫂那样给小磊子擦着,瞧瞧,今年啥事儿没有。” 阿壮和幺妹已经长大了,和元蛋一样不会因为小小的寒风而脸蛋通红,或者是干裂,封映月给他们拿的儿童霜,大堂嫂没收。 封映月就拿回来放着,给铁蛋回老家的时候用。 喝完醪糟,吃了午饭,一大家子人就继续看电视,封映月窝在火炉边上,嗑完瓜子吃花生,吃完花生剥橘子,橘子吃得差不多了后,唐文强又送来了他们院子后面结的橙柑。 “老规矩,三哥先尝。” 唐文强快速剥开一个,分开后第一瓣儿先给唐文生尝。 唐文生接过手,在大家的注视下放进嘴里。 “怎么样?” 唐三叔问道。 唐文生没说话,只是示意唐文强把手里剩下的全给他,唐文强照做,唐文生又冲阿壮还有元蛋招手。 二人对视一眼,走到他跟前。 唐文生把手里的橙柑分成两份,分别递给他们,“吃吧,新的一年,祝你们学业进步,身体健康,以往的那些事儿就一笔勾销了,吃完啊。” 听到最后三个字,唐文强他们就知道今年的橙柑不仅不甜,还格外的酸。 果然,等阿壮和元蛋吃下一瓣那皱在一起的五官,就印证了大家所想。 “啊!” 铁蛋见哥哥们这个样子,还不停吃,顿时咽了咽口水,向唐文生伸出小胖手。 唐文生直接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剥好,然后分给铁蛋,以及有点想吃的幺妹还有小磊子。 除了小磊子和铁蛋外,其余人都酸得不行。 唐文生在家待到初三,便去医院上班了,封映月带着孩子们继续在老家过年。 等初八那天,唐文生再次回来,与封映月他们一起去大舅家烧新年纸。 烧完纸下山时,唐大姐回头看了眼那座新坟,只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 “大姐,走吧,”封映月上前挽住她的手臂,示意她看向前面的大舅娘,“待会儿我们多和舅娘说说话。” “好。” 唐大姐家的大女儿婷婷,已经是快十六岁的大姑娘了,长得十分清秀,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 她初中毕业后,就听老师的建议,走了卫校,如今已经念了一年多了。 而龙凤胎如今正是调皮的时候,总觉得屁股下有钉子,一刻也坐不住,但他们都怕唐文生。 “好像家里的孩子都怕老三,”唐二哥忽然发现了这一点。 “你才知道呢?” 唐大姐扑哧一笑,“阿壮,元蛋,磊子,还有我们家这三个,大堂哥家的这几个,都怕他。” “幺妹和铁蛋不怕,一个没被文生凶过,一个还听不懂啥话,”唐二嫂笑得不行,垂下头问怀里的铁蛋,“你怕你爹不?” 铁蛋正捧着橘子吃,闻言茫然地抬起头。 几人见此笑的更厉害了。 舅娘抬起干巴又粗糙的手,给他整理了一下戴歪的帽子,“咱们铁蛋胖乎乎的,有福气。” 铁蛋把啃得面目全非的橘子往她面前伸,那小模样把舅娘稀罕坏了,抱着铁蛋不松手。 过了大年十五,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该种庄稼的就种庄稼。 唐母带着铁蛋继续在老家,帮着做饭,唐二哥和唐二嫂在家春耕。 唐父随着封映月他们去县里,在广场那摆摊。 每天晚上封映月和元蛋也会过去帮忙。 生意依旧很好,元蛋和秦留海收钱越来越利索了,而且他们还会摸□□。 摸到一次就把人拉住,然后去广场旁边的警察局。 这不仅得到了警察的表扬,还有学校的表扬。 而唐父等做小摊子生意的,也开始十分注意收钱后认真查看了。 “一共才几毛钱的生意,拿一张十块钱的出来让我们找钱的,十有八九有问题。” “是啊,谁家还没有小零钱?非要搞那么大的,真亏良心!” “造孽哦,我老姐姐家隔壁老太儿子的表姐,前天在镇上卖菜,好家伙,也是给十元钱找零,结果找了钱后,回家她女儿拿起来一看,觉得不对,把她气得差点中风咯!造孽哦。” 周六,封映月下午和唐父准备摆摊时,就听旁边卖气球和卖串儿还有些小玩具的商贩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唐父听得入神,最后也跟着骂了句:“造孽哦!这些人是丧了大良心的!” “是啊是啊,不过老哥哥你家那孙子机灵,第一次摸到假的就立马把人抓住了,是个好的 。” “是啊是啊,真厉害,以后也当警察的料嘞。” 这类好话一句一句地来,听得封映月都不好意思了。 元蛋和秦留海打完篮球比赛就往这边赶,帮着唐父做完生意后,又跟着把东西一一收进库房,这才骑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封映月和唐父在后面慢悠悠地溜达着回家。 等封映月他们到家的时候,在楼下没有看见元蛋他们,封映月往楼上走,果然见两洗了澡的小子正站在坝子里听着隔壁的动静。 封映月走过去还没说完,便听见隔壁罗大哥怒吼的声音。 “你还不知道错?!” “我没错!没做的事儿我不会承认的!” 这是罗大强的声音。 元蛋小声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碰见罗叔扯着大强哥回家,然后就开始揍他,等我们洗好后,再来这听,就听见罗叔让大强哥跪下,一直用竹鞭子抽他,但大强哥就是不认错。” “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秦留海也道。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又传来抽打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是罗大嫂和罗奶奶的阻拦声。 “你要把他打坏是不是!” “怎么能这么打!怎么能啊!” 一听就知道打得很严重。 元蛋和秦留海对视一眼,同时搓了搓手背。 “你们这是?” 唐文生回来,听唐父说他们在楼上,于是也上来了,见他们三个整整齐齐地蹲在竹栏旁边,他疑惑了一下后,轻声问道。 封映月反应最快,唰地窜起身,然后拉着唐文生就往楼下楼,元蛋和秦留海紧跟其后。 “怎么了?” 到了楼下客厅,见三个人面红耳赤的样子,唐文生挑眉:“偷听什么了?” “偷听?什么偷听?” 唐父正拿着干毛巾擦头发,从浴室一边出来一边好奇地问。 “没有,就是隔壁在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