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我感觉他这样一位少年将军,吃过的苦,顶住的压力,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就算他是“公主”,那也是位巾帼英雄! “何释,有什么事可以尽管跟我说,孟哥开解你啊。”我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不是说以后多聊聊,一起想吗?” “答应过我的事,你还记得?”他语气里竟然充斥着惊喜。 “不然呢?这不昨天刚说过的话吗,我又不痴呆。” “你的记性很差。”他笃定道。 “我!”我不跟小孩一般见识,“啊,我记性差,但以后我会尽量记得,行吗?” 回应我的是一声轻轻的气息,如果我没听错,应该是一声轻笑。 我立刻侧头看过去,竟真的捕捉到他嘴角一丝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我激动地从床上撑起半边身子。 “何释!这么多天我第一次见你笑!” 我撑在他头侧,忍不住感叹,人长得好看的话,什么都不用做,笑一笑就好了。 就连以我现在这样的死亡角度看他,都是棱角分明的,我不自觉抬起了手,指尖落在了他的眉骨上。 皮肤相触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我在干什么? 就算我刚才是给他一个大巴掌,都没现在这么尴尬,我碰得太轻了,眼神太痴了。 连何释这个gay人高手都嫌我gay了。 我想遁进被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才坐起半身,他双臂一揽,我摔在了他的胸膛。 心脏明明在左侧,为什么他的右胸跳动得那样有力。 啊,原来那是我的左胸。 我的心脏。 -------------------- 【关于id】 第一批记录的已经整理好发到微博了,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我有没有记错,或者漏掉。 大家可以顺便关注一下微博,有以后可能会用到的重要信息。 【@广木非青】 第32章 烧红胎记 “孟哥。”他紧了紧我的背,“若我多笑几次,你可愿多心悦我几分?” 什么?! “谁、谁喜欢你了,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直男,不喜欢男人的那种。” “睡觉!” 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掀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心里直骂自己蠢。 何释在信期里胡乱发.情,我跟着凑什么热闹,等他信期过了,说不定又要调侃我。 孟见君,清醒,他可是为了自己爱人,在封建社会里逃婚的人,你在这儿跟人家调什么情!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脑子里回忆着刚才没分寸的丢人事,启动自省功能。 是因为单身太久了吗? 虽然总说何释是林黛玉,小公主,可他是个真刀真枪的男人,我一定是寡了太久,看男的都看出花儿来了。 唉,我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谈恋爱的事了,出道十年的老糊比谈恋爱,舆论反馈会怎么样? 虽然有老粉对我日常催婚,但我要是真婚了,她们能接受吗? 算了,还是在短视频上多刷刷女孩扭转一下审美偏向吧,最近大数据推送都知道我爱看古装帅哥了。 我在胡思乱想里睡了过去,还做了梦。 梦里的我到了火焰山,厚重的热空气像被挤在地铁早班车,令人呼吸不畅。但我的某部分意识大概知道,是我头蒙在被子里睡的缘故。 我想醒过来钻出被子,但头脑昏沉,转眼又来到一间着了火的房子里,我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古装,烟熏雾绕之间,我的裙摆着了火。 火苗烧透了我的衣裤,小腿传来清晰的刺痛,与小兄弟抹辣椒油的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身临其境。 声明,这只是个比喻,我可没缺心眼到往那儿抹辣椒油。 下一秒,木门被撞开,冲进来一个男人,高高壮壮的,像是之前梦到过的,投壶的那两个男人其中之一。 他拉着我出去,冰凉的水泼在我裙角,缓解了恼人的热痛。 再下一秒,我睁开了眼皮,感受到何释正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他打开了空调。 “何释…” “吵醒你了?”他把我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了点,“不可闷在被褥里睡,三岁小儿都晓得。” “哦…”还不是怪你,笑那么好看干什么。 我下意识曲身摸了摸小腿,其实我的小腿上有一块胎记,红色的,听老孟给我讲,出生时我爷就皱着眉摸了两下,说是我上辈子受过的灾。 他还说,我上辈子修行时间不够,没能把灾星修满意,不是短命就是罪孽深重,才带了这么一块红胎记。 老孟嫌他讲得不吉利,不让他继续说。 但我爷怎么可能听话,继续神叨的,说红胎记已经替我补够了修行,这辈子是好命百岁。 老孟又不嫌弃了,让他继续说。 我爷则继续不听话,扭头转了话题,再也没提过胎记的事。 我无意识地搓在小腿上,何释拧着眉心,伸手提起了我的裤脚,眼里的情绪更深了。 “孟哥,你曾受过灼伤?” “胎记,就是太红了点,谁家烧伤这么平整。” “嗯,该是狰狞可怖的疤才对。”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但我没直接问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而是状似不经意地,“怎么?谁被烧伤过吗?” “曾经的友人。”他好像陷在情绪里,没怎么费力回想,脱口而出。 “她还好吗?”我轻声试问。 他嘴唇颤动一分,突然投眼看过来,紧紧盯着我。 每次他这样看过来,我都觉得他想表达的不止说出来的,但也只是一种直觉,亦或者错觉。 我等着他开口。 “他很好。”他这样回答我。 “哦哦哦,好就行。”吓我一跳,说话间隔这么久,还以为又勾起他什么伤心回忆了,“大难后必有福,你朋友以后就会顺遂了,我爷爷总这么说。” 他点点头,手指刮蹭了一下我的胎记。 他的动作太柔,瞬间激起我半条腿的鸡皮疙瘩,我赶紧放下我裤脚,把小腿藏进被子里。 他呆愣地看着我,眼神揶揄,大概是在嫌弃我反应过激。 “呃…”我没接茬,揉了揉肚子,下床往门外走,“该吃晚饭了,我去看看我妈做什么饭,你休息。” 临出门的时候我又回头,“离开或留在这边都看你,想起来什么是可以和我说的,我没打算赶你。” 我踩着拖鞋往外小步快走,小腿内侧的胎记像着了火似的,不是疼,却烧得我痒意泛滥 我跑去厨房,梁女士和老孟在洗菜。 “妈,今儿做什么?” “买了点羊肉卷,涮锅。”这是老孟爱吃的伙食,说出来都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