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不舒服的时候都不喜欢我们靠近, 这种逗他的机会很难得的。” 一旁的俞父神情无奈却也并没有制止。 时幸恍惚间意识到,俞笙喜欢逗人的性子是遗传的谁了。 四周一时之间一片寂静,时幸怀里的人抿了几口蜂蜜水,终于缓过了脑海中一阵阵的眩晕。 俞笙低低的哼了一声,却只是偏头在时幸脖颈间蹭了蹭,并没有睁眼的意思。 时幸生怕面子薄的小狐狸一会儿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会直接再次晕过去。 他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伸出手捏了捏俞笙指尖:“还难受吗?要是不头晕要不先坐起来一会儿......” “不要,”小狐狸闭着眼,闷闷地直接开口打断了时幸的话,“时队长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了?” 时幸哪里舍得说一个“不”字。 但他看着连俞笙导师眼中都逐渐带上了笑意,咬了咬牙,顶着一众长辈的目光,决定再捞自家可怜的小狐狸一把。 “我没有,只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教练你要是再趴下去......可能不太好。” ——对我俩来说都是。 但怀里昏昏沉沉的人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这段时间刚改了药,胃部一时之间受不了刺激,有时候睡着了半夜也会难受的醒过来。 时幸为了照顾人,偶尔会和俞笙挤一晚上。 此时俞笙又在时幸怀里寻了有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间以为回到了自己宿舍,低声喃喃道:“有什么不好的......太晚了时队长和我睡一起不就好了,又不是第一次。” 俞母:? 原本只是想逗自家儿子的俞母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劲爆”的信息。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老教授先一步火了。 “说什么呢?这是在干什么?”老头吹胡子瞪眼,满脸愤怒地望向时幸,“你简直.......无耻!” 但时幸还没有什么反应,原本困得迷迷糊糊的小狐狸直接被自家老师的大嗓门给吓醒了。 他一个激灵倏然坐起身,但眼前还是发晕,控制不住地就像旁边倒。 时幸迫不得已伸手揽住俞笙腰,下一秒,便听着面前没完全清醒的人茫然开口:“时队长我这就起床,别碰我腰了。” 老教授:??! 他哆嗦着伸出手,指着时幸半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时幸那一瞬间深刻体会到了平时李好替他们公关的辛酸。 四周一片寂静,俞笙坐在原地愣了几秒,直到对上自家母亲似笑非笑的神情,刚才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的小狐狸呆滞了几秒,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将求助的目光落到了俞父身上:“爸,救救我?” 俞父温和的神情间闪过一丝同情,却也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下一秒,俞母走上前,直接挡在了俞父身前。 她抱着双臂,“不跟我们解释解释吗,俞笙?” 俞笙眨了眨眼,轻轻地“啊”了一声:“妈,你要相信,我们什么都没干。” 俞母笑了起来:“乖儿子,你不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显得你们更不清不白了吗?” 俞笙:...... 身后神情温和的俞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无人在意的角落,柏亚阴沉着脸,望着依旧揽着俞笙的时幸,眼神中满是遮掩不住的嫉妒。 · 俞笙觉得自己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将矛头对准时幸的老教授,此时也阴沉着脸坐在自己面前。 这让俞笙有一种自己玩AD时,明明只是路过支援,却莫名被所有人瞬间集火的既视感。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不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啊?你们想让我给你们解释什么?” “还没发生什么?你们刚才说的做的那些事情以为我一个老头子理解不了吗?我白比你多活那么些年!” 老头子咬牙切齿地说完,又转头望向时幸:“我以为你是真的对小笙好,没想到其实是个衣冠禽兽,欺负小笙,满身道貌岸然——” “老师!”俞笙有些哭笑不得地抬起头,“您再这么说,我生气了啊。” 明明只是玩笑般的一句话,老教授却仿佛真的顾忌着什么般,嘴唇嗡动了半晌,到底止住了话语。 俞笙捂唇咳了咳,又笑着叹了一口气:“我都已经解释过了啊,我最近胃不好,平常时队长多照顾我一些,有时候太晚了就睡一个房间了。” “但这个照顾真的是单纯的照顾吗?”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状似不解的声音。 柏亚不知为何凑上了前,语气无辜地开口:“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记得上次E队腰伤,好像和时队长父亲有关系?” “时队长会不会是故意制造机会,想趁人之危呢?” 时幸手指倏然攥紧,老教授的脸色闻言更黑了。 俞母却没什么太大反应,神情若有所思。 俞笙皱眉,他不想当着自家父母和老师的面和柏亚吵架,只低声开口:“我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我有关系,我可是刚拍下了伯母的那副画作,并且已经和美人的导师相谈甚欢,”柏亚也笑着轻声回道,“相比起来,时队长才是那个和你们家无关的人吧?” 俞笙知道柏亚的花言巧语向来很能骗人——毕竟他曾经亲自领会过其中厉害。 他看着自家父母和导师的神情,意识到柏亚大概已经骗成功了。 “一面之词不可信啊,”俞笙还没来的及想好怎么回答,旁边的俞母忽然笑着开口,“时队长也说一说?” “教练腰伤的事情,确实是我父亲的不对,也有我的责任,”时幸仿佛早已想好了般,低声开口,“我一直都在尽力去弥补。” “时幸,这和你没关系......”俞笙皱眉,时幸却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转而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俞笙愣了一瞬,眉心微动。 “我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欺负过俞笙,现在的照顾也不是因为上次事情产生的愧疚,而是我真的......想要这么做。” 时幸声音微低,却格外认真:“一直以来都是。” 老教授的神色犹疑起来,俞母看着时幸,眼眸动了动,仿佛忽然间想起了什么。 “至于柏先生刚才说的‘趁人之危’——”时幸忽然转过头,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个COT联盟官方通报。 上面赫然是对柏亚上次在卫生间蓄意放置烟头的警告和处罚。 “我想柏先生自己做的事,就不要扣在别人头上了。” 老教授不傻,看到实质性的证据再联想到自家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