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对他道。 啊……这个讨厌的语气也很熟悉…… 宫肆偏了偏头,他索性不懂就问了: “我知道你,你就是这个学期因为发现自己是器转学的对不对?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实在不怪他,这个人常常旷课来着,在的话就是欺负同学不交作业,有点混混感觉那种,他不但和老师对着干,和他们这些班干部也老对着干,尤其看他不顺眼,原因……原因大概就是其他的班干部不敢管他,就宫肆自己完全不怕。 这句话问完,宫肆就看到对方脸色通红,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怒意。 没有理会他的怒意,宫肆继续回答对方之前的问题: “我不是能力低而是根本没有,你感觉不到是正常的。” 对方就“哼”了一声:“不是你,那就是你弟弟了?我记得你有几个弟弟来着。” “怎么?是你哪个弟弟?叫什么?我在原来的学校没能把你怎么样,现在可不同了,刚好可以照顾一下你弟弟。你知道我是什么级别的器吗?” 看着宫肆的脸,那人露出一抹嚣张的笑:“我可是上品器潜力,整个学院想要作我使用者的人多得是,要是我想收拾一个人,甚至不用我自己动手哦~” 这种欠扁的样子,这个人是……宫肆还在想着对方的名字。 “啊,对了,王公明,你是王公明。”宫肆终于从脑海中翻出了对方的名字。 对方的脸一下又憋得通红。 他身后原本就跟着的几个人眼瞅着就要冲过来,忽然,宫肆身后的大门打开了:秋夏从里面出来了。 瘦瘦的少年,个子不高,长相俊秀,一副文弱的样子。 除了长相过于好看了一点以外,他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就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王公明却立刻跪下了。 王公明旁边那些人也立刻收手,大颗的汗珠从他们额头淌落下来,他们看着秋夏,仿佛看到什么怪物。 原本热热闹闹的走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他们的视线终点是—— 秋夏! 整个走廊一时间用鸦雀无声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有秋夏轻轻关门的声音。 关好门,秋夏站到了自己兄长的身边。 “怎么了么?哥哥……”声音柔和,并不高。 然而—— “扑通”、“扑通”……一连好几声,宫肆看到走廊上的人接二连三跪了下去。 所有跪下的人都是脸色苍白,一副快要昏迷的样子,没有跪下的人则是额头瀑布汗,同样难以忍受。 “呵呵,秋夏,你刚刚觉醒,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能量,这股能量太大了,无论是器还是使用者,只要能力低于你的都会承受不了以至于无法负荷,刚刚忘了和你说,不过也是我们学校之前从来没有接受过你这样优秀的使用者。” 院长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大门再次打开,院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的情形也不在意,只是笑呵呵的对秋夏道。 “不过既然你已经自己出来了,那就干脆和未来你的同学们见个面吧。 前面这些人是高你一级的学长,不过只是课业方面,能力者的课程根据你们的学习进度不同另外计算,所以只要是校内,你们都是同学。” 院长先向秋夏介绍了一下外面的同学,然后才向人介绍秋夏: “这位是宫秋夏同学,今天由兄长陪同办理入学手续。” “初始能力测试成绩为特A级支配者,想要成为他搭档的器们,大家要加油啦~” 宫肆忽然感觉自己能够分辨器与使用者了。 看着包括王公明在内的一些人眼中流露出的又怕又向往的神色,又看看另外一些人脸上的敬畏,宫肆第一次意识到了普通人以外的那个世界可能存在的残酷。 那与阶级相关,与生俱来的残酷。 第十八章 手上拿着一支牛奶,溪流看向对面的宫肆。 宫肆正在大口大口吃盒饭,现在是中午用餐时间,今天的太阳不算太大,他们两个就在学校的游泳池旁边找了两个躺椅坐着吃午饭。 学生们可以自己带饭,也可以在学校小超市买午饭,宫肆自然是自己带饭党,溪流却不是,不过他也不买学校超市除了牛奶以外的任何东西。 “你这样每天喝一包牛奶饱的了吗?”宫肆习惯性皱了皱眉。 “差不多。” “要不要分你一颗蛋?” “谢谢,不过不用了。” “难怪你那么瘦,还不长个儿。”一口将原本打算夹给溪流的水煮蛋扔到嘴巴里,宫肆挑眉道:“你刚来的时候和我差不多高,如今我都比你高……半头了!” “哪有,就高了一点点而已。” “很快就半头了。” 青春期的男生对身高还是很在意的,两个人就身高的问题站起来讨论了半天,然后就双双躺在一张躺椅上,秋日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暖的。 冷水镇的气温降得比其他地方快,一层薄薄的衬衣式校服已经开始有点嫌冷了。 “你二弟转学了?”溪流问他。 “嗯。”宫肆轻轻应了一声。 “你不是陪着他过去的,怎么样?专门学校里面如何?”溪流好奇道。 宫肆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 “比我们学校大,人少。” 宫肆停顿了一下:“果然,我还是不喜欢使用者和器的世界。” “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在积极了解那个世界吗?”大概是阳光太耀眼了,溪流从口袋里掏掏,掏出了一副墨镜戴在脸上。 看到他这个动作,宫肆一时有点无语。 “在那里碰到了个很讨厌的人,那个叫王公明的。” “王公明是谁?”记性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溪流问道。 宫肆:…… “我们的前同学,忽然觉醒去专门学校的那个,算了,他是谁不重要,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本来就觉得那件事没什么可炫耀的,可是真的看到之后,就只觉得他很可怜。” 连原本讨厌的举动都可以忽略忘记了。 看到他不受控制,哆嗦着、颤抖着跪在秋夏面前的时候,宫肆心中涌出的不是快感,竟是一股无法形容的奇怪感受,类似怜悯,还有点悲凉。 “器对于使用者的能量很难抗拒。”想了一下,溪流斟酌的对他道:“器就是一个空空的容器,面对使用者会有一种……唔……想把对方的能量榨干,全部吸入体内的冲动。” “这是与生俱来的,器天生就会对能量有渴望,大概可以把他们想象成没有注油的新车,没有就开不了,有了油就可以想往哪里开就往哪里开。” “加好了油的车就不再能加新的油,所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