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会儿,发现帖子居然还不少,她屏住呼吸拉到最上方,去看超话的粉丝数量。 一千粉丝。 还好还好。 现在哪个大势CP不是十几二十万粉起步,她这还离得远,说不定等她死了超话人数都升不到两万。 两万以下,其数据足够淹没在热播剧和热门综艺的各种CP里。 通俗点来讲,这种邪门的东西,估计也只有她刷得到,其他人知都不会知晓,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个离谱的超话存在。 她看到就算了,别人看不到就行。 而且目前看来,大家就是随便玩玩,一点都没有CP嗑上头的那种氛围。 那后面应该也不会加入更多人一起嗑,更不会嗑得发疯了。 简桃这么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这才退出微博,继续和大家商量明天的演出。 Live House定在明天,因为后天他们就要出发去南岛,看极光和冰山。 他们定了一下演出的时长,也敲定了酒水的价格,还是他们一贯的正常路线,没有定得太高。 吃完晚餐,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旅行。 简桃正要躺下时,收到一张谢行川发来的图片。 捡个桃子:【这什么?】 谢行川说:【酒的配比。】 她琢磨着:【你发我这个干嘛,你不是负责调酒吗?】 【刚临时接到通知,节目组需要我拍个广告,我不确定明天什么时候能到,大概九点。】 简桃看了会儿,这才点开他发来的图片,试图记录一下。 但他的字连笔太多,看起来有点费劲。 简桃拿了支笔,确认手机电量,这才给他发消息:【太草了,看不懂。】 【你出来给我口述一下吧,我记重点。】 姓谢的狗:【位置?】 她一时没想起来那是叫什么地方,轴了半天,道:【上次见的那里。】 对面回得轻巧:【忘了。】 她无语:【就我们偷情的地方。】 很快,左边弹出新消息。 【懂了。】 “……” 简桃先去后花园等着他,只敢开一个小手电筒压在桌上,见熟悉的人影走近,确定轮廓是他,这才把手机抬了起来。 男人扫了眼周遭,这才笑一声:“偷情环境倒是越来越好了。” “这不你选的吗。”简桃没跟他多说,迅速道,“这几个是什么字?糖浆的量杯呢?需要摇晃对吧,星号的都是只能做冰的?” 核对完纸上内容后,简桃将纸叠好。 “行,那明天我先去登记,拿了房卡布置一下,晚上六点开始表演,你要能到尽量早到,没到的话我们来调。” 她正要起身,突然发现谢行川没动。 似是想起什么,他道:“那你明天一个人,能登记好么?” 简桃:“嗯?” 谢行川:“情侣房不是得两个人的身份证号?” …… “噢,”她想起来,“好像是,那我问问登记的人。” 登记不归老太太管,所以当时离开前,她加了一旁的联系人。 不过加了就没说过话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 好在也是中国人,应该好交流一些。 捡个桃子:【你好,请问在吗?】 对面回的挺快,一个平头男生的头像迅速跳出来。 【你好,在的。】 简桃言简意赅地说明这边的情况:【是这样,我们订了明天晚上的情侣房做Live House,但是他明晚登记的时候可能到不了,请问要紧吗?】 谢行川还在旁边,她倒也不好意思直接叫老公,用“他”做了代称,对面应该看得懂。 很快,Andy贺回复:【提供身份证是可以的。】 简桃点头,看向谢行川:“他说可以,你提前把身份证给我就行。” 谢行川抄手靠在椅背,没想到似的:“这么容易?” “对啊,不信你自己看。” 简桃直接把手机推到他面前,跟着他的视线把对话又浏览一遍,但很快,左边的对话框,又跳出男生的消息。 Andy贺:【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早就看出来你们不是一对了。】 紧跟着,对面又传来一句,带着点儿试探和庆幸。 Andy贺:【所以你现在,是单身吧?】 简桃怔了下,缓缓抬眼,对上谢行川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 第一更~24小时红包,以及一个1k晋江币大红包~ 二更八点0v0…… 20、浅嗑 花园内虫鸣声静寂, 头顶的大片树叶晃出沙沙的轻响,简桃和谢行川对视两秒,有些奇怪地低下了目光。 对话框里,对面那句“所以你是单身吧?”还没有撤回, 暗含着某种兴奋。 “什么意思。”她说。 谢行川一脸看透地坐在椅子上, 唇角荡起点儿笑, 不知是玩味还是什么。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你说他什么意思。” 我管他什么意思呢。简桃心说, 这都不是重点。 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就不回好了,简桃打了个呵欠,缓缓道:“困了,回去睡觉。” 她收起手机, 继续说着:“你明天尽量吧, 实在不能到不来也行, 广告重要。” 结果走出去几步,都觉得身后没有气息, 等她回头, 谢行川还坐在暗影里。 她奇怪:“还不走?” 男人终于起身, 跟她错开时间回到房子里。 * 次日上午, 大家出发去图图卡卡海湾潜水。 海水碧蓝, 泛出清透的绿, 海底热带鱼游过身侧, 珊瑚和海胆触手可及。 简桃遥遥看去,斑斓的海底奇景中, 小鱼晃动尾巴向前奔去, 视线尽头的海宽阔无垠——大概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上岸后, 她觉得这趟来得很值,等潜完水拍完照,解决了午餐之后,大家开始筹备晚上的Live House。 两点后谢行川就不在了,也不知道被带到哪儿拍广告去了。 四点多钟,大家开着房车出发,抵达定好的位置。 简桃先去登记,一推开门,发现谢行川正靠在柜台边。 她以为自己幻视了,眨眨眼,发觉居然真是他。 “你怎么来了?” 他半个手臂搁在柜台上,垂下来的手指指骨清晰,利落分明。 声音里也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不能来?” 她有一瞬间恍惚,这对话像回到了节目拍宣传照的那天。 “那也不是,”她一边往外拿身份证一边说,“你不是拍广告,八点能不能结束都不知道吗?怎么现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