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甚富裕,但张元修有才华有能力,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的。” 可现在看着账簿上进账的数目时,祁明乐只想同祁昌弘说一句:爹,你是不是对不甚富裕这四个字有误解啊?! “少夫人您不知道么?”祁明乐这话问的采荷也是一愣,“当初老爷在世时,咱们张家可是临江首富呢!” 祁明乐:“!!!” “不过后来老爷过世后,府里的产业受了一回重创之后,就不是首富了。但在临江排至前五,定然是没问题的。” 祁明乐:“……” 是她有眼不识泰山了。 采荷退下之后,祁明乐又坐到了桌案后。她将那封家书重新取出来,放在了孙叔给的那堆账簿旁边。 厚厚的一堆账簿,和那封薄薄的家书,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张元修除了才貌双全,性子温润柔和,十分上进之外,还多加了一条优点:有钱!十分有钱!!! 祁明乐托着腮,郑重的想:综上所述,张元修不行这件事,好像也不是不能将就啊! 毕竟张元修除了不行之外,其他的都很行。而这世上的男子,许多都是除了行之外,其他的都不行。 更别说,还有苏沁兰这样的好婆母,以及双生子那样的弟弟妹妹。 至于她喜欢孩子这事,大不了到时候他们去济善堂领养一个便是了。祁明乐一把摁在家书上,顿时做了决定:她不将这件事告诉祁老爹了。 打定主意之后,祁明乐烧了先前写的家书,然后挽袖研磨,重新又写了一封。 在信里,祁明乐说了自己在张家的琐事,还说张家上下待她都极好,让祁老爹不必记挂她。末了又说了请祁老爹帮忙,寻段庄主造兵器一事。 写完之后,祁明乐吹干笔墨,将张元昱画好的图纸一并塞进去封好,然后唤了银穗进来。 “你让人将这封信尽快寄给我爹。” “是。”银穗接过信之后,便出去了。 困扰祁明乐许久的问题终于解决了,祁明乐从桌案后站起来,举起双臂舒展了一下筋骨之后,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去看她的炙羊肉了。 但祁明乐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张元修,刚从贺潇口中,知道了她说他不行这件事。 第26章 求解(一更) 贺潇这人虽然?是个纨绔, 但却是个十分讲义气的纨绔。 自从那日,祁明乐遮遮掩掩,拐弯抹角向他打听, 男人不行该怎么办之后,贺潇就?对这事上心了。他私下找人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一位擅长?看男子隐疾的大夫。 原本贺潇打算, 直接将这大夫推给祁明乐的。可又担心祁明乐行事莽撞,伤了张元修的面子, 弄的他们夫妻关系更不和睦。 思?虑再三后,贺潇决定好人做到底。 所以这天张元修下值,刚从官署出?来,贺潇的小厮便上?前行礼道:“张大人, 我家小侯爷有请。” 张元修神色微诧。贺潇与祁明乐关系不错, 但他们之间却?并无交集, 贺潇找他做什么? 那随从似是知?道张元修在想什么,他笑的恭谦:“张大人,您去了便知?,请。” 张元修思?忖片刻,便颔首跟着那随从去了。 贺潇定?的地方是望月楼。张元修过去时,贺潇已经在雅间里坐着了。一见到他,贺潇立刻热情道:“元修兄,你可算来了, 来,坐坐坐。” 张元修抚衣而坐。贺潇又扭头吩咐:“元修兄既然?来了, 那就?赶快上?菜, 再要两坛醉春风。” 小二?应声?正?要去,却?被?张元修叫住。 “不必了, 在下等会儿还有事,小侯爷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便是。” “元修兄,我虽是个挂名侯爷,但也知?道姜国祖制,腊月二?十三封宝,上?至陛下,下至百官皆停止办公了。元修兄,莫不是嫌弃我这纨绔的名声?,不肯与我同桌而食,才编了这么一个借口来搪塞我?”说到最后几句时,贺潇神色顿时变得委屈起来。 跟着张元修的奉墨不禁在心?里称奇:贺潇这个名满上?京的草包纨绔,竟然?还知?道封宝这事?! 张元修无法,只得道:“不是,是私事。” “我知?道嘛,是祁家三小姐明日出?阁那事对不对?”贺潇一听jsg这话,立刻便高兴起来,“她是明乐的堂妹,你们明日只须去走个过场就?好,反正?他们那群人对明乐又不好。” 张元修:“……” 奉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小侯爷,您这一口一句我们少夫人的闺名,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张元修微微侧头,眼风扫了奉墨一眼。 奉墨立刻嗫喏着不敢说话了。 “哎呦,瞧我这记性。我的错,我的错,等会儿酒上?来了,我先自罚三杯。”末了,贺潇又解释,“我跟祁明照交好,便拿他妹妹当亲妹妹看,说话一时没过脑子,还请元修兄勿怪。” “无妨。”张元修顺着贺潇先前的话头问:“小侯爷为何说,他们那群人对明乐不好?” 他们两人虽是夫妻,但除了两人十年前,曾见过一面之外,张元修并不了解祁明乐的事。如今听贺潇提到,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嗯,这个……”贺潇说话时,目光落在奉墨与洗砚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元修偏头吩咐:“你们先下去。” 奉墨与洗砚两人退去了门口,贺潇才压低声?音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之前,有一次我曾无意听祁明照提了一嘴,说当年他母亲过世后,祁明乐原本是养在祁老夫人膝下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祁将军突然?又将她带去栎棠关了,而且当时这件事,好像闹的很不愉快。” 张元修下意识就?想到了,十年前他们初见那次。 那时祁明乐应该只有六岁,穿着灰扑扑的衣裙,瘦小孱弱的躲在祁昌弘身后,望着他的眼神里全?是胆怯。与她如今爽朗明艳的模样判若两人。 是以中秋那夜,看第一眼时,张元修还没认出?他。 “元修兄?!”贺潇的声?音拽回了张元修的思?绪。 在张元修出?神之际,手脚麻利的小二?已经将菜上?齐了,还搬了两坛酒过来:“小侯爷,这是您要的醉春风,已经温过了。” “行,下去领赏吧。”贺潇豪迈的一挥手,小二?千恩万谢的走了。 这下张元修想走也走不了了,贺潇拎起酒壶便要为他斟酒,却?被?张元修挡了:“小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饮酒。” “这酒味淡,少喝一点,没关系的。”贺潇劝道。 张元修坚持:“我滴酒不沾。” 贺潇:“!!!” 大夫已经在隔壁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