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声道:“我记得,你还有个同胞妹妹....” 余温温赫然抬眸,眼神绝望而惶恐,她难以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音音.....其实是,婷婷的孩子?” 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她眼底的情绪剧烈的一颤,开始发抖,扯出一个惨淡的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兰濯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满是森寒。 他转身走出房间。 身后余温温脱力般的慢慢瘫软在地,在他走出房间之际,着急开口:“那.....我们的孩子呢?”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们的孩子在哪?他们....他们过得好吗?” 兰濯靖脚步微顿,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好,” 走出房间后,迎着明媚的阳光,听着身后余温温的悲痛哭声,他眼底却是一片空寂凉薄。 他们怎么会好呢? 来到外面,看到站在一边抽烟的兰濯屿,他抬脚走过去,朝他伸出手,兰濯屿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他,还顺便帮他点着。 他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随后道:“她不知情,” 兰濯屿的眼神略有缓和,“你打算怎么办呢,” 见他一直抽烟也不说话,兰濯屿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容我提醒你一句,小弟的事,也是你那个老丈人做的....” 兰濯靖依旧沉默,一根烟燃尽,他才哑声开口:“你放心,余家的事我不会手软,至于余温温.....问问孩子们的意见吧,” “也是,”兰濯屿点头,“那毕竟是他们的母亲,” 不少孩子,都是渴望有母亲疼爱的,余温温既然提前不知情,那也不算是不可饶恕,只要孩子们需要,那留着她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快回来了吧,” “有我媳妇在,那肯定是稳妥为主,不会开快车,估计要到明天了吧,” 兰濯靖偏头看他,“老二,你病好了吗?” 兰濯屿眉心蹙了蹙,“大哥,我没病,” 他只是忘不了那些死在他眼前的战友而已,每晚做梦都是那些鲜血淋漓,难以深眠。 看出他眼底深处的晦暗,兰濯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次的事,麻烦你跑一趟了,” 兰濯屿嘴角勾起笑意,“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这次的事爹不让我查,肯定是生我气了,” “嗯,那是,”兰濯屿笑着点头,“这次你免不了要挨一顿揍....” 兰濯靖苦笑着垂下头。 “而且,你儿子对这个家,有不少怨气,” 兰濯靖垂着头叹气:“合该有怨气才是啊,” 兰濯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站起身,“兰书音和兰书意,查清楚后,先处理一下吧,别让孩子们回来碍了他们的眼,” “你不会舍不得吧,”他试探性的问道。 兰濯靖低声道:“只是有些感慨,” 他抬头看向他,“不过你放心,我拎得清,” 兰濯屿眼中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转身离开了... 翌日,阳光明媚。 兰濯靖和兰濯屿两兄弟来到门口迎接兰国雄一行人。 远远看到两辆车开过来。 兰老夫人看到等在前方的两人,摩挲着易柠的手,叹息:“小柠,那就是你爹爹,” 易柠视线望过去,他看着很有威严,与傅晓的爸爸一样的高大,他也会像穆连慎对待小小那样对待她吗? 从小没有经历过父爱的易柠此刻有些惶恐不安。 副驾驶坐着的易桉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下车后,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看着牵着手的兄妹俩,兰老夫人眼眶又红了,“多好的两个孩子啊,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 她偏头看向走过来的兰国雄,“你去问问,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兰家,我们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们,他们要这么对待两个无辜的孩子?” 兰国雄内心苦涩不已,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可这要是给老婆子说了,她还会原谅自己嘛? 也确实是自己轻信了人,才导致的这些悲剧。 他上前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身子不好,回家歇着吧,我去看守所看看,” 看到他们两兄妹的那一刻,兰濯靖静默的站着,眼神复杂的扫过易桉那张脸,看到易柠眼中的怯懦不安,他只觉得心脏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万分。 “孩子.....” 兰濯靖艰涩喊了一声,颤声道:“我是爹爹,对不起,” 两兄妹始终沉默,未发一言。 兰国雄走到兰濯屿面前,“人呢?” “派出所,” “嗯,”兰国雄嘱咐道:“把你娘她们送回去,我去一趟,” 易桉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说:“我也去,” 兰国雄看了他一眼,想拒绝来着,他不想让孩子知道他和妹妹这般遭遇,竟然是因为老一辈那么可笑的恩怨。 可,看到他眼神中的坚持,还是点了头。 罢...罢,孩子怨就让他怨吧,说到底,也确实是他的过错。 是他把人想的太简单了。 兰濯靖看着他们坐上车走远,内心五味杂陈,他看向兰老夫人,“娘,您先回吧,我想去看看,” 兰老夫人摆摆手,牵着易柠的手走进家门,“不管他们,小柠,咱们回家,” 兰濯池紧紧跟着兰濯靖上了车,见他看自己,他双手抱胸,撇嘴道:“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兰濯靖揉了揉他的头,也没说什么,启动了车,往派出所开去。 派出所的监房中。 兰国雄缓步走至一处停下,看着里面的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眼眸黝黑深邃,可表情却是意外的平和。 余和尧眼底有些阴翳,皮笑肉不笑道:“国雄啊,你怎么不生气呢,” 他的余光扫过易桉,情绪有了明显起伏,他双手紧握,慢慢站起身,来到他面前,竟笑了,“我是你外公,” 易桉微微偏头,看着他,问:“为何这么对我们?” 余和尧慈祥的笑了笑,“谁让你们姓兰呢,” “孩子啊,我以为你们早死了,没想到啊,竟然还活着,看来易家夫妻胆子还是小了点,” 提起易家夫妻,易桉的情绪变了,想起他和妹妹在港城受的那些苦,想起易家夫妻对他们的虐待,衣袖下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好似看出了他在愤怒,余和尧接着开口:“你们过得好吗?想来不好,他们虽然不敢杀你们,但与兰家有仇,想必少不了一番虐待,” 易桉“腾”的一下走至门口,他用力抓着监房的门,样子十分可怖,如同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