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了。” 焦焕深深垂首:“属下明白。” “传令下去,”褚镇乾眼神微冷,“即日起,京城严禁西夷人进出,行商运货只得在京郊军营前交接,所有货物严查不贷。” “再告知本王亲卫,所有出宫的皇帝内侍,全部确认去向再放行,若是行程不符,立刻扣下。” 焦焕张了张嘴,本想说太过严苛,可是事关王爷安危,甚至还与蒋星身份有关…… “属下这就去办。” 褚镇乾折回车内,拎起缩在角落的蒋星抱上膝盖,“不是说不怕我?” “本就不怕……”蒋星咬唇狡辩,见了褚镇乾一如既往的亲昵态度,放松下来。 脊背舒展开,任由摄政王干燥灼热的手掌寸寸抚过。 褚镇乾低声道:“你不愿说,本王不问。” “但是,蒋星。”他按住青年后脑,深深与他亲吻,是几乎要吞噬灵魂的力道。 蒋星被他眼中狠厉惊吓,却又逃不开迷乱亲吻,四肢酸软徒然化作无根春水,任人捧起酌饮。 “你若是敢逃,本王就是再领一次兵踏平四海八荒,也会逮你回来。” 身后手臂宛如禁锢铁索。 蒋星胡乱摇头,却又缺一副伶俐口舌编个理由骗他,只能软着声音讨好。 “不、不会逃,我不是想那样……” “无妨。”摄政王取下砗磲,在他腕上圈圈缠好,“凡事做决定前,记得三思。” 蒋星苦大仇深地看着腕上串珠,总觉得这东西最后会用到自己身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 今晚我看能不能多更点把这个世界完结咯 恨不得每个世界约一张封面,换着用╭(╯^╰)╮ 钱兜兜:死亡凝视 第89章、假凤虚凰17(加更) 白猫 返程路上乏善可陈,倒是焦焕逮了个差点割断绳子逃跑的贪官,血流了一地,蒋星愣愣站在原地,差点被弄到鞋面上。 褚镇乾从身后拎起他塞回车上,“怎么不躲?” 蒋星眨眨眼,倒也没有被吓到的模样,只纯善地笑了笑:“忘记了。” 褚镇乾沉默片刻,低声道:“本王不曾在你眼前杀人。” “可你想必听过本王杀尽远西三千铁甲……” 蒋星兴奋点头,双目亮得比过天上明月,“我知道!” 褚镇乾一怔,“你知道?” “对呀。” 蒋星掰着手指,两脚蹬掉鞋子,自然地踩着褚镇乾膝盖。车队没有生火烧水,凉水洗过只觉得更加寒冷。 褚镇乾倒想听听蒋星能有什么说道。握住青年脚踝,一点点传去热意。 烫得很舒服,骨子里的寒意都被驱走,蒋星开心地眯起眼睛。 “皇叔威名远播四方。”他道,“远西部族与西南郡叛军联合进犯边界,皇叔那会儿不过弱冠?连夜自京城驰援西疆,到了前线也不曾停歇,带着残部士兵巧袭三千铁甲……” 他说得头头是道,像是亲眼见过一般。 虽是事实,可在蒋星口中却成了传奇故事一样的存在。 褚镇乾不由失笑:“你从哪听的?” “我见的,呃……” 蒋星话音尴尬顿住。 褚镇乾:“你说什么?” “没事!我听的!”蒋星摆摆手,“那个不重要!” 褚镇乾眼中笑意加深。 他知道蒋星又在编故事骗自己。可惜这小羊羔连谎都不会说,满脸都写着心虚。 蒋星以为话题带过去了,笑说:“铁甲军誓死不降,皇叔便与他们杀到天明。” 褚镇乾喟叹:“流血漂橹,不过如此。” “可是,”蒋星脚心暖和起来,抬起来嬉闹地踩踩他小腿,“您也借此,一举收复了西南失地!” 青年全然不为杀神之名恐惧,只觉得崇拜。 单纯……又残忍。 蒋星抿唇一笑,通透紫眸里不知是愚钝,亦或者更深的智慧。 “乱军之死,定的是天下人心。”他笃定道,“皇叔多年所为,皆是为百姓而战。” 褚镇乾竟被他看得有些心绪难言。 “本王……”他低声道,“也许是为褚姓宗室。” “为谁又有何妨?”蒋星打断道,“减赋税、轻徭役,修水渠、运河,疏洪涝利农耕,这些都是您的功绩。” “西南郡百里良田,都是皇叔所为的结果。” 青年十指掰开又合上,数了不知多少褚镇乾的丰功伟绩。 褚镇乾叹道:“你说这些倒还头头是道。” 蒋星羞涩笑说:“都跟说书先生学的。” “西夷也有人说书?” “不是啦。”蒋星兴奋地比划着,“在西夷与中原交界的几个城镇附近常有市集,会有中原的说书人在街头巷尾说书,手中拎一个小陶罐子,喜欢的就扔些金银铜币,西夷人的话,扔皮毛之类的物资也可以。” 褚镇乾状似随意道:“说起来,你进宫那日戴的耳坠,你可知其来历?” “知道啊。”蒋星颔首,完全没发现褚镇乾话中陷阱,“我们叫暖水铃……” 他面色微红,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尾,“就,皇叔肯定知道吧?” “你之前也戴过?” “嗯,在市集戴过,只不过是用小碗装着温水,”他指指耳垂,“浸泡铃铛后拿开,一晃就会响了。” “你一个人去的?” 蒋星:“不是,我是和一个西夷商人一起……” 他终于发现褚镇乾问的似乎有些引导性,迟疑道:“怎么了?” 褚镇乾大半身子隐在烛火照不进的阴影中。 他拿起桌上剪刀,慢条斯理剪去烛焰中焦黑棉绳,跳动火星映在蒋星眼中,顿感心惊肉跳。 “说来也巧,”褚镇乾道,“焦焕曾在市集上见过与你描述相同的一对商人。” “他今年二十有一。” 剪刀放回桌面,轻轻一声响动。 “你呢?” 蒋星十指绞在一起,眼神无助乱飘,“什么啊……肯定有很多这种情况吧?焦焕当时一个小孩子能记住什么?“ “你怎么知道,”褚镇乾倾身,深邃冷峻的面容一半被火光照亮,“他当时多大?” 蒋星下意识往后缩向被子,扯过一角搭在自己泛凉的身上,“那,逛市集的肯定是……小孩子啦……” 褚镇乾似是不愿再深究,转而借着烛光擦拭起手边短刀。 “它叫净心。”刀身流光银润,锋锐寒气几乎要隔空划破皮肤,“本王许久不曾用过了。” 蒋星快哭了,紧紧拽住被子,“皇叔别杀我。” 褚镇乾不语。 “我、我……” 蒋星一咬牙,蓬松软发中竟然横生出…… 两只毛绒绒的尖尖耳朵,比雪还白。 【哈哈哈哈救命】 【终于来了】 【?没看过原著的我或成最大输家】 【是原著里西夷不老不死的国师啦】 【等、、那公主呢?安月松呢?】 刀身一颤,擦拭刀身的丝绸被割断,一角飘落到蒋星脑袋上。 两只耳朵的形状还在那里。 “你——”褚镇乾难得失色,沉声道,“你是……” 蒋星眼眶通红,急声道:“我没想过害皇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