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案子,因为没有当场捉住,很容易因为证据不足无法立案,不少人会因此放弃。 但如果季书言也选择了放弃,他绝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把人揪出来,送那人一顿社会教育。 不想季书言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送他进局子。” 季书言走过去拿手机和钱包,“昨天是在我熟人的酒吧,找监控很方便,那个人敢下药,可能平时就混迹在这一片,想要捉到他应该不难。” 他才不可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且不说他自己这笔账,这人敢这样下药,没准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事了,继续留着这种祸害,还不知道多少人会遭殃。 他阴着脸,心里也不大痛快。 他并不是个激烈的性子,却也不代表他脾气多软,医院里头谁不知道季主任面慈心狠,对各项失误抓得极严。 季书言面无表情地想,其实他也不介意在送人进局子前,先给那犯罪分子做个阉割手术,从根本解决问题。 “我会处理的,” 他对段执说道,“你先回学校吧。” 他知道段执是好意,甚至想陪他处理,但这么点事情,他一个成年人应付得来。 段执也没坚持,“好,有事情你可以打电话找我。” . 收拾完所有东西,季书言跟段执一起下楼退了房间。 季书言先把段执送到昨天的居酒屋,段执的摩托停在那儿。 今天是周末,但因为是下午,路上还不算拥堵,开车的过程里,季书言给郑文彬打了电话,简短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拜托他让魏景明给自己调监控。 郑文彬听得出了一身冷汗,后悔不已,“对不起,我昨天应该等你一起走的。”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 季书言冷静道,“我自己没当心,就算昨天不是酒吧,是在别的地方,我也可能遇到这类事情。我也不可能永远都是跟朋友一起出去。” 郑文彬却还是心里不好受,他跟魏景明提前离场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的音乐会,也是魏景明的朋友开的,季书言不想去,说马上就会回家,他就也没坚持。 没想到就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差,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又问,“你后来是一个人回了家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又问。 季书言一顿,瞥了旁边副驾驶上的段执一眼,含糊道,“我喊了另一个朋友来接我,他照顾了我。” 段执轻轻抬了下眉,眼神有点戏谑地看着季书言。 朋友? 这称呼还真有意思。 季书言假装没感觉到段执的视线。 郑文彬却放心不少,“那就好,有人照顾你就行。我去跟魏景明说话,让他帮你调监控,你还到昨天那个地方。” “嗯。” . 挂完电话没多久,季书言就到了昨天的六方街。 白天酒吧不营业,只有魏景明和郑文彬在里面,注意到外面季书言的车,郑文彬走了出来,先看见的却不是季书言,而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男生从车上下来,锋利眉眼,眼神淡漠,看着很不好招惹。 但很快季书言也下来了,跟变戏法似的,这男生神色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走过去跟季书言说了几句话。 季书言点点头,“你放心好了,回学校吧,你不是下午还有兼职吗?” 男生点了点头,跨上了一辆宝马拿铁,直接开车走了。 郑文彬从门后探出一个头,满脸茫然,季书言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年轻的朋友了? 季书言拎着车钥匙往这边走来,看郑文彬鹌鹑一样露着脑袋,顺手在他头上按了一把。 “愣着干嘛,不进去吗?” 郑文彬直起身,跟季书言一起走进酒吧,问道,“刚刚那男孩子谁啊?” 季书言没有马上回答,含糊道,“季圆的同学。” 酒吧内,魏景明已经在查看监控了,自己的酒吧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季书言说跟他无关,但哪个老板也不会真觉得这不需要放在心上。 他盯着屏幕,脸色山雨欲来,对季书言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季书言喝了口苏打水,现在反而没早上这么气了,对他来说,把那人送进局子比什么都重要。 “没事,他得到惩罚就行。” 他说道。 郑文彬在旁边咬牙切齿,“怎么没事,最好关个几年。报案以后也应该严查一下,他那药都是从哪里买到的。” 季书言一想也是,那药总不会是凭空掉下来的,没准顺藤摸瓜能找出一个卖药的窝点,也算造福大众了。 查监控是个需要细心和时间的事情,尤其昨晚来的人还多 酒吧又大,想在屏幕里找人还真不容易。 季书言一边盯着显示屏一边思考。 他正在想要不要找一个律师处理,胳膊却被人轻轻碰了碰,低头一看,郑文彬眨巴着眼看他,“刚才忘了问你了,从你车上下来的那个小男生,不会就是昨晚照顾你的人吧?” 季书言神色一僵。 他忧郁地看了郑文彬一眼,真是该敏锐的时候不敏锐,不该聪明的时候,倒又来劲了。 但他也没隐瞒,“嗯” 了一声。 郑文彬 “嘶” 了一下,充满震惊地看着季书言,他还以为季书言昨天是找的医院同事,结果是这么年轻又英俊的一个男生。 虽说季书言不是 gay,但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季书言还中了药,怎么想都…… 季书言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咳嗽了一声,“别乱想,没发生什么。我昨天找他是因为他离我最近,就在隔壁居酒屋,去了酒店他也就是把我扔浴缸洗了个冷水澡。别的什么也没有。” 这最后一句有点欲盖弥彰,季书言心里清楚,虽然没真刀实枪,但段执给自己的 “帮助”,怎么也不算清白。 但郑文彬却没听出来,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季书言不太愿意提起昨晚,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他扫了郑文彬一眼,“别说我了,昨天你跟魏景明真的去听音乐会了吗?”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郑文彬的脖子,衬衫领口边上一块半圆形的吻痕,若隐若现。 郑文彬顺着季书言的视线,下意识捂住了脖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脸却迅速泛起了红。 季书言轻笑一声,心知肚明,也没再问。 没多久,魏景明突然喊了他们一声,“你们看一下,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