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同等的伤痕,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并不清楚,是困扰科研界的几大难题之一。 仅仅只有亿分之一的概率能产生这种双子腺体,没想到居然就被他们遇到了。 也不知道是该说运气太好还是过于巧合。 “自相残杀。”游宣道,“还真是残忍。” 应苍没接话,只是拿出了象征他们身份的铜牌,将那三个小贴片放在掌心,站在坑前,缓缓闭上了眼。 沉默笼罩了整片森林。 周青松坐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的默哀行动,只觉得有些好玩。 薄薄的草皮再度落上,覆盖住了全部的痕迹。 江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拿着那根羽毛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 他并没有睡着。 而且还听到了所有关于自己的对话。 他垂下眸子,指尖无意识的蜷缩了下,视线落在身边已经枯萎的那朵花上。 等游宣处理完一切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江澜手里拿了朵淡黄色的小花。 “给你。”江澜扬起脸,嘴角含了抹笑意。 游宣挑眉,伸手接过。 花蕊上还残留着尚未被采集的花粉,看起来格外可爱,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倒也是个不错的风景。 他看了片刻,抬手,将小花放在江澜的耳边。 江澜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整个人呆在原地,任由男人指尖划过耳畔,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江澜愣了片刻,脸侧逐渐爬上抹红色。 游宣小幅度的勾了下唇:“还是待在你身上好看些。” 江澜伸手摸了下夹在自己发丝里的那朵小花,伸出舌尖抿了下有些干涩的下唇,轻轻开了口:“谢谢。” 游宣顺便揉了下他的头。 江澜抬头看着他,视线从他脖颈处露出的那妖艳的黑色蛇纹上划过,用指尖轻轻点了下颈侧的两个血洞。 “对不起。”江澜乖乖道歉,“很疼吗。” 游宣稍稍皱了下眉。 易感期发生的事他基本都忘了,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蛇纹似乎每天都在扩大,原来还仅仅缠绕在整个上半身,现在就连手腕上都开始出现隐约的印记,游宣似乎能想象到成熟期的那人在自己身上咬下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大概率是有些自豪吧。 “不疼,也没什么影响。”游宣看了下,唇角带了抹弧度,“就是有点招摇。” 江澜目光灼灼:“但是很好看。” 从旁边路过的单身鲨鱼周青松看着二人之间这亲昵的举动,十分不屑的冲着他们竖了个中指,留下了句颇为恶毒的诅咒。 “秀恩爱,死得快。” 跟在后面的应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周青松被游宣一翅膀扇飞出去几十米,骂骂咧咧的挂在了树杈子上。 “你的半兽化还不解除吗?” 江澜轻声问道。 他小心的伸出手,触碰到了那黑白相间的羽毛,在看见这双羽翼时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源于血脉的畏惧,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因为对方的蛇鹭血统被吓得炸了鳞,但相处下来发现,游宣并没有其它alpha的那种暴力和自我,反而平易近人,温润如玉。 好像浑身上下都 带着股很好亲近的感觉。 江澜将脸埋在羽毛里,感受着周围隐约的雪山玫瑰信息素,满脸的满足。 游宣回眸看着他,倒也没有挣扎。 “比较方便,就先留着了。”他温声道。 江澜又蹭了蹭。 应苍从旁边路过,因为刚刚云从的事,导致他心情不算太好,唇角勾起了抹略显勉强的笑意,冲着游宣开了口。 “小队长,先走吧,去其它地方看看。” 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过于诡异,导致几人情绪都有些低落,尚未完全进入成熟期的江澜倒是状态不错的样子,一路上都很开心的捏着耳畔的那朵小花,生怕它掉了。 游宣看着江澜脚步轻快的走在自己面前,浅褐色的眸子很轻的眯了下。 事实上,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注意到江澜状态的不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是幼体期的事,江澜表现得越来越接近于那天所看见的那个理智清冷的状态,且占有欲极强,在那个时候,江澜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测,倒是让他恍惚了一下。 因为他从江澜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系统。”游宣开了口。 从世界开始到现在持续装死的系统终于还是躲不过去了,怯生生的回了话。 【宿主,我在。】 游宣声音放的很轻:“他和岑子央……是有什么关系吗。” 话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极其肯定。 【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系统沉默了许久,并没有回话。 游宣没有等到回答,很轻的啧了声,只觉得心烦的厉害。 身为最强攻略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好像自从被派去那个所谓的美强惨拯救任务后,发展就开始逐渐摆脱他的掌控。 他向来不喜欢和任何世界产生瓜葛,在他的观念中,世界线本就该按照原本的发展,一切规矩的存在都不应该被打破,但现在,打破规矩这事居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游宣心中蔓延。 好像他永远也无法和这个世界割舍了。 游宣看向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江澜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头,冲他灿烂一笑。 少年的脸庞还是和以前一样苍白消瘦,却再也没了那股子病气,比之前不知道开朗了多少,是游宣在世界线进程中完全没有看到过的样子。 游宣眸子很轻的缩了下。 在原先的世界线中,江澜并没有做那种残忍的实验,而是好好的长大,好好的嫁人,成为一个猎豹alpha家的Oga,贤淑能干,他们共同孕育了两个孩子,平平稳稳的度过了一生。 游宣没有看到过那样的江澜。 虽然也是笑着的,但眉眼始终温和,带着满足的幸福。 他本以为江澜就该经历那样的一生,但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 江澜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不是他以第三方视角观看的电影主角,始终沿着自己规定的线发展,而是真实存在的人,有喜怒哀乐,有自己所喜欢的事,不会被任何所束缚,随心所欲,自由且随意。 他抿了下有些干涩的下唇,垂眸,遮挡住了眼底的晦暗不明。 —— 江澜却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死寂岛比想象中要大上许多,失去意识的实验体无处不在,几乎每片密林中都有暗地里觊觎 的野兽,江澜本想用信息素威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