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能让君芸薇如愿以偿的好东西。”慕寒清回应道。 玉子书依旧面不改色,无比淡定,“看来阁主的准备还真是面面俱到啊。” “若非如此,又怎么能让‘鱼儿'上钩呢!”慕寒清视线定在那翠绿瓷瓶上,说道:“此物名唤‘入魂',倒是和皇后娘娘的摄魂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此物勾起的是人的情欲,是渗入灵魂深处的欲望。” “那这可真是好东西呢。”玉子书笑道,“原来君芸薇特意来找阁主,想的就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下功夫啊,没劲,阁主既然拿出来与本宫说明,看来是想替本宫来一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后娘娘在乎的岂是一个君芸薇,这不过是一道导火索罢了,将计就计,真正的目的乃是整个南阳王府。”慕寒清很是淡然的说着。 “如此看来,阁主已经打算的甚是清楚了。” “皇后说的没错,我于南阳王而言,那段恩情早已了结,清月阁就是清月阁,绝非屈居人下的棋子,皇后娘娘的提议甚妙,左右此事我从未直接出手,南阳王府得罪的是皇上,当然,也是他欲壑难填,自寻死路,与我何干!” 玉子书看向慕寒清,那言语之中的淡,如风平浪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涟漪起伏,而那深眸之下,原本,妖孽的面容,此时此刻竟生出不知多少的冷邪之色,一段恩情能让慕寒清为君慎做那么多事,可君慎想要完全驾驭慕寒清,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阁主所言甚是,解决了,那便是一劳永逸。”玉子书话落之间,便站起身来,视线定格在那面前的翠绿色瓷瓶上,“阁主务必要让这样的好东西能顺利的送到君芸薇的手中才是。” “这是自然,此物的解药届时我自会送到皇后娘娘……” 玉子书还未等慕寒清说完这话,那悬于瓷瓶之上的手,飞速的拂过,瞬间,从瓷瓶的瓶塞已经滚落在这桌子上,一时之间在这屋内芳香四溢,而且此香奇异,寻常根本是没有闻过,玉子书只见面前慕寒清已经屏气凝神。 “解药,本宫看就不必了吧!”说着,玉子书便将那瓶塞放回去,只是一笑,“还真是能让人如愿以偿的好东西呢。” 慕寒清注意着玉子书,全然是不受这些所影响,“此物香气迷人,嗅之会使人浑身酥软无力,若这药液混入茶水饮食之中,效果更甚,皇后娘娘的本事当真是处处令人震惊啊,此物就算是放眼四国天下也未必能多找出来一件,可它在皇后娘娘面前竟失去所有作用,变得毫无价值!” “对本宫没用,对君芸薇有用,不就够了?”玉子书转而一句,“那便到时候西郊大营见结果了。” “当然。” 玉子书在慕寒清应着这一句话之后,便从这儿离开,他来,不过是确定在这件事罢了,有此结果,俨然足以。 慕寒清在玉子书离开之后,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长袖一拂,在这屋内残存的那份气息慢慢散去。 外头云烨见玉子书离开,这才走了进来,看到立于窗边的人,虽说这屋内的那一缕香气已经非常微弱,但是云烨一见到在那边桌案上摆着的那个翠绿色瓷瓶,便清楚,这份香气是源自于何处。 “阁主您没事吧,刚才发生了什么吗?”云烨紧张的问道。 “无碍,只不过碰到了一个处处超出我意料的人。”慕寒清勾唇一笑。 云烨惊愕,“阁主是指皇后娘娘?那,阁主和皇后娘娘已经谈妥了那件事吗?” “那件事本来就没有什么悬念,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恰当的时间和地点而已!”慕清寒凝声一句,或许,现今更有趣的是这位皇后娘娘,据他所知,当时以内禁军的那档子事情,那夜发生的一场厮杀,连天师竟然都出手了,可见在此人身上,远不止眼前所见的这般而已。 听着这话,云烨自是清楚,只要阁主出面来着手的,当然是没有什么可需要操心的。 从清月阁出来的玉子书,悄然间上了在外头候着的马车,叶枫跟随在侧,轻声一语,“此事您和这清月阁阁主已经商量妥当了?” “本就是一拍即合的事情,商量都显得有些多余,自是妥当的很。” 叶枫嘀咕一句,“一拍即合,皇后娘娘您这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估摸着皇上那边只怕是又要……” “你说什么?” 叶枫这没说完的话立刻就顿住,不再多言,只是笑了笑,“奴才是说,既然事情已经确定了,那皇后娘娘还是尽快回宫吧?” 玉子书扫过叶枫一眼,全然都是沉静下去。 马车徐徐,到了宫门口。 外头传入一道声音,对于玉子书来说无疑是熟悉的,掀起马车旁边的小窗帘子,看向外头,问道:“言宸,何事?” 言宸回应道:“皇后娘娘,皇上特命奴才在此等候,说皇后娘娘回宫之后,直接去御书房便是,就不用先回凤阳宫了。” 玉子书也没说什么,马车径直驶入,也不过是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宫门口,言宸看向秦隐,“如今,咱们这位皇后娘娘算是彻底的拿住了皇上的心,你我跟随皇上这么多年,从当初皇上还只是皇子的时候起,何曾见皇上对一个人这样过?” 秦隐压得很低的声音说道:“谁说不是呢,刚才在御书房回禀那些事情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皇上对皇后娘娘,那可以说叫一个用心啊,皇后娘娘要出宫去那清月阁,皇上可是介意的很,而且……”秦隐几乎是贴到了言宸的耳边,将原本就压低的声音愈发低了几分,“你我都清楚,皇上对后宫嫔妃,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可在皇后娘娘这儿却从未有过。” 言宸是贴身伺候皇上的人,岂会不知里头细节呢,皇上对后宫嫔妃的宠幸那就是做了表面功夫而已,可对皇后娘娘,宠幸便是真正的宠幸。 他回神想着秦隐说的这些话,猛然间抬头,才注意到自己和秦隐贴近的距离几乎是就要黏到一块似的,即刻就退开了几步,撇开这些,说道:“我先走了,御书房那边还得有人伺候呢。” 秦隐目光何其锐利,一眼就能注意到言宸那面颊泛起的红晕之色,视线拉回之间,看着那渐远的那道背影,不禁笑了。 此刻,御书房内。 玉子书一身常服,走进这殿内,叶枫自然是候在外头。 君墨寒看到眼前之人,“回来了?” 玉子书见端坐在龙案前的人,面上总有几分不悦之意似的,“嗯,不过才去了一个多时辰而已,皇上……相公就这么着急吗。” “一时半刻都犹如三秋一般长,更何况小书还是去见别的男人,短短时刻,朕如过了三年五载一般!” “是吗?”玉子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