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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簿公堂狗咬狗(2 / 2)

拿起刀,尹母颤颤巍巍了半天实在是没办法下手。

也是,毕竟是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打都舍不得,怎么可能下得了刀子?

“松芳,你来吧。”

提着土罐子的松芳慌忙道:“夫人,芙兰跟小姐亲近,还是让芙兰来吧,我夹了半天水蛭,还是干这个快一些。”

尹母将匕首递到芙兰面前,“芙兰,晓雪待你不薄,现在就由你帮她解除这些祸害!”

芙兰本是不愿意,可想到方才尹晓雪好像对自己生疑了,又担心要是再这样让来让去,那些水蛭会爬得更深,一咬牙就接过了匕首。

深吸一口气,芙兰就在尹晓雪雪白的皮肤上划了一刀。

血液立刻就流了出来,可水蛭的尾部也露了出来。

众人大喜,尹母赶紧催促,“松芳,快动手!”

松芳正要伸筷子去夹,可那水蛭又爬了进去。

“芙兰,快!”

芙兰赶紧又在另一边划了一个口子,两头这样灌,想快些将这恶心的东西弄出来。

可就在这时,尹晓雪醒了,她一瞧见自己的胸部,尖叫了一声,芙兰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匕首划拉一下,从胸部上方的位置一直划到了下方,长长的伤口渗出的血与酒合在一起,格外恐怖!

突生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捏着匕首的芙兰都不知所措。

还是何穗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你别动,都快爬出来了!”

尹母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丫鬟:“你们按住她!”

阿碧和丢了匕首的芙兰,手忙脚乱地去按住尹晓雪。

此刻的尹晓雪跟疯了一样,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居然被划了这么长一道口子,且好像还颇深,现在酒灌进伤口,疼得她撕心裂肺想立刻死掉才好,而脖子上的伤已经让尹晓雪忧心不已,现在的地方更是让她几乎要疯了。

也不知道是口子划大酒灌得多了,还是尹晓雪激烈挣扎的缘故,两只水蛭很快就爬了出来,松芳眼疾手快,立刻将它们夹出。

八只水蛭全部弄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可大家松气了,尹晓雪却抓狂了。

她猛地一把拽住了芙兰的头发,死死地往浴盆里按,嘴里疯狂地大叫着:“死贱人,死贱人,我从小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你故意让我出丑坏我名声不说,还要在我胸上划这么长的刀痕,你害得没男人敢要我,你给我去死!”

大家慌忙上前要扯开两人,芙兰也拼命求饶,“小姐,我没有出卖你,我现在也是为了让水蛭爬出来,并不是伤害你啊!”

“你放屁!”尹晓雪被这些事情接二连三的打击,此时已经完全崩溃,她早早的就盼望着能早日祛除疤痕回到尹府,凭借现在高贵的身份,嫁个比江子骞还要英俊帅气的如意郎君,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一次比一次绝望。

脖子上有疤已经够她焦心了,如今居然胸上还有这么长的一道疤,尹晓雪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完了,绝对完了!

而让她情况雪上加霜的,竟然是她一直亲近喜爱的芙兰啊。

尹晓雪方才本就对芙兰生疑,此时芙兰的举动,无疑是将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她和尹晓雪的关系,从坚不可摧的城墙变成了一把碎渣。

“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饿死冻死了,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救你对你这么好!”尹晓雪的声音刺耳尖锐,让在场的几个女人都恨不得捂耳朵才好。

欧阳夫人生在宫中,见惯了女人之间争斗的事情,这会儿比其他人都要冷静。

她不想在这里沾惹腥臊,抬声道:“江夫人,既然你府上有事情要处理,那今日我就先回宫了,明日再来为江夫人行针。”

何穗还未来得及答话,尹晓雪突然一把拽住了欧阳夫人的袖子,瞪大眼睛喊:“欧阳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我不能变成这样的,我以前听闻过你为皇后手臂换皮的故事,求你也给我把皮换了吧,我想要完好无损的脖子和胸部!”

说着,尹晓雪另一只拽着芙兰头发的手,又将芙兰往这边扯,也不顾芙兰疼得哇哇大叫,又表情狰狞地道:“把她的皮肤换给我!”

欧阳夫人一直听闻,京城第一美人尹晓雪,有多知书达理江柔贤德,可此时的尹晓雪和那传闻真是大不相同,她嫌恶地扯回自己的袖子,压根就不想搭理她。

就在这时,听着尹晓雪说要换走自己皮肤的芙兰胆都要吓破了,大喊大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把皮剥下来!”

尹晓雪一听芙兰不愿意,又是几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吼道:“你还说不是你背叛的我?你还说不是想害我?我如今不仅要换走你的皮,还要拿走你的命!”

见尹晓雪越来越恐怖,一直试图将尹晓雪按住的尹母厉声开口:“够了,尹晓雪,你的淑女风范还要不要了?!”

现在尹晓雪哪里还要什么淑女风范,她只要完好的皮肤,她只要回到以前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牛劲,尹晓雪一把狠狠甩开了尹母,瞪着血红的眼睛又将芙兰往浴盆里按。

没喝过酒的芙兰,连喝了几口带着血腥气的酒,有些晕乎乎的,胆子也大了,她一把拽住尹晓雪受伤的胸,手指死死扣着那刀痕的位置,叫嚣道:“你对我好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你什么事情不是我在打理?什么事情不是我在操心?你不过就是生得好一点而已,命比我好,等下辈子了,你也给我做丫鬟!”

尹晓雪痛得撕心裂肺地喊,尹母和松芳又赶紧去拽芙兰。

一边的何穗象征性地帮着扯了几下,扯不动后便和欧阳夫人一样,闪到一边了,看着尹晓雪和芙兰狗咬狗了一会儿,吩咐丫鬟:“阿碧,快去帮尹夫人,把尹小姐和她的丫鬟扯开。”

阿碧欢快地去了,在几个人的拉扯间一只手“不小心”按到了尹晓雪的脖子。

尹晓雪再次嗷嗷叫,她以为是芙兰,又抬手要掌掴芙兰耳光,可芙兰却一把扯住了尹晓雪的头发。

几个女人都是没干过重活的人,特别是尹夫人,几次被芙兰甩开,她气得要死,想去喊人来,可尹晓雪此时又赤身裸体站在浴桶里……

尹母恨不得捶胸顿足的哭上一场,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尹晓雪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

“你个贱婢,居然还敢对我下毒手,想当初你在府里张扬跋扈的时候,是谁护着你?你给别人使绊子的时候,又是谁护着你?你设计把何穗卖走的时候,是谁在护着你?你给何穗那个贱女人下毒的时候,又是谁在护着你?”尹晓雪早已经撕红了眼,哪里还记得何穗也在此,她捡着重要的事情说,只是想让芙兰瞧瞧,自己平时对她有多好有多宽容。

听到尹晓雪最后两句,何穗眯了眯眼睛,尹母却吓得心发慌,她趁乱想将这话糊弄过去,可何穗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冷然喝道:“尹晓雪,你方才说什么?谁给我下的毒?”

尹晓雪和芙兰打得正起劲,也不管是谁在问,张嘴就答:“当然是芙兰这个贱婢!她给何穗那个婊子下了毒,害得她终生不孕不说还失了忆,你们瞧瞧我对这个贱婢有多好?我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任凭她继续在那贱人的饭菜里下药,哈哈,都得死!得罪我的统统都得死!”

在场的气氛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碧也不扯了,赶紧追问:“厨房的人一直都在,她是如何做到单独下毒的?”

尹晓雪在酒里泡了这么久,和芙兰撕打的过程中也灌了好几口酒,早已经带着几分醉意,再加上她恨意上头,自己皮肤和伤口给自己带来的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所以一直在口不择言。

尹母吓白了脸,连忙甩了尹晓雪两巴掌,吼道:“你不要胡言乱语!”

她是想让尹晓雪清醒过来不要继续乱说,其实尹母早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尹晓雪参与的份,只是江子骞那边都说跟尹晓雪无关了,尹母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叹何穗是命不好才中了招。

可现在尹晓雪自己把所有的人和事情都暴露了,她恨不得尹晓雪能就此变成哑巴才好!免得到时候整个尹府都要跟着背负不好的名声。

不过尹晓雪已经疯狂了,她被甩了两个耳光,一转头就抽了尹母一个耳光,骂道:“你个老东西,凭什么打我?”

松芳连忙扶住了呆愣的尹母。

没有人来拉扯两人了,两个人打得更欢。

何穗瞧着这场景,只是冷哼了一声,吩咐阿碧:“去,多叫几个丫鬟进来把这两人弄出来,然后送到官府,我要状告她们谋害性命!”

“是,夫人!”

尹母大惊,连忙道:“江夫人,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啊!”

“呵,误会?这样的话留着跟知府大人说吧。”何穗说完就和欧阳夫人出去了。

既然要去报官状告两人,肯定需要人证,欧阳夫人全程在场,叶大夫虽然在外间,可里面这么大的动静,他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故何穗请了两位太医作为人证到场。

尽管对尹晓雪失望透顶,还被自己养大的女儿打了一耳光,可尹母也不能不管尹晓雪,连忙悄声吩咐松芳:“赶紧回府去找丞相,不然晓雪今日死定了!”

松芳不敢怠慢,赶紧跑了。

……

听说将军夫人,要状告尹府千金尹晓雪,和贴身丫鬟芙兰谋害自己,大街小巷的人,都挤到了官府门口想一探究竟。

所有人刚到场,外面就被人挤了个水泄不通,知府大人升堂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声势浩大的场面,拍着惊堂木喊了好几次肃静。

该说的情况何穗等人都一一告知了知府大人。

今日的案件不比平日,这一方是将军夫人,一方是丞相之女,前来做何穗人证的两位都是宫里的太医,而给尹晓雪做人证的是丞相夫人,哪一边知府大人都不敢得罪,他丝毫不敢怠慢,认真听完两边的话,看向了下边的尹晓雪和芙兰。

惊堂木一拍,知府大人问:“尹晓雪,在江府你说出来的话是否属实?”

折腾了一路,尹晓雪和芙兰都清醒了,这会儿芙兰瑟瑟发抖,尹晓雪到底有尹府撑腰,还算面色无常。

听到惊堂木一响,尹晓雪回过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因着疼痛的伤口而导致面色发白,却也语气坚定地说:“有些是事实,可有些不是事实。”

何穗扫了尹晓雪一眼,内心冷笑。

知府大人问:“哪些属实?哪些又不属实?”

咬咬牙,尹晓雪回答:“当初芙兰设计给何穗下了迷药,然后将她卖给人别人属实,芙兰给何穗下了毒属实……我,我知情却护着她不属实……”

芙兰闻言,立刻就捏住了拳头,她经过刚才一遭,心里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她没想到尹晓雪为了保住自己这么绝情,不护住她就算了,还在公堂上将这些事情都抖了出来,这让思考了一路该如何的芙兰,也心生狠意起来。

“大人,我不同意尹晓雪的话,我是有错,但我没有给江夫人下过毒,尹晓雪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猜她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便想推给别人吧。”芙兰为自己辩解。

尹母立刻指着芙兰怒骂:“小贱人,我们尹家待你不薄,晓雪更是待你如亲妹妹,你居然敢陷害晓雪!”

“肃静!”知府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证人在未问话时不得发言,请尹夫人退到外面去。”

尹母狠狠剜了芙兰一眼,后退了几步。

芙兰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压根就不惧怕任何人,只想保住她自己的性命,同时她也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天真的以为尹晓雪是真的没有看不起她,而是把她当亲妹妹,可如今尹晓雪不但胡乱怀疑自己,还企图剥她的皮要她的命!

同样觉得自己太傻的还有尹晓雪,她是真的没想到芙兰这样的忘恩负义,既然芙兰不讲情谊,她自然也一点情分都不念了。

“大人,我方才说的句句属实,芙兰看何穗不顺眼,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当时我还未嫁人时,办了辞嫁茶请江夫人来说话,芙兰故意将滚烫的茶水泼在江夫人的身上,后来还给江夫人下了泻药,导致连带国师千金王小姐,还有何小姐都中招了,这一点有根可查,大人着人一问便知。”尹晓雪一点都不含糊,专捡重要的且对芙兰不利的说。

在一边的何穗简直想大笑,这对主仆,曾经走到哪里都是感情深到处处相惜,可当初感情越是深,此时闹得样子就越是丑。

尹晓雪这话让芙兰瑟瑟发抖,她没想到尹晓雪还记着这些,心里再次恶骂尹晓雪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

“芙兰,尹晓雪的话你认不认?你是否早已生出了毒害何穗的心思?”知府大人一声质问。

“我,我……”芙兰心知今日不管怎样,她都跟这件事逃不了干系,故她只想让自己的罪名降到最低,而她也不甘心自己一人有事,所以一鼓作气地说,“回大人的话,我确实厌恶何穗想害她,可是这个念头一直是来自于尹晓雪!”

所有人都看向了尹晓雪,见她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芙兰。

芙兰又是道:“尹晓雪一直爱慕江子骞江将军,可江将军对她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但尹晓雪自持丞相之女,又是京城第一美人和才女,故目中无人,压根就瞧不起江夫人,可无奈江将军对她一眼不瞧,尹晓雪三番五次的,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语言之间暗示我,除掉江夫人,我从小在尹晓雪身边长大,一时被她的话蒙蔽了双眼,才有了先前对江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这一点我认罪!”

“但,众人皆知我在尹府时,对江夫人下了泻药,由此我被打了无数军棍,敢问大人,小女子吃了那么大的亏,怎敢再做出对江夫人不利的事儿?再者我若是做了,稍微头脑的人不用猜便怀疑是我,我何苦给自己挖坑跳?”

“原本我在尹府养伤,是尹晓雪让我去了江府,而这时的尹晓雪,已经因江将军和江夫人恩爱有加,而仇恨上了江夫人,每日处处出言讽刺江夫人不说,私下里经常说要给江夫人好看,求大人明察啊!”芙兰生生如泣,叫外面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你放屁!”尹晓雪越听越觉得对自己不利,心道这个贱蹄子,居然开始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真是该死极了!

知府大人拍了拍惊堂木,示意尹晓雪不要说脏话。

可尹晓雪现在恨芙兰恨得眼睛都红了,哪里忍得住,她一下子就拽住了芙兰的头发,想要将她拖行施暴。

“大胆,公堂之上居然敢骂脏话,还敢私自动手打人,你这是藐视朝廷藐视王法,来人,掌嘴五下!”

尹母急忙跑进来求饶,“大人,是这个贱婢栽赃给我们晓雪,晓雪才忍不住的啊!请大人直接对芙兰用刑!”

知府大人重重拍下惊堂木,喝道:“是否为栽赃本官自会判断自有定夺,岂容你一个妇人教本官如何判案?来人,掌嘴,另外将尹夫人压下公堂,若再敢所以进入公堂,本官定按照刑法伺候!”

越是天子脚下的官员越是不敢放肆,因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行径就传到了皇上那里,且今日有两位太医在场,其中的欧阳夫人,还是皇太后和皇后身边的红人,知府大人自然更加的公事公办。

很快尹晓雪就被两个衙役按住,另一个衙役当场掌嘴五下,打得她嘴角流血,双颊红肿。

尹晓雪缩在那里,不敢再出声半步,而在她旁边的芙兰,得意洋洋地扫了尹晓雪一眼。

外面的尹母急得不行,不停地垫脚朝外张望,念叨着这松芳怎么去了一趟还未喊来尹丞相?

知府大人看向芙兰,问:“尹晓雪说这毒是你下的,你又说这毒不是你下的,那你可知这毒是谁下的?”

“知道!”芙兰的回答备受瞩目,只见她一张嘴,吐出了一个名字,“腊梅!”

“腊梅?腊梅又是谁?”

“大人,腊梅是尹晓雪的陪嫁丫鬟,这毒是她进府没多久就开始给江夫人下了,只是后来我来了江府后,腊梅就被换回了尹府。”

知府大人点点头,吩咐衙役:“去尹府将腊梅带过来!”

衙役应声而去,很快就回来了。

知府大人惊讶,“怎么这么快就将人带来了?”

衙役回答:“回大人,我们走到半路正碰上腊梅,她是来投案自首的!”

“什么?”知府大人微微诧异,众人更是惊了。

“扑通”一下腊梅跪了下来,道,“大人,我确实是来投案自首的。”

“当时我随我们小姐进了江府,我们小姐找江将军,说愿意给江将军做小妾,可被江将军拒绝了,小姐觉得是江夫人在背后使诈,故日日咒骂江夫人,后来我们小姐让我回府去看芙兰,我回府后将小姐的遭遇都说给芙兰听了,芙兰很生气,说她有一种苗寨的阴毒,等她伤好回到小姐身边后,一定要用这毒替小姐讨回公道和江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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