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居然没收。 [于庭]:这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于庭]:兄弟,这是一个非常、非常严肃的问题,答应我,你一定要听听。 沈时挑了下眉,正要回复消息,沈母买的圣诞树到了,工人们抬着树,气喘吁吁的绕过大厅,送去后院。 孩子们瞬间兴奋的追过去,边跑边嚷嚷:“婶婶!树来了!树来了!” …… 沈时收回视线,再低头,屏幕上一连刷出了几条消息,全部来自于庭。 [于庭]:我有一个朋友,他被绿了,你说我该怎么暗示他,才能告诉他这个惨淡的事实。 [于庭]:太难受了,我亲眼看见他对象要和别人去泡温泉。 [于庭]:最可怕的是,他们还是竹马竹马。 [于庭]:更更更更可怕的是——他们好像才是一对,而且还没分手。 [于庭]:[图片.jpg] [于庭]:这是我今天中午吃的饭,你看怎么样。 [于庭]:[图片.jpg] [于庭]:昨天拍的雪景,俗话说的好——万般白中一点绿,是不是绿的还挺明显。 [于庭]:[歌曲分享——《北京欢迎你》~一起收听吧。] …… …… 没有小孩子以后,姜筠懒洋洋的把腿翘在茶几上玩手机。 朋友圈里不少朋友昨天都去打卡新的温泉旅馆了,看起来豪华又舒适,他心痒难耐,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跟兄弟们一块去。 给某个晒照的同学点个赞,他忍不住抬起头,想问问沈时真的不跟他一块去吗,下一秒,他蓦地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寒气。 从沙发中央的沈时周身发散而出。 阴沉又骇人。 客厅的灯很亮。 沈时没骨头似的靠着抱枕,坐姿散漫,正低头看着手机。 垂落的黑发为他的五官蒙上一层阴影,半明半暗中,他忽地撩起眼皮,对上他眼睛的刹那,姜筠骤然打了个寒颤,仿佛看见了一头压抑着凶气的野兽。 他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把脚规矩的放到地上:“咋……咋了?” 不泡就不泡呗,干嘛威胁人—— 沈时:“泡温泉吗?” 姜筠愣住,眼睛霎时一亮,什么感觉都没了:“泡泡泡!卧槽!你怎么突然想去了?” “去哪?”沈母和姜母一块从楼上下来,闻言姜母蹙眉看向姜筠,知道他这个儿子爱玩,她忍不住问:“马上就吃饭了,又要去哪玩?” 姜筠乐陶陶的:“就去泡个……” “去泡温泉,”他话还没说出口,沈时便先答道,他起了身,自带好学生光芒,说出口的话也让人下意识觉得合理:“妈,舅妈,我们机票已经买好了,先走了。” 姜筠:“对的对的,我们就——” 嗯? 他一懵。 什么玩意? 机票? 沈时没说错吧,人家那叫门票,怎么还机票起来了。 他被逗得哈哈大笑,难得一见沈时嘴瓢的样子,揶揄的看向他:“什么啊,怎么就机票,明明是……” 对上沈时那双轻飘飘看来的眼睛。 姜筠的笑容缓缓僵住。 ……等等。 这狗东西好像不是嘴瓢。 What? 沈时,你没事吧? 你泡温泉前还得先上个天??? 姜母也是一怔,反应过来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死孩子,就知道玩,都什么时候还往外跑!” 姜筠:“?” 姜筠百口莫辩,莫名其妙:“不是,我没……” “姜筠,”沈时却突然侧过身,不轻不重的看他一眼,这一眼极黑极沉,充斥着姜筠从未在沈时身上看见过的郁气与冷躁,他语气明明是平静的,却透着股狠意:“走吧。” 下意识闭了嘴,姜筠起身,跟着随便套了件外套的沈时离开家门。 直到到了机场,他才知道他们这趟的目的地。 ——北京。 姜筠:“……” 无语。 这北京的温泉到底有多好,沈时就非得带他来。 * 三个小时后。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 裹着棉大衣的于庭坐在接机口,长吁短叹。 短短两天,同一个地方,同一种感觉。 出口乌泱泱涌出一堆人,他有点近视,半天才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 一个大步走在前,气势极冷,眸色黑沉如墨,令人退避三尺;一个一脸懵逼,充满冤种气息,从头到脚写满了“工具人”三个字。 于庭:“……” 嘶,有点眼熟。 他大步走上前,看了眼还一脸恍惚的姜筠:“你怎么也来了?” 姜筠:“我也不知道。” 姜筠:“我一下飞机,就在这了。” 于庭:“…………” 完了,又被沈时祸害傻了一个。 他抽抽嘴角,对沈时说:“他们在城南的温泉旅馆。” “嗯,”沈时步伐迈的很快,神情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可怖平静:“去多久了。” 于庭:“三四个小时了吧。” 没听到沈时的回应,他抬了下头,只能看见沈时绷得很紧的下颌。 坚硬、冷漠,仿佛又回到了高中三年的状态。 那些在叶然面前伪装出的温和、可靠尽数消失。 于庭心怀惴惴,莫名开始为叶然担心。 他总感觉……沈时这模样,不像是去一刀两断的。 更像是去非法囚/禁的。 第42章 恋爱① 姜筠一出机场, 便被北京铺面而来的雪花浇了个透心凉,“靠!”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冻得直哆嗦, 去看于庭:“你跟沈时搞什么呢?我他妈莫名其妙就被他带来北京了。” 想到临出门前姜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我妈还以为我不学好, 把沈时带坏了,我才是被绑架的那个好吧?!” 于庭看了眼机场门口长长的排队队伍,“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先去找车。” 机场外的广告牌上还写着‘圣诞来临’的宣传语,整座城市都充满节日前的欢快与热闹, 沈时平静地站在挡板下,一路风尘仆仆,他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倦意。 就在于庭着急的准备打网约车时,沈时忽然开了口,他声音缓慢而沙哑,仿佛随时会融进这片风雪:“……于庭, 你看见了吗?” 于庭一愣, 一分钟后, 才听懂他这句话的潜意思。 好像只要他说一句,他没看见,沈时就能当场离开北京, 返回上海, 当作从没来过。 他莫名有点心酸, 沉默了许久, 才道:“看见了。” “嗯。” 闻言, 沈时缓缓点头。 这次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