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竞赛的名次?” 李秋也不是个傻子,这句话反过来就是,如果你不识好歹,会多出很多麻烦来。 于是她冷笑一声,几乎是轻蔑地把数学书扔进张文行怀里,“老师,别急嘛……我看,我们还是先补习吧,不然一会儿我爸妈问我学到了什么,我无言以对啊。你说呢?” ~ 从张文行家里出来,李正远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女儿寒着脸上了车,他笑问道:“课上得怎么样?” 她只是冷冷道:“我不会再去了。” “行吧,不去就不去吧,没想到他家住挺远,跑一趟不值当的。回家吧,你妈给你做了好吃的。” 说是好吃的,其实只是苦瓜炒鸡蛋……方素梅早晨已经宣布了,李家从今天开始起以清火的饭菜为主。 李正远正打算开车走,李秋也却制止住父亲说:“等一下,我好像落了个东西在老师家。” “啊?什么东西?” “好像是我的习题册,等我找一下……” 在父亲喋喋不休的“粗心大意”之语中,李秋也装模作样地翻找着,这时,她一抬眼,看到一个女生欢快地向张文行家里走去。 那个女生她也认识,好像是隔壁班的,学校里拢共就那么几个漂亮姑娘,倒是都被张文行骗来进行所谓的补习了。 她冷笑。 ~ 李秋也穿着厚厚的运动服,慢慢地跑着,脸蛋都被冻得微微发红了。放假后,她便以强健身体为由,每天下午六七点再叶小绵家楼下跑步。她已经坚持了一周了,却还是没有遇到想遇到的人。于是她索性站在叶小绵家楼底下,做了一组拉伸动作。 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半了,天都黑了,难道说叶诨不来了? 她正跳着热身操打算再跑回去,就看到一个男人慢吞吞走了过来。 她仔细一看,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跑上前去,装作刚刚碰到的样子道:“叶叔叔?” “哦,这不是小绵的同学么?你来找她玩儿?”叶诨露出和蔼的笑容来。 “嗯,”她模糊地答应着,“叶叔叔,刚好碰到您,我想和您说一件事……” “是小绵在学校闯祸了?”他脸色一变! 叶诨自己是个混蛋不假,但是他不能允许女儿是个混蛋。他的女儿漂亮又乖巧,他还指望着以后找个金龟婿好给自己更多钱呢! “不是,”她为难皱着眉道,“就是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很好色,不但骚扰我,还骚扰小绵,我们都快烦死了。其实我还好,我爸爸比较强势,警告过他了,但是小绵这边……”她为难地看了一眼叶诨,“您平时大概也不常在吧,那个色狼老师,好像有些有恃无恐呢。” 她最后的几句话让叶诨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地发烫,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这简直是让好面子的他把脸扔在了地上! 他慈祥的笑容维持不住了,有点狰狞地问道:“那个老师叫什么?” “叶叔叔,虽然我也很生气,但是毕竟是老师,闹大了,对小绵不好,您脸上也不好看的。我们学校老师嘴巴可毒了,回头说出难听的话来,对小绵不好。” 他懂,他当然懂,他的女儿得冰清玉洁的才能卖个好价钱。于是叶诨忍着怒道:“你说的我知道,我不会去学校闹的,你先告诉叔叔,我可能至多也就私下里找他谈谈。” “就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张文行,”李秋也做出害怕的样子来,“叔叔,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好,好,你是个好孩子,没关系,别害怕,去吧,啊!”叶诨笑着。 李秋也转身跑了。 呼出来的白色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脸上哪有一点害怕的神色,只剩了不耐烦和冷漠。 狗咬狗,两嘴毛,有些事不需要她动手,就可以自己解决。 她不想再流鼻血了。 等她跑回家里,气儿还没喘匀,就看到自己桌子上的小灵通亮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赵大志发来的:“是有什么事么?” 真是奇怪,没头没尾的,她能有什么事,这种引起她注意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她正觉得好笑,突然心里一动,打开了发件箱。 果然,她在五分钟之前给赵大志发了一条短信! 李秋也赶紧走出门,家里空空的,父母都去上班了,这条信是谁发的?! 她眉头一簇,赶紧打开。 ——“赵大志,除夕夜11点零3分,我家楼下见,不许早到,也不许晚到。” 李秋也突然明白了过来。 于是她又补了一句:“不许不来。” 他飞快发来一条“好”。 ~ “砰——啪!” “咻——” 在隐隐绰绰的爆竹声中,一年又临近了尾声。 沸腾的水将一个个饱满圆鼓的饺子轮番推上去,张文行正一边用筷子拨拉着,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给父母打电话:“……今年就不回去了,高中假期太短了,嗯,新年快乐,你和我爸也记得吃饺子。” 正说着,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他一惊,赶紧说道:“妈,有点事儿,一会儿和你联系。”说完他匆匆挂了电话,走上前,壮着胆问:“谁啊?” “是张老师家么。”一个男人在门外,语气温和道,“我是学生家长,来给您送点礼。” 假期学生家长来送礼是常事,张文行虽然觉得对方敲门的方式有点“别具一格”,但是不疑有他,开了门。 “请问是张文行张老师么?”那个男人笑着。 “是我,请进,你是……” 那个男人含笑走进屋来关上门:“我是叶小绵的父亲。” 第25章 摊牌 火依然燃烧着, 那锅饺子却早已连汤带饺子洒了一地,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 电视机里传来了春节联欢晚会喜庆的歌声,热热闹闹的。张文行的家里此时也热热闹闹的, 书架倒了, 书洒了一地,沙发本来放在南边, 现在斜楞楞地跑去了北边。他侍弄的那些花花草草碎了一地, 又被踩得不成样子。 张文行被打得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很肿,肿成了一条缝,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昏过去了还是醒着。 叶诨站起身来, 手指的关节通红一片。他也挂了彩,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 血顺着他的头发流了下来,给他的左眼都染红了。 他使劲眨了眨眼,给血挤了出去,指着张文行道:“你个傻逼犊子, 当我死了是了么?啊?你不打听打听, 你叶大爷是干什么的?老子当年打死人的时候, 你他妈的还吃奶呢!敢一声不吭碰我闺女?你死不死?!” “我……我没碰她……” “最好你没碰,不然我阉了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