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淘汰可就彻底死了啊。” 谢启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好心的放过了手里被撕成一缕一缕的地毯,来到游宣身边。 “你确定真要带着她?”谢启问,“咱俩八百个心眼,带上她估计只剩一个了。” 游宣笑了下:“人家也没你说的那么过分。” 他看向不远处的大厅,雾满和雾满大概已经发现了雕塑的奇怪之处,正围在那里看着,时不时还会朝头顶看来,似乎在提防着他们获得信息。 薇薇安也发现了他们的目光,满脸的不屑:“就这还怕我看……给我都不稀罕。” 游宣的视线定格在雕塑脚底那行小小的文字上,恍惚了下。 文字……图书馆……房间。 他大概知道接下来该去哪了。 “走吧。”游宣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筋骨。 谢启好奇:“去哪?” 游宣笑了下,“开启新地图。” —— 古堡的结构交错复杂,单是楼层便有七八层,似乎是因为副本还没有加载完全,从栏杆探头网上看的时候,只能看到被黑雾所笼罩着的一片区域,隐约可以看清那里的扶手,但却判断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作用。 三楼是他们从没抵达过的地方。 这里的房间显然比二楼的卧室要大上许多,但看那金碧辉煌的门就能看出区别。 游宣带着他们上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正对着走廊的那扇大门。 这里没有灯,只有游宣随手从二楼走廊上拽下来的蜡烛,微弱的灯光勉强照清了整扇门的全貌。 门上的花纹繁琐复杂,像是无数藤蔓所包裹着的蔷薇,在蔷薇中隐藏着只不知名的猛兽,硕大的兽头从门两边被分开,眼睛的位置镶嵌着不知名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薇薇安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唾沫,跟在二人身边。 谢启似乎对这里并不是太感兴趣,一路都兴致缺缺的借着火将旁边扶手上的蜡烛点燃,照亮了附近的区域。 “会客厅……”游宣眯了下眸子。 他抬手,指尖触碰在那扇冰冷的房门上,本以为会打不开,但没想到只是轻触了下,那扇门就像是有人冥冥之中从里拉开一样,缓缓打开在三人面前。 薇薇安被这一幕吓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门内灯火通明,安静到让人害怕。 明明是数百年没有进过人的房间,却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的灯都被点亮了,这诡异的一幕不管是谁来都会觉得有些惊悚。 除了某个早就习以为常的。 游宣进了门,入目的便是挂在墙上的那张全家福。 那是张三人的全家福。 和二楼平台处的那张别无二致,只是少了那个神秘的东方少年。 画面中的人表情本来是祥和温馨的,但在他们进来后,就骤然变成了惊恐。 那模样华贵的妇人更是睁大了眼,眼白处都能清晰的看到弥漫上的红血丝,瞳孔似乎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将目光放在某个人身上,眼底止不住的害怕。 薇薇安恰好目睹了那画中人物的表情变化,直接被吓傻了,待在原地跟他们对视了许久,怎么都不敢迈开步子。 谢启旁若无人的从她身边经过,拍了下她的肩膀:“愣着干什么?进来歇会儿。” 薇薇安只觉得自己又快被吓哭了,颤颤巍巍的低下头,怎么都不敢看那副画:“你们有看到……画的表情动了吗,他们好像在看咱们。” 谢启坐在沙发上,随手揪了颗果盘里的葡萄,往自己嘴里丢了颗:“看到了啊,我又不瞎。” 薇薇安更怕了:“那咱们还不走啊……” “走什么,他们又不能出来吃了咱。”谢启啧了声,又拽了颗葡萄,屁颠屁颠跑过去塞到游宣手里,“尝尝,可甜了。” 游宣接过,丢到嘴里,继续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 看着这二人这一幅回家般闲庭信步的样子,薇薇安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她觉得他们玩的大概率不是同一个副本。 薇薇安大大小小也算是通关了十几个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把副本当家的人,连怪物都不放在心上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游宣回了下眸,安慰她:“油画上有玻璃,大概率是镜中人在捣乱,别看就行了,他们不会靠近你的。” 薇薇安抿了下苍白的唇,轻应了声。 她不敢接触那些未知的物体,只能跟在游宣身边,看着那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好奇的抽出一张观察着。 会客厅里再也没了声音。 某种不知名的香气在屋里弥漫,桌面上所散落的各类资料有些复杂,大多都是些霍华德伯爵家庭产业上出现的问题,各种各样的地契以及买卖协议等等重要的东西就那么随意的摆在桌面上,看起来格外混乱。 当游宣翻开最底层的那份文件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接触桌面的那几层纸张全部粘连在了一起,淡褐色印记从纸张上印出,显得有几分渗人。 他将手里无关紧要的东西放在旁边,指尖触碰到了染上痕迹的纸张,印记的边缘已经硬化了,泛着淡淡的黄,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年代感。 薇薇安也看到了那印子,马上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游宣。 游宣很轻的皱眉,抬手,将桌面上所摆着的所有资料全部扫落在地。 触目惊心的痕迹出现在二人眼前。 桌面上还沾着染了血的纸张,血迹蔓延的轮廓隐约可以看得出来是个人,似乎是伏在桌面上的时候被人刺死,又欲盖弥彰的遮盖上了许多文件,却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那干涸的血迹顺着桌面流淌,从桌脚滑落,在地面上形成了极其小片的痕迹。 薇薇安屏住了呼吸。 “这是……”薇薇安小声问,“有人在这死了?” “嗯。” 游宣应了声。 不远处坐着的谢启投来了视线,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扫了眼,随即百无聊赖的偏开头,继续吃自己的葡萄。 游宣指尖触碰在血液上时,就莫名感受到了阵灼热。 他下意识收回手,很轻的抿了下指腹,视线恍惚的思索着什么。 通过痕迹来看,这人死之前似乎想拼命的掩盖住什么东西,才将整个桌面都弄的混乱不堪,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染血的手掌在桌面上划过的道道血痕。 薇薇安颤了下睫翼,小心的盯着那上面的文件看,盯了半天,看到了个有些奇怪的印章。 她将那张有着印章的纸抽了出来,指尖触碰到那抹深褐色的时候整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还是强忍着那股抗拒将其展开。 那是张奇怪质地的纸。 普通的纸张在经过浸润后按理来说都该和其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