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 叶楠航小声道,“我出去一趟。” 他近乎狼狈的夺门而出,少了半块的棕色耳朵不小心撞在门框上,他却像是毫无反应般,直接关上了房门。 新鲜空气涌入胸腔,叶楠航长长的吸了口气,费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怎么会不存在呢? 那些他经历过的,和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难道都是他自己所臆想出来的黄粱一梦吗? 叶楠航不信邪的拿出手机,打开联系人列表,按下了x键,搜索框里一片空白,干净到找不到游宣存在的一丝痕迹,他抿了下唇,找到了以前的聊天记录,打开以前在特攻局集训毕业时所拍的照片,原本站在最中间的那人早已被一张陌生的脸代替。 那个拥有雪山玫瑰信息素的蛇鹭alpha…… 找不到了。 …… 叶楠航失魂落魄的在楼下的凉亭里坐了许久。 周青松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正蹲在草地前,面前有两个小小的土堆,上面插了不知道从哪棵倒霉树上拔下来的树杈子,看起来颇为诡异。 而这二货正吭哧吭哧的弯着腰,在白色的纸上写着什么,写完后还煞有其事的看了看自己的字,垂在后面的尾巴摇了两下,颇为自豪的将那小纸条贴在了树杈子上。 周青松看着那两张纸条。 一个写着江兰,一个写着由宣。 …… 他一脚踹过去,这二百五被吓了一跳,直接跳开,捂着自己的尾巴惨叫了声。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没看见我在忙吗……鲨鱼?” 叶楠航在看见周青松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好几分,又猛地暗淡了下去,耳朵耷拉下来,变脸的速度堪比京剧,看起来莫名有些诡异。 叶楠航抬手擦了下通红的眼眶,生怕他也忘了,小声问:“那个,你认识我吗?” 周青松:…… 他又要抬脚踹,叶楠航吓了一跳,夹紧尾巴闪躲开,被这莫名其妙的攻击搞得有些不明所以,脸上写满了问号。 “你干嘛呢?”周青松问。 叶楠航抿了下唇,小声道:“我发现好像除了我所有人都把宣哥忘了,我就想着用这个办法纪念一下,好歹证明世界上还有人记得他们。” 他声音不大,很诚恳,像是偷偷哭过的样子,隐约带着些鼻音,怎么看怎么可怜。 周青松扫了下地上那两个小白旗,又看了眼面前的叶楠航。 “人家名字一共四个字,你写错了俩,你还在这纪念谁呢?”周青松满脸不信。 叶楠航啊了声:“我写错了?” 周青松沉默了。 他懒得跟眼前这个二百五废话,吊儿郎当的拍了拍凉亭座椅上的灰,坐了下来。 没了那身黑色长袍的周青松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个长相张扬的小男生,显得小了不少,浑身上下再也看不出来在死寂岛上玩命时的那股子癫狂,反而乖顺许多,怎么看都不像是传说中那个freedm的领导人。 叶楠航还沉浸在自己名字写错的悲痛中,哭丧着脸将那两面小白旗摘下来,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两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白纸铺在地上,提笔正打算写,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周青松:“你都记得啊?” 周青松反问:“不然我来找你干什么?寻仇?” 叶楠航长长的啊了声。 他眨了下眼,鼻尖的酸涩终于稍微褪去了些,他收了纸,乖乖的坐在周青松的身边,沉默了许久,也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跟周青松的关系并不算太好,甚至说是朋友两字都很勉强,偏偏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尽管立场不同,却还是一起活到了最后。 而且…… 他们可能是世界上唯一记得那两个人的人了。 叶楠航抿了下唇,小声问:“你那边怎么样?” 周青松看着不远处的小区,声音很是随意:“还能怎么样,在我家醒了,发现我当时派出去的人完好无损的都待在组织里,好不容易花功夫捕获的实验体活体也没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没出去过,时间好像停留在了某一瞬间,对他们来说,我就只是在屋里睡了一觉,起来就变傻了,开始问他们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叶楠航没忍住,笑了下。 “我也是……我舍友还以为我发烧了,他不知道,我以前是和宣哥住在一起的,只不过在被派去任务的前两天被赶出来了,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我又回去了。” 周青松没说话,垂眸思索了许久。 “我得到的消息大概比你多。”周青松说,“死寂岛没了。” 叶楠航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看向周青松:“你说什么?” “咱们当时所在的那个岛屿,在地图上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周青松缓声道,“而且,你们研究中心里根本没有被称之为博士的人,反分化也没有进行那种残忍的人体实验,那所谓的催化剂和废弃实验室……也没了。” “经过我得来的消息看,你们和反分化目前处于和平状态,他们掌管西边的那片土地,你们在这里,和平共处,不像是以前那样打的死去活来了。” 叶楠航迟疑了很久。 似乎在一夜之间,所有事情都变了。 就像是整个世界发生了平行移动,明明是一样的起点,一样的构成,偏偏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结局。 这是来之不易的和平。 “都没了啊。”叶楠航苦笑了声,似乎是在自嘲,“这样会让我真的怀疑我是在做梦了。” “是不是做梦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周青松说。 叶楠航迟疑的看向他,就看见眼前这恶劣鲨鱼拿出不知道在哪藏着的匕首,直接拉过自己的手腕,干净利落的给手腕上来了一刀。 “草你……” 叶楠航眼睁睁的看着手腕被划出道血粼粼的伤口,但只是见了红,连血珠都没来得及凝结,伤口就迅速恢复了平滑。 他眨了下眼,整个人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在原地。 周青松收起匕首,看着眼前这二货:“现在信了吧,你没有做梦。” 叶楠航迟疑的颤了下喉结,左右抱着手看了看,皮肤被割裂的痛觉直到现在才传到脑神经,但却已经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了。 “这能力还在啊。”叶楠航小声嘟囔了句,“我以为早没了呢。” 周青松笑了下:“不然呢,要是没了,那岂不是证明咱俩都做了同一个离谱的梦?” 叶楠航没接话,只是看着地上那两个小小的土堆。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开了口。 “真的只有咱们两个记得他们了吗。” 周青松想了下:“大概吧。” “那江澜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