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钱袋子哗啦啦的声?音,只觉得?这是自家老板在关心员工:“……好嘞,我?这就去。” 他马不停蹄地穿好衣服出?门了。 酒吧门外,小?祝他们悔不当初,七嘴八舌向贺驰道歉,之后便站在凉风里给大脑降温。 “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咱们微信里有多?少同事和工作群你不知道吗?” 程闻委屈得?不行:“我?怎么知道方辞会把老板置顶!而且我?说话的时候,你们可都没拦着……” 小?祝哀叹:“我?错了,我?尼玛也没想?到小?辞辞是个工作狂!我?真?的,我?哭死!” 大家一片愁云惨淡,正?发愁,小?祝接到了袁城的电话。 “我?们不会被?开除吧?”毕竟方辞可是他们部门经理,部门经理骂总裁,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她战战兢兢按了公放,说了两句,发现袁城并?不知道他们玩游戏出?的状况。 “你们把地址发给我?,我?很快就到,留个人陪方经理,其他人可以先回去。” 小?祝又跟他确认:“贺总真?没说什么?” 袁城狐疑:“还能说什么,不就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吗,明天还要上班,都注意一点啊!” 众人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袁城:“?” 程闻赶快说:“我?们的意思?是贺总真?好,太仗义了!” 袁城笑了两声?,挂了电话。 他们聚会的地点离袁城家不远,也就二十分钟车程。 等到了地方,袁城把方辞扶上车,小?祝问?袁城:“你知道他家地址吗?” 袁城说:“我?知道。”来的路上贺驰已经给他了,虽然不明白贺总为什么有方辞的住址,但也省了不少事,免得?他去查公司员工信息。 小?祝几人放心了,各自散去。 方辞在后座睡熟了,袁城开车很稳,沿着空荡荡的街道往前走?,路上再次接到贺驰的电话,跟他说快到的时候给他消息。 袁城应了。 三十分钟后,汽车拐进一片高?档住宅区,袁城越往里开越觉得?不对劲:“我?怎么看着这片楼这么眼熟啊。” 他喃喃自语半天,又看了眼街区的名称,想?起来了,贺驰似乎也住在这个小?区,不过具体几栋他记不清了,不禁感慨道:“看不出?来啊,方经理家里这么有钱。”反正?靠工资不可能买这的房子。 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想?,车子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了贺驰的身影。 袁城赶快停车下来,叫了声?:“贺总,您怎么来了,我?送方经理就行。” 说着话,他就要开后门去扶方辞,忽听贺驰道:“我?来吧。” 袁城动作一滞,眼见贺驰弯腰,把人从后座抱了起来,那姿势怎么说呢,他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挺怪的,他站在旁边竟感到手足无措,于是干笑了两声?:“您二位是邻居哈,我?才知道。” 贺驰没说话。 两人的对话似乎吵到了方辞,他在贺驰怀里动了动,脸埋进他的胸口,袁城看得?一阵窒息,两只手颤颤巍巍地伸过去,道:“方经理喝醉了,睡觉不老实?,要不我?帮您……” 贺驰看了他一眼,袁城僵住,咽了口唾沫,道:“今晚辛苦你了。” 袁城看着两人,有点凌乱,赶快道:“没事,应该的……” 贺驰抱着方辞离开了,袁城刚要转身,余光却看到了更为惊悚的一幕。 方辞似乎推了贺驰一下,而素来冷面的老板竟然没恼,只是低头?叹了声?:“乖,别闹。” 袁城整个人都不对了。 更恐怖的是,他们进了同一栋房子,是的,同一栋,而整片小?区都是独栋独户的小?楼。 袁城坐回车里,抹了把脸,低头?看了眼导航,又抬头?望了眼两人消失的地方,终于确认了某个匪夷所思?的事实?,万千脑细胞顷刻间灰飞烟灭,留下一句: “卧艹!” 进了屋,贺驰帮方辞把外套脱了,方辞刚才路上就已经醒了,他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贺驰问?他:“难受吗?” 方辞咕哝一声?,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看来还醉着,只是睁着眼罢了。 贺驰见识过方辞醉酒的状态,虽然他并?不喜欢酗酒的人,但方辞是例外,他喝醉了之后,变得?更粘人。 还有些孩子气的嚣张。 比如会在他脖颈边乱蹭,还作势咬他,清醒时不会做的事,醉酒都敢做了。 “不是说讨厌我??”贺驰将自己的衣领从方辞嘴里揪出?来,方辞露出?两颗小?虎牙叼着不放。 贺驰只好作罢,但嘴上没忘正?经事,趁着他不清醒,就开始套话:“为什么讨厌?” 方辞歪了歪头?,脸上浮现出?几分委屈来,嘴巴却合得?更紧了,贺驰把他放到被?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指尖碰到了他的牙齿。 “说给我?听。”他放低声?音。 方辞目光涣散,注视他很久,才松开嘴,说:“贺驰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贺驰:“?” “我?跟你说,贺老师很过分的,一点都不好!千万别靠近他!” 贺驰:“……” “我?考试考了个0分,连题目都没审对,还被?老师骂了,都怪他。” 这些话果然只有醉了的人能说出?来,贺驰没听懂,不过发泄出?来总归是好的,他皱了下眉,声?音里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温柔,问?道:“你想?怎么罚他?” 方辞停住了,他的视线定格在他脸上,又滑向他的脖颈。 然后贺驰就看见醉醺醺的男孩子突然动了,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用了五成的力道,透出?微弱的刺痛感,他扑的动作太猛,差点把他撞倒。 贺驰拦腰将人按住,方辞整个人坐在他腿上,贺驰垂眼看着他熏红的一张脸,喉头?微微滚动。 方辞像找到更有趣的东西,牙齿收回去,变成了吮咬,将那块凸起含在嘴里把玩。 从来没有过的磨人。 他手臂收地更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辞才彻底松口,靠在他肩膀喘息,明明什么都没做,两人却都开始难受起来,贺驰眼眸更深,右手扶着他的头?,嗓音融进夜色里,说:“还想?咬哪里,给你咬。” 方辞“唔”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贺驰随即把他拉远了一点,更好辨别他的状态,两人视线相交,一个清醒一个迷蒙。 “过瘾了?” 方辞眼睫颤了颤。 贺驰见他闹腾完了,昏昏沉沉又要睡过去,忍不住无奈,又有些好笑,这么乖的小?朋友,喝醉酒不认人,还会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