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萧应棠轻笑着,手抚过他的臀部,顺手牵羊摸走兜里的手机,“让我研究一下怎么加你这个好友,诶?密码多少?” 贺明渊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画在哪里。” 萧应棠笑容一凝,忽地又笑了起来:“这个是语音解锁?”对着手机说了一遍,疑惑扬眉,“没反应,你记错了?” “萧应棠。” “你刚才说的四个字,再想想。” “告诉我画在哪里。” 话音刚落,萧应棠就以丢弃之势将手机塞回给他,正颜厉色:“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对,”贺明渊一脸平静,“你如果早点把画给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你不总想着走,也不会变成这样!”萧应棠紧盯着他,“找齐嫂帮忙,你可真行。” 他会猜到,贺明渊并不意外,毕竟姜应竹突然出现,他又怎会想不到是有人通风报信。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受你三哥摆布?” “既然你要走,又为什么要帮我?” “没拿到画,我怎么走?!”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萧应棠掷地有声,“为什么要和三哥动手,为什么要帮我联系四姐,这些都和画没有关系。” “……”贺明渊眉心颤动,萧应棠那双墨瞳投来的尖锐视线,就像要把他刺穿一个洞,不给他半分偷梁换柱的机会。 萧应棠朝他逼近:“你到底是因为画不能走,还是根本就不想走。”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不想走?” “因为你在这里很快乐。” 贺明渊胸腔一窒,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荒谬冷哼:“你好像很喜欢误解别人的意思,我们之间就是场交易,我能给的,都给了,你也该应该信守承诺。” 萧应棠摇头:“刚才我以为你给了,但现在我发现你没有。” 他要的是他的心。 如何给?挖出来双手奉上么? 如果只是这样,倒还简单了,但看见萧应棠手机里的东西,贺明渊就知道不是。 这个人要的不是一坨带血的肉,而是好多的“心”,真心,关心,忠心,担心,知心……每一个都要榜上有名。 贺明渊隐忍着发作的头痛:“萧应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下去。我敬重你是个德才兼备,言而有信的人,别让我失望可以么。” 萧应棠墨瞳寒冽:“你都不在乎让我失望,我又何必在乎你?” “你别太过分了!”贺明渊抓住他的衣领。 “过分的一直是你!”萧应棠疾言厉色,“这些伤是为你挨的,再硬的心也该有点感觉吧!贺明渊,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让你得寸进尺了。” 贺明渊正要开口反驳,就听见开门声传来,萧应棠随即拉他入怀,搬过脸吻住双唇,贺明渊一头雾水,想要打开,又顾忌他身上的伤,手足无措的被他越抱越紧,越吻越深。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姜应竹黑脸怒喝,又非礼勿视的避开目光,活像个愣头和尚。 萧应棠抬起脑袋,揽过贺明渊双肩:“不是说过么,谈恋爱啊,”指了指三个灵位,“顺便见个家长,拜个堂,对吧?” 看见他朝自己询问,贺明渊面容凝了凝,斟酌一瞬,果然还是更厌恶姜应竹一些。 挠着眉骨,忍气点头:“三哥要来做证婚人么?” 第20章 看来我的确把你宠坏了 “闭嘴,谁是你三哥,”姜应竹憎恶一瞥,整张脸忽黑忽红,转眼瞪去,“萧应棠你太放肆了!居然敢在师父面前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师父也曾说过,当为情死,不为情怨,这两意相通,怎会是苟且之事,”萧应棠一拍脑门,“啊,我差点忘了,三哥还未经人事,难懂其中美妙,可不害臊了,七弟给你赔个不是?” “萧应棠!你大逆不道,教而不悔,我——!” 姜应竹举鞭就要挥来,贺明渊立即挡在前面,冷目以对:“你还想干什么,门有门规,国也有国法,你虽是他三哥,但毕竟不是亲兄弟,再敢动他一下,我就报警,告你蓄意伤人。” “一派妖言,”姜应竹睥睨冷哼,“应棠,如果他真是为你着想,今天要他替你受罚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挺身而出?现在却在这里惺惺作态。” “哦?替我受罚?还有这种事?”萧应棠诧异扬眉,见贺明渊视而不答,等同默认,又沉声道,“怎么,都不解释一下么,这么无情?” 贺明渊镇静自若,斜目瞥他:“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舍得?” 萧应棠审视他,摸了摸下巴,沉脸点头:“不错,自我认识很清晰,看来我的确把你宠坏了。” 语罢,萧应棠脸色骤变,转身就一拳狠狠打上姜应竹的脸,就像在发泄怒火似的,贺明渊也大惊,姜应竹始料未及,踉跄一步,摸上嘴角的血,震惊投来视线。 萧应棠目露锋针,用夺来鞭子指向他:“戒鞭是我白门师传之物,你已出师没资格受用,这一拳是带师父罚你,同门相戈,目无尊卑。” 姜应竹牙缝逼出字:“好一个目无尊卑?我不试他,如何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这人矫言伪行,假仁假义,我怎能听你的把画给他。” 闻言,贺明渊一怔,愣在当场,这人在说什么,萧应棠有让他把画给自己? 原本姜应竹并非真的要打他,毕竟画还没给,萧应棠也不算犯忌,只要他打发走贺明渊也算知错悔过,结果萧应棠却甘愿受罚,也要让贺明渊带画下山。 见他这般顽固不化,姜应竹知道多说贺明渊不是,萧应棠也听不进去,只得先罚了他再做考量。 结果发现贺明渊翻墙而入,猜到定为了要画,便没阻止,心想让自己这个傻师弟看清楚点也好。 整个屋子一时间鸦雀无声,贺明渊仍是不解,看向萧应棠阴郁的面容,心里更加混乱了。 这个人不是一直想要困住他,怎么突然又会给他画,那刚才说的那些…… “萧应棠。” 萧应棠听见也不应,默了片刻,对姜应竹道:“师父祭日快到了,我不想这个时候和你吵,违背门规,该受的罚我自当会受,其他的事等祭奠完师父再说。” “你当然应该受罚,应棠,你太让师父失望了。” 决然说罢,姜应竹甩门而出。 萧应棠系上衣扣,这才转身朝贺明渊看来,墨瞳无光:“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那幅字,这一次是那幅画,都是因为他唯利是图,计较得失而错过了。 贺明渊也憋屈:“我怎么知道你会把画给我。” “我说了给,就一定会给!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萧应棠厉声高吼,用力盯向他,“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