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认识了……】 【这波就叫缘分天定啊!不管你去到什么地方,都会重新再见的!我为闻故知新的爱情哭得好大声,谁能懂】 【我狠狠共情了闻归,我当时也是因为觉得帅才学的吉他不过没坚持下来就是了】 …… 裴知故听完闻归讲他的旧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忽然有些愧疚道:“我应该先和伯……” 他原本是要说「伯父伯母」,结果一个「伯」字刚刚脱口,他忽然想起了在门口的时候,闻归的父亲说的改口的事情。虽然出于本心,他并不想逾矩,但是顾虑到现在还在参加综艺录制,如果一直不改口,或许会给闻归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转成了另一个字,他说:“伯……爸妈他们打个招呼的。” 闻归听他生硬的改口,虽然知道是因为综艺录制,可心里还是免不了高兴了一番。 这让他在一瞬间觉得,他和裴知故真的是一家人了。 闻归止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说道:“没事,他们会体谅的。” 他在裴知故面前一向把自己的不安掩饰得很好,但他表现的再从容,他也是一个Alpha,Alpha想要从伴侣身上得到的安全感他只会更想要。标记这种行为除了是一种契约外,更重要的是能够从根源上安抚Alpha的不安。让Alpha确认自己的伴侣是完完整整的全部都属于自己的,他们的灵魂也会捆绑在一起。 而裴知故的第二性别决定了他给不了闻归这样彻底的安全感,所以他只能自己去找,从裴知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里去搜寻能让自己的安心的蛛丝马迹。 有的时候闻归也会害怕,如果有一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失去理智伤害到裴知故,他又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 每一天他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表面的平静。 一个无法标记伴侣的Alpha,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Omega还要脆弱,但同样也更加不可控更加危险。 所以他不敢在裴知故的面前展露出来。 看着裴知故起身准备下楼,闻归跟在他的身后,收起了心里的波动。 楼下,闻清擢和钟毓早就已经在等他们一起吃饭了。 瞧见他们两个下来了,闻清擢笑着说了句:“小裴收拾完了吗,先过来一起吃饭吧。” 闻归听完,无奈地笑了一下,问道:“爸,你是看不见我吗?” 闻清擢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哦,来了就快坐下。” 说完又重新笑起来,对裴知故说道:“听闻归说你口味比较清淡,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胃口?” 闻归的视线扫了桌子一眼,很好,满满一桌子菜没有一份是合他胃口的。 他帮裴知故拉开了椅子,把几盘合他胃口的菜不着痕迹地往他面前推了推,说道:“吃饭吧。” 钟毓把闻归的动作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是嘴角的笑意愈深,意味深长地看了闻归一眼,说道:“是啊,先吃饭,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而这些同样也落在了直播间的观众们的眼睛里。 【噗,我怎么感觉闻归回了家之后就像是捡来的一样这么招咱爸嫌弃呢】 【前面的姐妹你不懂了吧儿子不过是用来吸引儿媳妇的工具人罢了】 【笑死,我刚刚看了一眼这满桌子菜也太淡了点没有一份是闻归喜欢吃的好惨好可怜我笑得好大声哈哈哈】 【啊??闻归不喜欢吃清淡口的菜吗?我怎么看他每天做饭的时候都吃得挺清淡的啊】 【本老当归前来回答,闻归之前说过他喜欢吃辣口的,做那么清淡估计为了裴教授吧】 【同意!刚刚闻归坐下之后把几盘菜往裴教授面前推了推,经我十八倍镜观察完都是平时裴教授比较爱吃的菜】 【呜!只要老婆开心自己的喜好完全不重要!谢谢,捏吗的狠狠嗑到了!】 …… 吃饭的间隙,闻清擢和钟毓又问了一些他们两个人平时相处的事情,裴知故也一一回答了。在闻归的父母面前,裴知故的话也难得多了一些。 吃过饭后,裴知故把自己给闻归父母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闻清擢和钟毓接过礼物,还没有打开,两个人就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面上的高兴不言而喻。 对于裴知故,他们是不能再满意的了。 钟毓先打开了盒子,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翡翠镯子,既是欣喜又是无奈地说道:“小裴真是破费了,我们又不缺这些。” 裴知故笑了一下:“一点心意而已,没有多么贵重。” 钟毓干脆脱下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重新换上了裴知故送她的翡翠镯。 浓郁苍翠的绿色衬在钟毓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格外端庄漂亮。钟毓低头看着这镯子,欢欢喜喜地抬手给闻清擢看,笑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闻清擢见她还和以前一样,得了些喜欢的东西就要问问他好不好,眼底也跟着软了几分,笑道:“好看。” 【哈哈钟老师这心态真的也太小女孩了】 【一看就是平时被闻爸爸宠的】 【吃一口咱爸咱妈的狗粮,真香呜呜】 送完了礼物,闻归带着裴知故出门去散步。 入了夏后,夜晚的温度也渐渐暖了起来,和中海市的多雨不一样,西云市的夜晚感觉要更干燥一些。 路两边种的黄桷兰进入了花期,披针形的花瓣舒展开来,在绿叶里点缀着一朵一朵的白色。清新的花香被晚风捎走,沿路飘散开来。这里种花的人家很多,走几步路就能看见蔷薇开在栅栏上,爬过了栅栏一丛一丛地垂下。 裴知故和闻归肩并肩地走在路上,抬起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冷香,不算凛冽的春雪的味道。 是从闻归身上传来的信息素的味道。 平和无风的雪,意外地适合夏天。 “闻归。” 裴知故忽然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闻归偏了偏头,应道:“怎么了?” 裴知故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只是很想叫一叫闻归的名字。 闻归笑了一下:“裴教授,你也变得幼稚了。” “嗯,和谁学的?”裴知故斜睨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闻归连声道:“和我、和我。” 两个人越走越远,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越来越长,远远看去,他们的手好像牵在了一起,又好像只是无意间手背碰到了手背。 他们没有说话,可在镜头里却像是写满了千言万语。 初夏的蝉鸣藏在树间偶尔才会响起,伴着不知道从谁家院子里传来的笑声,月亮挂得高高的,天上没有云也没有星,只有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