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岑予央怎么可能嫁给荣绍临?
心里在想着荒唐,可是眼前的场景却扔不停歇的继续着,她看到了,岑予央挽着荣绍临的手朝着宾客们敬酒,女人脸上带着一贯的张扬,嘴上说着漂亮的场面话,宾客中有满脸堆笑的岑父,神色阴郁的荣家父母,倒是作为新郎的荣绍临,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再后来,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女人穿着白裙子从荣家别墅里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她站在摇曳的树影里,身姿单薄的仿佛皮下只剩了纤细的骨骼,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她惨白的脸,豆大的雨滴打在她脸上,在这样的黑夜,她纤细的身影像一朵随风摇曳的菟丝花。
又是一道惊雷带着闪电袭来,菟丝花弯了唇,勾出了个弧度,该怎么形容这样一个笑呢?癫狂?凄厉?还是悲伤?搜刮遍了心里所有的词汇,顾怜影都想不到结果,她不明白,一个人的笑怎么能复杂成这样?
“怜影,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还伴随着苏凌的声音,顾怜影猛地坐了起来,看着房间过分熟悉的摆设,视线渐渐回笼,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脑袋晕乎乎的,她强行爬了起来,踩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苏凌端着一碗醒酒汤,见顾怜影开了门,她顺势走了进来,看着脸色有些泛白的顾怜影道:“好点了吗?怜影。”
“好多了。”顾怜影说,自己母亲惯爱大惊小怪,尽管还是有点儿不舒服,顾怜影也没敢同她说。
“那就好,喝碗醒酒汤吧。”听到顾怜影的答话,苏凌好似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把手上的醒酒汤递了过来。
醒酒汤是温热的,刚好适合直接喝,顾怜影点点头,接过来喝了两口,味道实在是不好,她最后还是没喝完,皱着眉把碗放到了一边。
这么多年她一直习惯不了醒酒汤的味道,好在她醉酒的次数也不多,但是每次也免不了被这个摧残一番。
眼看着顾怜影又把喝了一半的醒酒汤放下,苏凌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她知道这个醒酒汤确实不好喝,但是能喝两口也比不喝好。
“怜影,那个岑小姐你了解吗?”犹豫了一下,苏凌还是问出了口,昨天岑予央扭伤了脚还硬着头皮坚持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心疼,但是当事人又不说受伤的原因,在心里纠结了许久,苏凌才决定来顾怜影这里问问,毕竟那个岑小姐是她带回来的,她应该会多些了解。
苏凌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软,尤其是遇上像顾怜影这么大而且又和眼缘的小姑娘,她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同情心,而岑予央呢,不仅两点都符合,还是顾怜影的朋友,这就让她根本没办法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