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吧。” 谢行川:“……” “他们都说牌子扔上去就要许愿,姐姐也扔了好多次,”她不依不饶地,绕着他来回走,“你要不想许,那就帮姐姐许一个。” 小朋友眼神殷切,大概在她眼里,他这会儿已经是一个十分无所不能的形象,谢行川被她吵得头疼,半晌后妥协:“行。” “你帮姐姐许!” “我自己许。” “……” …… 风吹过树梢,不远处笑声传来,简桃被簇拥在中心,摇摇欲熄的仙女棒在她指尖燃烧,不知是谁说了什么,她正扬着脸在笑。 他突然想起她在车上问自己的话。 为什么明知娱乐圈于他而言束缚太多,他还仍留在圈内,甘愿被捆绑。 她大概不知道,她最初开机的那两个项目因为资金问题差点搁浅,是他听到消息,以朋友公司的名义补上缺口;她第一次参加荒野综艺时,不是他托人打点,那项目的副导演会邀她参加一场又一场酒局;她很喜欢的那部剧拍到一半,导演出了问题,平台打算停掉项目,也是他协商摆平。 倘若他不在圈内,即使再手眼通天,也无法事无巨细到此种程度。他知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后路,因此从不敢回头看,只仰头向上攀登—— 所以他留在这里,他来做她的后路,假使有任何意外发生,有他替她做补。 他身侧的小姑娘还在絮絮叨叨,催促他要给自己许愿就快些,各种杂念纷至沓来,他非圣人,放不下的东西有太多太多,若说许愿,也有太多事需要实现。 风依旧在吹,傍晚的彤云蔓延至山顶,远处的嘈杂传来,快门的闪光灯一阵接连一阵,简桃手里的仙女棒燃尽,跟摄像组斗智斗勇好半天,终于拿到作为道具的最后一根,心满意足地点起。 他突然笑了下,又觉得那些杂念,不过杂念而已。 目光落向更远。 “那就祝她一生心想事成,风光荣耀算她的,假如摔了,我接着。” 作者有话说: 那就祝她一生心想事成,风光荣耀算她的,假如摔了,我接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让我写深情男主不如让我去死啊!!!(嘶吼) * 一更完成二更八点。 依然200红包加个大的1k币的捏~ 52、聚焦 拍完回去的路上, 简桃问他:“你跟那小女孩儿聊什么了?看她一直跟着你。” 谢行川靠在椅背上,闻言看她一眼,声色散漫道: “夸我挺帅。” “……” “不是事实?” 她懒得跟他胡扯,看了会儿手机后道:“对了, 过几天同学聚会, 上个月钟怡就跟我说了, 说老师都会去,别的班也有很多一起聚的, 你去不去啊?” 谢行川:“你想去?” “那我肯定要去的,我是副班长啊,而且和老张都好久没见了,蛮想她的。”简桃回忆着班主任,过了会儿又道, “而且我不去, 钟怡都没人说话了。” 他看着前路, 应当也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不过还在想。 简桃:“而且你不去的话, 江蒙一个人怎么办?” 谢行川悠悠收回视线, 给她的担忧一个有力的回复。 “谁管他。” “……” 车很快驶回酒店, 简桃累了一天, 一边泡澡一边刷着手机, 发现秦湾又有了新动态, 是条转发微博。 《现在请入戏》总决赛在即, 入场票张张紧俏,官博开启了送票福利, 分别为三个战队发了三条微博, 从支持者中抽六张门票, 配图是导师的海报。 此时秦湾转发的,正是她的战队。 秦湾:【还挺想去现场看看的,无奈朋友也搞不到票,试试吧,万一中了呢?】 看到自己拍摄的海报时,简桃心一跳,但仔细想想也正常,秦湾喜欢的应岩在她的队伍,那秦湾转发支持她这条,也无可厚非。 但这起码也代表,秦湾对她没有偏见了。 想了想,简桃拿出自己的内部门票,从《玲珑》导演组那边问到编剧的地址,写了张纸条,一并塞进了快递信封里,寄给秦湾。 ——只是不知道她送的票,秦湾还会不会来。 今晚的夜间话题自然而然地来到这事儿,睡前,她侧头问谢行川:“这么多年以来的目标突然达成,你后面想干什么?” 灯已经熄了,谢行川于黑暗中偏过头看她,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啊,就是觉得如果没目标的话,生活就没什么劲儿,不是吗?” “每天伺候你够有劲儿了。” “……” “我说真的。”过了几秒,她又问他,“怎么不说话?” “这不是在想?”他道,“你先说说。” 她低声:“你抄作业啊?” 谢行川似乎笑了笑,她就枕着这笑声,慢慢道:“你说小的还是大的?小的话,是希望《玲珑》的编剧秦湾能认可我,大的话……就是在影史,留下一点点姓名吧。” 她朝往他的方向,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又想着往后应要做的事,就这么睡了过去。 * 次日她临近中午才醒,突然反应过来昨晚又先睡着了,正想跟谢行川解释,才发现他已经出门了。 微信上一问,今天挺特殊,是出通告去了。 他极少接这种活动,要么是送人情,要么是感兴趣,简桃没再深问,只知道是某个品牌的大秀邀请,他只用看秀就行。 她朋友圈里正好有朋友也在这个秀,又是个拍照狂魔,从下午茶就开始不停分享,简桃虽没去,但随便一翻,也能获知所有流程。 大秀结束后,是泳池派对。 点开视频,气氛烘托热烈,劲歌热舞香槟交碰,水波粼粼,各色灯光游走其上,声色犬马。 尤其是模特,各个高挑热辣,沿着池边走秀,惹眼又养眼。 简桃内心啧啧两声,又似乎知道,谢行川为什么要去这个秀了。 然而刚想到这里,房门被卡刷开,谢行川换好鞋走了进来。 她全程木然地以视线迎接,直到他躺到床边,还没反应过来。 她骇然道:“你怎么回来了?” 谢行川解锁手机,抬眼瞧她,也挺莫名:“结束了不回来去哪儿?” ——秀场的位置并不在这边,得坐飞机回来,按照时间这么一换算,也就是说,他两个小时前就离场了。 “但是正题不是才开始吗?”简桃道,“泳池派对你没去?” 谢行川视线自她脸颊上下扫过,似乎一同扫视着她是否有类似前科,半晌后别有所指地道: “我不是那种在外面玩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