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二十分钟的事情,他拿上车钥匙,叮嘱道,“那你早点回去,到家告诉我一声。” 季书言继续发微信,敷衍地嗯了一声,“知道了,快走吧。” 他心里觉得郑文彬未免太谨慎,他一个成年男人,来酒吧也不是第一次,能有什么事。 但很快他就被啪啪打脸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高中生和大学生会被当作犯罪目标,年过三十的成年人也会。 . 季书言在吧台旁又坐了一会儿,跟同事继续微信讨论,等到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他就拿上旁边的车钥匙,按原计划准备回家。 但他走到一半,身处酒吧热闹的舞池边缘,突然觉得有点头晕,本来还以为是坐久了没有动的缘故,可是越往门外走,周围嘈杂的声音,烟酒,香水,混在一起,他就越觉得身上难受,手软脚软,身体也发热。 等到出了酒吧,走在旁边的小道上,他已经有些站不起来了。 季书言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大脑一阵一阵地发胀。 他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而已,远远不到会觉得醉的地步,刚才郑文彬走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大半杯,没道理剩下的几口反而这么大威力。他拿手背贴在脸上,像是想给自己降一降温度,大脑混混沌沌,却还要强迫自己冷静。 这些年他警匪片和纪录片也没少看,对酒吧里可能发生的事故心里也有数,但他向来比较小心,去的次数也不多,完全没想到过自己也会中招。 季书言咬了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按了下自己的脉搏,计数自己的心跳。 这是魏景明的酒吧,肯定不会是酒保干的,只会是某个心怀不轨的客人。 能给他下药的人多半就在后面跟着,他可以选择立刻回到酒吧求助,也可以加快速度去停车场,把自己锁进车里,再跟朋友求助,报警。 他果断选了第二个,这里离停车场更近。 他加快了脚步,跌跌撞撞地往停车场跑去,好在他的车停得也近,他冲到车边,拉开了车门,短短几秒内就把自己锁进了车内。 啪得一声,车门锁上,像是竖起了一个安全的堡垒。 季书言摊在了副驾驶上,不住地喘气,无端体验了一次命悬一线的感觉。 他心里难得骂了句脏话,有气无力地抬起头,隔着窗户看向外头。 果不其然,他看见了一个花衬衫的青年男人站在不远处,目露懊恼地看着这里。 季书言解了下衬衫口子,无声地用嘴型说了句,“滚!” 然后他哆哆嗦嗦打开了手机,第一反应是想给郑文彬打电话。 但是看见最近访问记录上的第一个名字,段执,他又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过多犹豫,就直接按下了拨出键。 郑文彬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干嘛,段执离他最近,就在隔壁的居酒屋,叫段执没准还更方便。 5 初吻 晚上十点,段执这边的聚餐终于结束了,除了两对要去看电影的情侣,其他人都准备回学校。 晚上十点,段执这边的聚餐终于结束了,除了两对要去看电影的情侣,其他人都准备回学校。 “段执,你呢,准备去哪儿?” 有人问道。 段执说,“我去旁边电器街买个键盘,我键盘被我搞坏了。” 别的人也就不再管他,纷纷拿起自己的包,各回各家。 段执喝了酒,自然不能骑他的摩托回去,站在居酒屋外准备打车,但他还没能点开打车软件,他的手机上就蹦出来一条来电——季书言。 他一惊,不明白季书言找他什么事,立刻接了起来。 “喂,季叔叔?” 他脑子里疯狂转悠,总不会季书言从他刚刚那通电话里察觉出猫腻,现在来审他了吧。 可是季书言一开口,他就愣住了。 “段执,” 季书言的声音有点喘,带着一股罕见的压抑,“你还在居酒屋吗?” “在。” “过来接我,” 季书言忍了又忍,勉强才说出下半句,“我在冰湖酒吧的停车场,左边中间的位置,冰湖酒吧就在…… 你隔壁。” 可他又控制不住地呜了一声,音色跟平时的清冷截然不同,像浸酥了的柳枝,软绵绵拂过心尖。 段执意识到了不对,这声音一听就出事了。 “我马上过来,你别挂电话!” 他撒腿就跑,五分钟就到了停车场,按照季书言的指示,一辆一辆看过去,终于看见了季书言常开的那辆银灰色奔驰。 他冲过去,一眼看见了坐在车里的季书言,靠在副驾驶座位上,单薄的肩膀无力地塌着,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他应该是自己把自己关进了车里。 段执差点发疯,明明刚才通话还好好的,短短两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 他使劲拍了拍车门,脱口而出,“季书言!” 季书言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动了动,按了旁边的摁钮。 车门打开了,新鲜的空气立刻涌了进来,他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身上却更加难受,燥热得找不到出口。 段执弯下腰,立刻把季书言抱了出来。 “季书言,你现在怎么样?” 他托着季书言的肩膀,迅速去摸季书言的心口,感受他的心跳。 季书言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段执,看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认出了这是谁,安心了下来,手虚虚地在段执肩上搭了一下。他本来觉得自己不算要紧,但是在车里这短短几分钟,情况却急转直下。 他脸颊潮红,嘴唇更是像要滴血,被他死死咬着,眼睛也湿漉漉的,勉强才能维持住意识清醒。 段执被看得心都空了一瞬。 他作为一个经常混迹酒吧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季书言是什么情况,这根本不是醉酒,是被人下药了。 好在季书言的心跳还不是快得过分,应该不是特别严重。 他又问,“你还能说清楚话吗,有什么感觉,想吐吗?” “热,” 季书言断断续续地回答,“没别的感觉。” 说完,他在段执手下又难受地哼了一声,平常清冷的音色,此刻却和猫儿一样勾人,软得像水,热气直呼在段执脖子上。 “难受。” 季书言又低声道,也不知道是在对段执说,还是自言自语。 段执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 他知道季书言很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