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的形态变为剪刀,迅速抓起他,溪流在空气中轻轻一剪,博科尼等人瞬间落入了一个黑色空间,而亚登动作更快,抓住缝隙正要逃脱,然而下一秒,朱诺却如影随形附在了他身边,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朱诺凑近他的耳边,吐息温热,笑眯眯地道:“打个招呼就想离开了吗?” 与此同时,大伯也信手在空中拿出火种,伸手向前一抓,然后皱起了眉:“我这边也有一个,虽然看不到,不过却是有个人。” 至此,双方的立场完全对调,抓捕者瞬间变成猎物,在溪流和宫肆剪出来的空间内,他们再次安安静静的站在了一起。 而外面的人充其量只是看到惊人的火光忽然在帐篷外闪现,然而等到人们爬出帐篷看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是宫肆他们原本用的帐篷没了,火光泄出的那一刻,他们的帐篷到底还是被宫肆烧化了。 *** “真是运气不好,我做过很多设想,不是没有设想过对方的能力会高于我们,不过没想到居然是你们,这下……”亚登仍然笑着,不过这回是苦笑,看着眼前的四个男人,他耸了耸肩,索性坐了下来。 “哦?”朱诺挑了挑眉:“不反抗了吗?” 亚登便摇摇头:“不反抗,没有胜算。” “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上次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如果你们不打算致我们于死地的话,我们没理由和你们战斗,更何况……” 亚登说着,看向宫肆和溪流:“我是暗系,我的器很多也是暗系,火系能力者算是我们的天敌。” 他很爽快地承认了。 “帕芽,出来吧。”亚登紧接着朝宫大伯的方向看去,就在他发话没多久,大伯手里便依稀出现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最后露出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形象,大伯的手正卡在他的脖子上,因为卡的很用力,对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然而他硬是硬气,居然这样都不显形,还是亚登一句话让他出来的。 “这是帕芽,我的能力之一,他的器态是隐形人,嗯……虽然和人形没什么区别,不过别人看不到他。”亚登一边介绍着,一边朝对方招招手,那个名叫帕芽的男人便向他走过来,也一屁股坐下了。 手上空出来了,大伯这才将火种轻轻一弹,分成几朵,就那么浮在空中,将眼前的黑暗照亮了一小片,面积不大,够他们看清彼此而已。 视线从大伯脸上游移到溪流脸上,然后是宫肆,朱诺,最后还在笼子里的两只鸟停留了片刻,亚登彻底地叹了口气:他们这是什么运气啊,又或者,末法这是什么运气啊,这么多人不好结识,偏偏结识了这几个人,这……这…… “实不相瞒,此次过来,我是为了解决你们的,我弟弟末法认识了外面的人,我担心外面的人会给他和部落招致不幸,所以决定今晚就将他们解决掉。” “事已至此,我们显然失败了,至于你们想要怎么对付我们,请随意。” 接下来,亚登更是非常坦白的将自己的来意交代了个清清楚楚,没有一丝隐瞒,说完,他抬头看向了朱诺,没错,就是朱诺,四个人里,这个男人是最诡秘的,性格也最难猜测,那个陌生的男人性格如何他不知道,倒是宫肆那一组人应该不会将他们如何。 原因无他,忽略溪流不谈,宫肆绝对是个好人。 嗯……没错,就是好人。 将现在的情况分析的非常清楚,亚登坦荡荡的对准了朱诺的眼睛。 至于他为什么放弃反抗,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在朱诺,宫肆溪流的能力确实压制他们的能力没错,可是他们的能力多样,战斗经验丰富,真要使出浑身解数未必逃不了,然而朱诺这个家伙绝对是个变数,从杜里那里得知了对方的能力,光是可以剪短能力者之间的契约这点就足够诡异的了,过去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和一个极致的特殊能力者对抗,得不偿失。 不过表现的再坦然,亚登心里还是隐隐有一丝郁闷的,怎么这个家伙就刚好在这里呢?上次接受那个任务的时候这家伙忽然出现又忽然倒戈导致计划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变化,如今他又出现,让自己的计划再次彻底泡汤,真是……真是诡异莫测! 其实,别说亚登此刻纳闷朱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就连宫肆心里还在纳闷呢。 和末法依依惜别之后,宫肆就收起了摆了一个月的摊,然后去和大伯汇合了,然后,在大伯的摊位上,他们看到了正在啃烤肉串的朱诺。 “嗨!晚上好!”没错,就连打招呼的句子都和亚登刚刚那一句差不多,以至于刚刚听到亚登说晚上好的时候,宫肆的第一个反应是——朱诺又作妖了! 只是他如今经过重重历练,虽然打铁的功力还没多深,不过能力者方面却绝对表现优秀,立刻和大头融为一体,眨眼间就将对方的影牢撑破了。 没错,就是撑破了。 这大概就是力量方面绝对差异的能力者较量的必然结果了。 宫肆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疯狂的将自己的火充斥完对方的整个空间,别人看来可能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尽头的影牢在他这里还没法装下他的一条尾巴。 咳咳,也是靠体积论输赢了。 简单,暴力,但好用。 “不过,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是黑土大陆的本地人。”宫肆毕竟是个青年,有大伯在这里,加上他对自己的能力……咳咳,不谦虚的说,还是挺自信的,这种情况下,他难得还多了点好奇心。 “其实也不算太意外,事件发生后,各大洲都在自己的能力者资料库排查了符合他们特征的人,因为没有找到,更是连普通人资料库都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得,那个时候,我就想他们应该是黑土大陆的土著了。”溪流在旁边道。 宫肆便点点头。 对于这几个人,宫肆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们参与了侵占蒲洲的计划,虽然没有在那场战争中杀人,但是他们确实在其中起到了牵制作用,想到那次战争的惨烈,宫肆看向他们的目光逐渐冰冷。 亚登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将视线从朱诺脸上转移到宫肆这边,亚登忽然道:“我用一个情报,交换放过我们,还有我们的部落,当然,还有末法。” 宫肆眯了眯眼,如果亚登的交换条件中只提他们也就算了,他绝对不会理会,可是对方紧接着又提了自己的部落,以及末法。 “你是末法的……?”看着他的脸,宫肆问道。 “哥哥,我的母亲和末法的父亲是姐弟。”亚登道。 “你们能提供什么情报?”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宫肆沉着脸问他。 而在他旁边,无论是溪流也好,那个陌生的男人也罢,还有他一直很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