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筹码充足。 得知顾家乐团招人,业内音乐家纷纷表露合作的意向。 身旁的经理喋喋不休,甚至有压住肖询秋琴声的趋势,顾堂拧眉,却并不多说。 半晌,他偏头对助理道:“回酒店。” “啊?” 经理愣了下,以为顾堂没看上肖询秋,连忙从怀中掏出名册道:“明天还有一个海归音乐家的音乐会,您看、您看需不需要我安排……” “谢谢,如果还有需求,我会让助理联系你。”顾堂道。 不知为何,顾堂隐约觉得自己有些耳鸣,可能是听演奏太多的缘故? 从房地产转向文艺行业,他有许多不明白,一知半解的同时,又有许多场会议急需参与。因此,几个月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 人不是钢铁,不可能永远似永动机般连轴转。 十几日前,由于过劳,顾堂半夜晕倒被送进医院,急诊室抢救至天明。 昨天好说歹说,医生才勉强同意出院。 能让一名身强体壮的Alpha险些过劳死,工作量可想而知。 助理引着顾堂退场,低头点了几下手机,然后对顾堂道:“顾总,我们不再等肖询秋结束吗?下一位钢琴家发来邮件,他还是决定继续待在维也纳工作。” “车什么时候到?” 助理:“五分钟后。” 如果今日不与肖询秋见面,那么顾堂还得再次协调时间。 肖询秋琴技成熟,包容性很强,如果能吸纳他进乐团,必定如虎添翼。 刚出院,以顾堂的身体还支撑不了高强度工作。搞文艺的都心比天高,若与肖询秋商谈合作,少不了周旋博弈。 顾堂沉默片刻,抚掌道:“去车上等,让经理在肖询秋结束演奏后,打电话给我们。” “好的,顾总。”助理快步往回走。 …… 自作主张提前结束音乐会行程的盛闻景,通过后台与地下停车场相连接的通道,轻车熟路地来到吕纯早晨停车的地方。 每当演奏会时,停车场便被各式名车停满,如果来得迟了,必须得去附近停车场泊车。 宣布助理提前下班,盛闻景将吕纯打发回去,临走时,吕纯犹豫道:“老板,你今天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待会带粥到工作室。” “今天不去工作室。”盛闻景说,“回家。” 吕纯愣神,盛闻景好笑道:“回家,不回工作室。” 再这么熬下去,他真要年轻早逝。 工作室成立后,盛闻景办公室与休息室相连,忙起来的时候,几乎一整个月都没回过家。 上个项目进入收尾阶段,盛闻景也需要缓冲期,创作这种消耗精神的东西,如果透支过度,健康很容易出问题。 他从吕纯手中接过车钥匙,顺嘴说了句,放你三天假,两个月没陪女朋友吃饭了吧。 话音刚落,盛闻景迎着吕纯感激的目光,无情道:“下周一准时上班,有很多PPT需要你和小王一起做。” 感激戛然而止,比起与运营一道开会,吕纯更讨厌做数不尽的PPT。 暖气开至最大,车厢内很快温暖起来,盛闻景点燃细长薄荷香烟,敞着驾驶座的车门,烟味在指尖缭绕片刻,很快被风稀释消散。 须臾,香烟燃尽熄灭,等着烟味完全散尽,盛闻景才关车门,手机外卖软件提醒他,骑手已经从店铺出发,十分钟后抵达音乐厅。 外卖员送来的是个一米半的纸箱,他扛着箱子找到盛闻景,满头大汗地核对收件人信息。 盛闻景对此次外卖订单十分满意,给外卖员打赏了五十元。 他想等待的人还没到,将纸箱中的东西拿出来,丢进副驾驶。 记者还在音乐厅门前等待,寒风凛冽,摄像师们冻地蹲在街角喝奶茶。 …… 顾堂下榻的酒店,距离音乐厅不远,十分钟车程即可抵达。 如他所预料的,肖询秋委婉地拒绝了邀请,但双方的话并未说死,还有再商量的余地。 肖询秋情绪不高,明显有送客的意思,但顾堂还是强行将他留在,经理准备的会议室里,说明现今乐团所能拥有的资源。 顾氏二少正在海外音乐学院学习,也是以钢琴为专业。 即使顾家之前对文艺涉猎甚少,但有顾二少,日后定能在这行迅速发展,购买乐团绝不是心血来潮。 顾堂的存在,倒更像是为弟弟试水。 顾氏两位少爷,感情深厚,顾堂对自己这个弟弟,可谓有求必应。 音乐厅外聚集的记者太多,顾堂直接走专用通道离开。 助理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拿出来,顾堂看着盒子里的药粒,正欲拧开保温杯的手停住,他想了想,道:“尽快推进钢琴贫困资助计划,这项慈善要和乐团落成当日,一起公布给媒体。” “是。” 助理说:“分公司那边,工人在工厂打起来了,公司已经派调解员去派出所交涉,先把人带回来,事后再有工会统一调解。” 顾堂:“生产线往北移,有很多人不愿意跟着厂里走,实在解决不了,就给他们一笔遣散费。” 负责顾堂工作与生活的,共四名助理,生活助理小于站在酒店门前等待。 入住手续刚办好,由于顾堂不喜欢私生活被打扰,他只需将房卡交给顾总即可。 但最近顾总身体不好,一日三餐得按时按点送去。 顾堂口味挑剔,不喜欢吃的东西很多,喜欢的食物也不能吃得太多,例如草莓,他对草莓轻微过敏。 小于也是历经洗礼,才在众多助理之中脱颖而出。 顾堂脸色不算好,需要吃药休息。 小于将房卡交给他,并引他来到电梯间,按下十六层的按键后,从轿厢内退出。 “顾总,祝您好眠。” “谢谢。” 在电梯门关闭,电梯向上升前,顾堂回道。 十六层是VIP套房,顾堂手里除了房卡,还有他从车里带出来,没吃的药粒。 深红色的地毯,隔绝了一切外来的噪音,静谧地让一切都隐匿在适合休息的昏暗走廊灯光中。 大约是太疲惫,以至于让顾堂并未发现身后的黑影,黑影从他走过第一个拐角后,发现他反应似乎很迟钝,于是更大胆地跟进几米。 空气中散发着清新的香水味,顾堂并不喜欢这种含着柠檬味的尾调,他低头再次确认房卡之上写着的房号时,忽然被什么从后拍了拍肩膀。 紧接着,一阵莫名的寒意自脚底腾升,凛冽的风裹挟着嗡声,没等他意识到危险降临,便被钝器击中。 后颈的剧痛,令他瞬间失去反抗能力,并伴随着意识的脱离,而无法看清袭击他的到底是谁。 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如同一座山般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