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恋爱事实的小娇妻,尴尬的一批。 何释终于扭过头来,迎着王导探究的眼神,和我求饶的眼神。 希望他一定在朋友和恋人里选一个,别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炮友,不然我会成为导演心里的负面新闻预订者。 但他压根没看我,和导演直接对话,“我是他男朋友。” 啊,原来他会这样回答。 我感觉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即使我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给我们隐秘关系的一个体面,给我一个的体面,但我还是心动了。 没想到啊,原来我是个花痴脑。 导演把两张打分表卷成圆筒,一下下在手心里敲着,他问何释,“你头发可以剪吗?不会太短,现在见君这种长度差不多。” 何释微皱眉头,有些纠结。 我的头发长度,大概是不做造型刚好挡过眼睛,但是…这怎么还闲聊上了?老一辈人都看不惯男孩子留长发么? 导演叹了口气,“你不剪可能不行,男一的原型就差不多是见君这个长度的。” 什么意思,导演这是要让何释…演男一?可他之前根本没演过戏,对自己的头发也很宝贝。 紧接着,导演拿出一张老照片,黑白的,递给何释,“喏,就这种,你外形也挺合适的,剪了试试戏,就不用看着见君跟别人在戏里卿卿我我了。” 应该是怕我串味儿,听见“卿卿我我”四个字,他的表情由不情愿变成了纠结。 但我仍然不认为他会为了我剪发,反正我洗洗澡照样用,比不上他的头发金贵。 可我却猜错了。 何释放下照片,“我剪。” 第74章 醋缸翻了 “我剪。” 我没听错吧?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为了我,愿意剪掉受之父母的长发。 虽然确切地说,是为了我的气息纯粹,但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为了我吧,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行,今天也不早了。”导演起身,拎起自己的外套,递给我一张照片,还有一张手写小纸条。 我接过照片,照片上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矮的那个很明显能看出来是我爷爷,高的那个我不认识,在脑中搜寻了半天,也没有相关印象。 至于纸条,边沿皱褶参差,字迹潦草,勾勾划划,很有艺术细菌呐,一看就是导演边想边写的草稿。 ①按照片剪发,禁止造型师干涉,到当地小理发馆剪。 ②衣食住行融入本地,不居住酒店。 (居住地址:罗婆庄三村194号) ③同居培养感情,真有感情了概不负责。 ④全片按照时间线拍摄,保证情绪递进准确。 导演穿上外套,叮嘱道:“所以我只会给你们提前一天的剧本,我就要你们最真实的反应,而且,你们两个的剧本不准互看。” 我点头答应,不愧是王导,拍摄习惯这么清新脱俗,早说不就好了,吓得我以为剧本里要我做多大牺牲呢。 可我还是担心,这么草率的决定了男一,“导演,何释他没有演戏经验,您确定…” 导演大手一挥,“你们俩有感情基础,日常戏没有压力,等你们随着故事进入角色,重头戏也会迎刃而解。我挑演员只看贴不贴脸,演技是可以手把手调教的,放心,回去休息吧。” 因为导演叫我到了直接过来,我们的行李箱都还在手里,三人推着往外走。 回到海城,气温回升了很多,但凌晨温度依旧不容小觑,我一手裹紧外套,另一手缩着袖子拉行李箱,暴露在外的指尖好像已经被债主砍走。 路过小胡同,穿堂风一吹,好嘛,整个人都被债主砍走了。 瑟缩着,背后却捎来一股热气,带着体温的厚外套被披在我肩上,身后的人长臂拽着衣襟为我拢了拢,天,这就是幸福吗? 古有卖主求荣,苦有卖身葬父,今有我孟见君,卖炮换爱。 我把我们两个人的前襟拽在一起,紧紧的,假模假式问他,“你不冷吗?” 他要是冷,还把外套给我,那我是不是能小小得意一会儿。而且他把外套给我,没给小杨,那我是不是在他心里的位置确实特殊。 我期待着。 何释:“我自小练武,体热,未觉冷。” 我:“……。” 哦,就热了把我当衣架子呗,好不容易给他买身新衣服,还不爱穿,嫌热。 嘴巴不会说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我想让他直男的时候,他gay里gay气,现在我想他gay了,他又给我直男言论。 何释:“孟哥身量小,体力差,又瘦弱,自然体温低。” 他什么意思,这几个形容词加一起,是不是在嫌我虚。已经秋天了,还是大凌晨,觉得冷不是很正常嘛。 什么叫我体力差,我瑟缩归瑟缩,拉行李的脚步可是一点没停,我也是当过唱跳爱豆的人,体力很有保障好不好。 他这是二次质疑我男人的尊严,我必须反驳,“我哪里体力差了?我——” “孟哥。” 没说完,他打断我,突然靠过来,贴在我耳边,说出来的几个字让我几乎顿在原地。 “床上,体力奇差。” 怎、怎么突然间就gay了起来?还有点霸道总A那味儿。 最主要的是,他怎么大马路上对我开黄腔啊!我产生不出尾气的婴儿车,怎么就坐上火箭冲出宇宙了? 他说完悠然往前走,留我在火箭尾气里凌乱,小杨察觉不对劲,转过头来。 小杨:“孟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吗?” 话音落,何释也看过来,夜色里朦胧,我看不清,但我觉得他在笑我,赶紧捞出卫衣帽子戴上,抽紧抽绳,把自己的头隐藏成卤蛋形态。 笑就笑吧,多少天没见他笑过了,弯个嘴角比褒姒都金贵。 我推着小杨,“没事,快走吧,一冷一热皮肤敏感了可能,回去敷个面膜就好了。” “是…吗?”小杨迟疑着。 我没再回答,脚步匆匆往前走。 凌晨大街上没人可问,我们照着地址找了好几圈才到地方,感觉再找不到,我就会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变成风干红肉。 194号是个和爷爷家差不多的三间平房,我睡惯了西屋,跟何释径直走了进去,小杨应该是自己去了东屋。 里头挺干净的,是最原始的那种土炕,被褥也是老一辈手作的那种针脚绵密。 按照梁女士的话说,床就是用来瘫的,男人就是用来使唤的,此“男人”非性别,含义约等于老公。 不知道第几次把自己砸在床上,“何释,你把床单被罩搞一下呗,孟哥好累啊...” 他一点怨言没有,把行李箱打横开始翻找,我在一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