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小杨的眼眶又开始发红。 于妙烟对着粉丝都臭脸，对工作人员就更不用说了，工作人员完全成为了她的出气筒。 当时小杨应聘助理的时候，就得到过于妙烟经纪人提醒，要给艺人提供情绪价值。 小杨当时没察觉到什么问题，但是她没想到情绪价值是以责骂她们的形式。 而且于妙烟也不是上来就对她们辱骂，是随着认识时间增长，一点一点升级的。 从臭脸到责怪，再到无休止的谩骂，一骂持续几个小时。 小杨她们要对于妙烟进行跪式服务，于妙烟连袜子都不愿意自己穿，直接伸脚等身边的工作人员给她穿。 24小时随叫随到，小杨就曾经凌晨三点钟跑了大半个城市给于妙烟买东西，于妙烟还嫌弃小杨速度慢，又把小杨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温漾的助理简直惊呆了，她也听说过不少同行过得很难。 但是这也太难受了吧？ 光是听听就已经窒息了。 温漾助理没有忍住问了一嘴工薪待遇。 几千块。 “……”全场都沉默了下来。 温漾也是大开眼界，太阳穴呼呼地疼。 好家伙，这是把人当奴才用啊，还只给人几千。 小杨没有办法，其余人也没办法，毕竟合同在于妙烟那里，她们赔不了这个钱。 而且于妙烟背景又那么大。 小杨其实本来还能继续忍忍的，她是一个胆小又朴实的女孩，在这种pua下已经逐渐习惯。 压断她的那根稻草是—— 小杨，“骂我也就算了，但是我实在是接受不了我爷爷病重，我打算回去看他最后一面，于妙烟她不允许我请假，说反正我去了也没有用，没有意义，我又不是医生。” “还骂我晦气，说这种事情给她听。” “我是人啊，我不是没有感情的工具，那是把我带大的爷爷。” 小杨说到这里嚎啕大哭，她就是因为反驳了于妙烟，并且坚持要请假回去看爷爷最后一面被于妙烟丢在了高速上。 温漾本来就凝重的脸现在是彻底拉下来了。 小杨本来没控制住情绪崩溃了，看到温漾的脸色她条件反射心咯噔一下。 温漾烦了？也嫌弃她晦气？ 温漾风风火火，“你爷爷家在哪儿，先送你过去！” 这些都先暂停，带小杨去看爷爷。 第51章 温漾怎么可能觉得晦气， 她只觉得摊上于妙烟这样的老板晦气，粉上这样的艺人晦气！ 车内的人对先把小杨送去跟爷爷见一面都没有异议。 小杨的爷爷在乡下老家，他这个病没法治了， 老人坚持出院要在家里落叶归根。 司机把车速调到安全范围内的最快，尽量缩短时间。 很幸运的是小杨看到了爷爷的最后一面。 老人仿佛也在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孙女的到来，甚至回光返照握着小杨的手断断续续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没的。 温漾她们在外面等着， 把空间交给小杨跟她们的家人们。 她不知道老人跟小杨说了什么，但是肯定是无尽的牵挂还有爱。 在小杨从房间里出来后，温漾表达了惋惜，“节哀顺变。” 在这种关头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但是也只能这么说。 小杨的眼睛已经哭肿，神色也是难掩哀伤，但总体是平静的， 甚至反过来安慰温漾她们，“能看到爷爷我就心满意足了，没有遗憾。” “谢谢温老师，我刚才已经用哥哥的电脑从云盘把音频调出来了， 现在发给你吧。” 其实到这个时候温漾就不着急了，不过小杨都已经找了出来温漾也就立刻让戴虹靓拿来了笔记本电脑。 车里就有。 音频有好几段。 虽然温漾早就从小杨口中得知于妙烟私下作风， 但是听到完整的音频她发现小杨说的还是保守了。 音频里很明显就是于妙烟的声音，不过比于妙烟在公开场合表现出来的要尖锐刺耳。 于妙烟在音频里骂，“一瓶子破星星搞出这么多问题来，不值钱的破烂不丢，我难道带回家去？真不理解这群穷逼脑子是怎么长得， 自我感动。” “之前送我那些品牌基础款就已经够寒酸了， 好歹我还能送给没啥见识的合作方打工的……” 于妙烟还吐槽，“贱民们真TM的烦， 不需要赚那点房租钱了嘛，还有闲工夫攻击我……随便吧，反正我住别墅跟大平层，他们爱说几句就说吧，一辈子也就能在网上嘴我两句才跟我有点牵扯了。” 到后面于妙烟像是说服了自己，笑得非常开心。 温漾太阳穴呼呼的跳，她虽然知道于妙烟的德行，也知道圈内不少艺人类似的德行。 但是真的深入了解，温漾还是大开眼界。 于妙烟责骂助理的音频也有，骂的非常难听，包含人体器官，问候家人，是上电视需要消音的那种。 戴虹靓她们也在身边，傅灵听得目瞪口呆，她感觉非常难以置信，“于妙烟怎么这样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下限。 温漾冷笑，“本贱民要让公主好好清醒一下咯。” …… 当天，家里，寝室里，地铁上，很多人都刷到了这些音频。 穷逼，自我感动，贱民。 赚房租，她住别墅大平层。 这些字眼不断地在大家耳朵里回荡。 原来粉丝送给于妙烟装满星星的瓶子真的是于妙烟丢的，并且在于妙烟看来这本应该饱含心意的东西在她眼中是便宜破烂。 而于妙烟的粉丝们送的奢侈品牌礼物，于妙烟也完全看不上，只是可以送给合作方工作人员。 不光于妙烟的粉丝们被背刺，普通人路过也被猛踹。 贱民…… 赚房租的。 在于妙烟那边工作的打工人更是要面临这样的难堪辱骂。 怒火很难不升起，大家愤怒值达到了顶峰。 …… “卧槽，之前一直听别人喊于妙烟大小姐我只是以为在玩梗，没想到她真的把自己当大小姐看，本贱民必须来攻击一下了，谁让你先攻击的我呢。” “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来，没有好的家庭出身我有错吗，我努力的工作凭借着自己的双手赚生活费房租我有错吗，这就变成贱民了？@于妙烟” “我狠狠共情于妙烟的助理，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太窒息了，几千块钱要买我的命是不是？” “emmm……原来这就是上流看素人的感觉，领教了。” “于妙烟在高傲什么啊，我家资产比于妙烟多，朋友们很多也比于妙烟家有钱，我们从来没有这种心理啊，你还在赚着粉丝们的钱呢，你这就鄙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