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赶飞机不阖眼的是顾怜影,但现在岑予央看起来远比她憔悴的多。
“顾小姐,区区宁景新而已,哪里能奈何的了我?你的担心太多余了。”看到近在咫尺的顾怜影,岑予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她就挤出了笑,像平常一样,半个身子贴在顾怜影身上调侃道。
她极力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是顾怜影分明可以感觉到,她贴过来的时候,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顾怜影的手顺势搭上了岑予央的腰,她将人带进了门,又顺手关上了房门才低声道:“我知道的,我们央央最厉害了,可我还是想看看央央。”
顾怜影的手轻轻拨弄着岑予央垂落下来的发丝,她的声音放的格外的温柔,就好像最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岑予央那颗满目疮痍的心。
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可是岑予央眼前却好像还能看到宁景新的影子,她此刻只能庆幸,宁景新闯进来的时候,她穿的是长袖长裤的睡衣,不是睡裙。
在今天之前,她也没想到宁景新会做出这样下流的事来。
她甚至没有办法理解,宁景新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口口声声的对她说喜欢的。
她也知道,宁景新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这样的人口中的喜欢最浅薄,也最信不得,却不想她还是低估了宁景新,宁景新的喜欢是将她当做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
这么久以来,她对宁景新的拒绝,在宁景新眼睛里竟然都成了欲擒故纵。
男女之间的力量是悬殊的,宁景新朝着她抱过来的时候,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都没能把人推开,任凭她怎么挣扎,也动摇不了宁景新,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毁在宁景新手里了。
温倩华敲门的时候,她甚至在想不然死了算了,反正她从出生起,就不被人在意,就算顾小姐接纳了她,也是她一次次的给顾小姐添麻烦,她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
自私自利的父亲,薄情冷血的弟弟,还有一个如此下流的觊觎者,或者她的出生就是原罪。
悲观情绪几乎要将岑予央压垮的时候,宁景新掐着她的下巴,阴沉着脸道:“岑予央,明明都是要找金主的,你做什么清高呢?本少给了你这么多机会,你宁愿和那顾怜影厮混在一起,也不愿意跟了本少,好得很,那就看看今天过后,那顾怜影怎么看你。”
“像顾怜影那种眼高于顶,目下无尘的样子,应该不会和一个肮脏的女人做朋友吧?他们都说你这朵花难摘,今天我tm还非摘不可了,你别拿那眼神看我,你那父亲早就把你卖给我了,我对你做什么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