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 说着,他的眼睛习惯性的压成菜刀,眉头皱起,他抓了抓一头原本就蓬乱的头发,道:“我说自己只是普通人,结果就当普通人当了十八年,忽然觉醒了;说自己是剪刀,就真变成了剪刀,然后忽然发现自己是鱼;一直坚定以为自己一定和弟弟们一样是水属性,结果如今又忽然变成了火——” “老天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他恨恨道。 听他讲话,溪流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直到宫肆的菜刀眼对上自己。 “你是在笑我吗?”宫肆恶狠狠道。 溪流立刻收敛笑容,摆了一个“我不敢”的肃穆表情,等到宫肆表情重新变好,这才慢慢道: “我倒觉得这是一种能力。” “想要什么生活就能让自己过上什么生活,这是有能力的表现哦。”溪流慢悠悠道。 撑起下巴,溪流慢慢扇着火,让火不至于熄灭。 宫肆吸火吸得彻底,按理说这种地方如今地面应该还是很热的,可是实际上他们脚下的土地一片冰冷,必须靠火才勉强有点热气,毕竟这里是冷水镇附近,即使是快要夏天的气候,这里的白天勉强算是气候温和,到了晚上依旧很冷。 营地里到处都升起火来。 “之前大家还在忙着灭火,如今又要生火取暖,看到这一幕,感觉真奇妙。”溪流道。 不管宫肆心情怎么糟糕,溪流自有自说自话、左带右带将话题带歪、最后让宫肆心态重新恢复正常的本事。 宫肆原本也没真生气,他只是有点……有点……难以解释自己如今的情况吧,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只不过,想到这种无所适从只是他一个人的,其他的人都因为这件事活了下来,宫肆的心情很平和。 “你的父母没事吧?”溪流问宫肆。 想到这俩人,宫肆的眉头情不自禁又皱了起来:“没有找到他们,应该没事,我有种感觉。” 在和大头融为一体的时候,那些人可是他们一起救下来的,谁在谁不在,不管是大头还是宫肆,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救下的人里面并没有宫父宫母。 点点头,溪流这才接着之前的话题重新开始说:“其实你是火属性这点,我早就猜到了。” “哈?”挑了挑眉,宫肆又斜眼看向他了。 嘴角重新勾起,溪流道:“往近了说,和霜降剪刀对剪刀的时候,你可是把他撞歪了呢,什么样的属性能把SS级的火系器撞歪?除非是比他级别更高、可以完压他的级别。” “你就没一点怀疑吗?”溪流看向他。 皱着眉思考了片刻,宫肆果断道:“没。” 当时就还想着自己果然是水属性,这才这么猛。 轻笑了一声,溪流继续道:“以为自己是剪刀,结果就真的变成了剪刀这种事,其实也是只有火系才最有可能做到的事。” “怎么说?”宫肆又看向他。 溪流却没看他,只是看着前方静静燃烧的小火堆:“这相当于变成另外的器形了,改变器形这种事,你不觉得是需要靠火重新容量自己然后塑形吗?其他属性要怎么做到这一点呢?只有火系才能吧?” 嘴巴一咧,宫肆惊讶了:“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可以发现了吗?” 摇摇头,溪流拨了拨火中的碳:“不,应该可以更早。” “你父母生了你之后,陆续又生了秋夏、冬春和阿吉,三个弟弟都是水属性,而且都是非常强力的水属性,什么情况下会生出这样的三兄弟呢?尤其是你父母的级别真的都不算十分高的情况下。” 宫父宫母的级别确实都不算高,普通而已,这点他们已经确定过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宫肆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没想懂。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我了解到的三个例子里,只有一种是父母真的很普通,基因突变忽然生出了好几个强力能力者的例子,其他全都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不懂就问,宫肆向来直爽。 黑黝黝的眼神看向他,溪流幽幽道:“那就是第一个孩子非常不普通,级别非常高,他的出生在母体内聚集了相当强烈的单一属性的力量,母体几乎会因为这份力量严重受创,机体本能反应,接下来的孕育过程中会大量吸收相反属性的力量治愈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孕育了后面几个孩子,每一次孕育都是一次治疗,直到治愈完成。” “这样的成功例子基本上只会发生在第一个出生的孩子是火,而剩下的孩子则都是水的情况下。” “毕竟水属性的治愈力最强。” “所以,从知道秋夏他们陆续觉醒成水属性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阿肆你大概率是火属性,还是非常强大的火属性。” 嘴巴随着溪流的叙述不断张开,直到快要能塞进一个鸡蛋,宫肆吃了一嘴冷空气,这才重新闭上嘴巴:“你居然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我的属性了吗?那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害我一个人瞎捉摸,还把自己变成了剪刀——” 微微一缩肩膀,溪流笑道:“你不是更喜欢自己做题吗?” 不喜欢别人告诉自己做法,更喜欢自己研究,用自己的方式解答题目——这是宫肆学习时的偏好。 仔细想,生活中,他也是这样的人。 溪流一句话,宫肆便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也是,就是因为溪流给了他成长的时间,他才能有这么多有趣的经历,认识这么多有趣的人,心灵和能力同时成长。 换做是一开始的他,就算能力真的达到了,他的心理怕是也不能接受这件事。 “……原来……秋夏他们是帮我治愈了妈妈生我的时候留下的暗伤吗?”宫肆喃喃道。 “嗯,每一个都帮了很大忙,所以觉醒的时候才都是级别这么高的能力者。呵呵,阿肆,秋夏他们从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知道帮你忙了呢。”溪流笑嘻嘻道。 点点头,宫肆道:“那是,秋夏他们就是这么懂事。” 于是,又是一个没有偶然,只有必然的故事。 静静想着自己之前没有留意过的一点一滴,宫肆想着,大概就是正如溪流所说吧,这就是他的命运。 有点玄妙,不过现在的他,并不讨厌这种事了。 “你不是说你知道三个例子吗?另外两个怎么样?”宫肆好奇了。 看向宫肆,溪流对他道:“其中一个就是你。” “那另外一个呢?” 嘴巴抿了抿,溪流又去拨弄炭火了,看着前方的火苗,他平淡道:“另外一个属性不好,出生的时候就将母亲的能力吸收掉了,在他之后,母亲生下来的孩子全都没有任何能力,甚至家族也没有什么高级能力者诞生,老人们都说是他把整个家族的能力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