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开车!” 确定参与期数后,盛闻景得亲自与顾时洸交接公演曲目的改编工作。 选曲是他和导演组共同确定的,但个人风格不同,还得与顾时洸这边的团队确定。 三方沟通时间,最终确定在下周末见面。 令盛闻景诧异的是,顾时洸这边居然带了六名作曲家,其中两位还是国内外叫得上名字的。 他参加某款游戏音乐制作时,曾与他们有过合作。 没想到他们也被挖去顾时洸麾下,顾氏也真是舍得下血本。 “只是综艺而已,二少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和我打架吗?” 盛闻景玩笑道。 顾时洸把玩着碳素笔,饶有兴趣道:“哪能啊,我是后辈,还得请盛老师多多指点。” 盛闻景这边只带了两名员工同行,都是今年才获得创作奖的新秀。 工作室发展初期,虽全靠已成名有代表作的创作者支撑,但也得扶持那些有实力,只是经验略显不足的新人。 当时蒋唯就是这样历练盛闻景的。 把他丢去留音时代的创作部,在一众元老中摸爬滚打。 盛闻景知道那种被人排挤的滋味,也明白初入职场的艰辛。索性参加项目时,多为这些学生争取机会,让他们积累经验,迅速成长起来。 交接过程还算和谐,按理说,到了饭点导演组得请双方留下吃饭。但想到是盛闻景和顾时洸,他们还是忙不迭地恭送二位神仙各走各路,尽早分开比较好。 坐的时间太长,盛闻景揉着早已僵硬的脖子走进茶水间,他每天用冰美式续命,今早没吃饭,空腹不敢喝。但咖啡因戒断反应很快找上他,让他不得不匆忙啃了口饼干,赶紧做杯美式缓解头痛。 “我哥要订婚了,你知不知道。” 是顾时洸的声音。 盛闻景不动声色地离顾时洸远了点。 顾时洸非但没生气,反而走回去关了茶水间的门,笑道:“毕竟你也算我哥的熟人,也是我半个老师,我全家都很感谢你当年的决定,这是订婚仪式的请帖。” 乳白色信封背面,勾勒着金色郁金香花边,以及顾堂的名字,还有—— 顾堂未婚妻的名字。 盛闻景没听说过,不过想来也应该是极优秀的人。 他接过信封,淡道:“想用订婚激怒我,不大可能吧。” 啪—— 咖啡胶囊放进卡槽,盛闻景按下胶囊机顶盖。 浓郁苦涩的浓缩液流淌进装满冻得发白的冰块缝隙,顾时洸的目光缓慢挪至盛闻景的右手,他上前一步,握住盛闻景的手腕,指尖触碰盛闻景皮肤的刹那,他感受到了盛闻景极其强烈的颤抖。 那是下意识的反应。 倏地,顾时洸没激怒盛闻景的失望,逐渐被另外一股欣喜所掩盖。 他难忍激动道:“盛闻景,原来你还是怕我的。” 完美无缺的脸,分毫不差的严肃表情,并不能完全概括眼前的这个人。 顾时洸似找到新大陆般,仔细观察着盛闻景的细微动作。他贴近盛闻景,微微歪头,好让盛闻景完全能看到自己。 “听节目组说,导师才艺展示缓解,你敲了架子鼓。” “原本我还不相信,直到视频播放后,你的个人简介刷新,特长是架子鼓的时候,我甚至想发公告为你澄清。” “优秀的音乐人盛闻景,明明擅长的是钢琴才对,怎么能是打击乐呢?你我都是古典乐出身,怎么光写打鼓,不写钢琴呢?” 盛闻景脸色骤然变得煞白,他微闭了闭眼,喉头滚动,冷道:“滚。” “蕊金杯创作金奖,多亏有你。”顾时洸五指收紧,拇指死死按着盛闻景虎口处,那道狰狞的疤。 十九岁康复治疗那年,盛闻景再未得到分毫与蕊金杯相关的消息,他自己也尽可能地忽略有关钢琴的一切。 因此,即使顾时洸意料之中的获奖,他也并不知道他获奖究竟使用的是哪个参赛曲目。 时至今日,盛闻景也已然避免回忆那段痛苦。 顾时洸腾出一只手,将保存在手机内的视频点开,寂静空旷的茶水间,胶囊咖啡机已停止工作,浓郁的咖啡味充盈整个空间。 陌生却熟悉的旋律从话筒内流淌,盛闻景的大脑却像是被原地投放炸弹。 轰地一声。 炸了。 …… 顾堂收到消息,匆忙赶到电视台时,茶水间附近已经被完全清场,只剩警察围在茶水间外,有人提议立即破门。 隔着一扇门,房间内传来青年痛苦却又欣喜的声音,伴随着闷哼,重物落地。 嘭!!! “顾时洸!开门!” 顾堂怒吼道。 顾总今日难得休息,钟琦送他酒店时,收到电视台方的电话。 顾时洸和盛闻景两人站在茶水间说话,也不知怎么的,顾时洸突然从茶水间尖叫着冲出来,没待众人反应,下一秒,盛闻景双目通红地抓住顾时洸,同时捂住顾时洸的嘴,将他整个人拖回茶水间,顾时洸拼命挣扎,并大喊救命。 声音并未被紧闭的门掩盖,他凄厉地哭,隐约还能听到盛闻景严厉且失控的质问。 电视台这边拿不准主意,几次想破门,都被盛闻景制止,且隐约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他们只好叫来警察,并联系顾堂。 房内的人,似乎听到顾堂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 顾堂抿唇,后退一步,他深吸口气,强忍怒意道:“还不快开门!” “是是。” 管理钥匙的员工带着钥匙上前来,颤抖着将钥匙插、进锁眼,因为太慌张,拧了好几次都没打开。 “算了我来!”钟琦摇头,员工立即恭敬地将钥匙交给他,飞也似地逃了。 这算是顾家的私事,顾时洸出事也就是顾家丢人。 顾堂带来的人迅速挡在茶水间外,钟琦向戴着墨镜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即吩咐身边的人,“把在场所有员工的手机收走,查看他们的相册与录音。” “是,” …… 茶水间内四处狼藉,两种信息素混合,顾堂踏进室内的瞬间,便看到蜷缩在墙角的盛闻景,以及昏迷不醒的顾时洸。 盛闻景听到动静,朝着声音的方向抬头,他迷茫地看了眼顾堂,双手、衣襟、侧脸全是血。 顾时洸的衣服几乎被撕碎,身上披着外套,那是盛闻景的。 顾堂绕过被砸碎的机器,缓缓走到盛闻景面前,蹲下,与盛闻景对视。 盛闻景张了张嘴,嘶哑道:“我标记了顾时洸。” 他收紧双臂,将整张脸埋进膝盖中,顾堂看到盛闻景腺体上,那个似乎被针眼注射过的小红点。 顾堂用指腹碰了碰盛闻景的腺体,已经完全肿起来了。 这是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