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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1)

那唐一臣会直接动用所有可利用的,家族边缘的上层关系,哪怕最终被家里知道,只要这件事的曝光范围有限,他就不算是满盘皆输。 可祁尧是谁?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唐一臣就已然摸透了他的底。Ludwig是他母亲的姓,那是个财力雄厚的德国家族,威逼利诱都行不通。他的父亲是来自H市的知名法学教授,而祁尧自己是个律师,唐一臣没有把握在他面前销毁证据。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局,唐一臣在第一步就走进了死胡同。 “不是吧?”祁尧说话间又走近一点,他隔着镜片看向唐一臣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唐一臣,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吗?” 虽然不是在国内长大,可祁尧的普通话却意外说得很好,像是被谁特意纠正过似的,字正腔圆,只有几个音里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粤语口音,听起来有些孩子气,以至于这个离谱又严肃的问题竟透着莫名的委屈。 “你是律师,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唐一臣眉头皱起来,平静应答。 他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说点什么,并且马上接过祁尧手里的咖啡,至少他应该表现得比现在更冷静,更不在乎。 可唐一臣真的做不到。 他如履薄冰了这么多年,被近乎偏执的小心谨慎全副武装,和秦鹭泽分手后,唐一臣甚至再也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如一日,他压抑着,伪装着,就放纵了这么一夜,只是在异国他乡,像世界上所有普通人那样约了一次炮而已,他所拥有的,为之努力多年的全部就都要化为泡影了。 而面前这个男人竟然他妈的在跟他撒娇,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难道还想要唐一臣安慰他吗? 唐一臣沉默地转过身,推门走到了阳台上。 不远处,属于城市的灯火零零星星地亮起来,白天看着生机勃勃的山间草木随着天色转暗莫名显得阴森,风更是突然变冷了,冷得唐一臣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有那么几秒钟,他低头看向酒店的花园,在心中默默计算高度,想到了纵身跃下的可能性。 可他不甘心,更没有勇气做这样的事。 他是唐家的长孙,他的爷爷是退位多年依然被尊称“司令”的角色,他的父亲母亲在政界各自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他就这样意外死在异乡的酒店里,外有针对唐家的竞争对手,内有蠢蠢欲动的叔叔姑姑,所有人都会像鬣狗捕食般围上来啃噬他的尸体。他的一跃而下会让唐家几代人的经营都毁于一旦,那这么多年来,唐一臣的努力和妥协又是为了什么? 唐一臣从前也因为自己的姓氏而痛苦,觉得那是枷锁。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枷锁”二字的含义——是连他的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 唐家不能有莫名其妙的死人,就像不能有喜欢同性的活人一样。 祁尧悄然出现在了唐一臣身后。 他猜到唐一臣是想要回房间冷静一下,可屋里并没有人。而黑暗中,唐一臣正独自站在宽阔的露台中间,几分钟前还满眼杀意的人,突然只剩下一个异常单薄的背影,甚至比昨天晚上被祁尧抱在怀里,哭着求他慢一点的样子还要更脆弱。 祁尧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尽管明知唐一臣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自己,他却还是不知趣地跟了上来。 实话实说,在约翰内斯堡碰到本该回到伦敦的唐一臣,祁尧的惊讶并不比他少。 项目结束后,祁尧第一时间让助理定了回纽约的机票。因为Zone和RO的并购案现在正谈到异常胶着的关键节点,祁尧担心所里的其它律师应付不了RO难缠的法务,更不可能说动固执的高江北,所以一天都没耽搁,只想赶紧回去工作。 可就在飞机起飞前几个小时,高江北突然给他打了电话,说向远有急事,他必须立刻赶回A市,和RO的谈判只能暂停。 于是祁尧就这样多出了意料之外的两天假期。他站在机场研究出港航班的时刻表,想起助理曾经说过约翰内斯堡还挺好玩的,因此,两个小时后,他降落在这座陌生的城市。 好玩算不上,不过城市比他想象中要繁华许多。前段时间通宵忙碌的生物钟还没有调整好,祁尧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到半夜,在路边的酒吧看完一场爵士乐,直到酒吧都打烊了才意识到自己该找个酒店住下。 他从前总会这样。律师也是需要精神高度紧张的职业,碰到棘手的大项目一忙几个月,结束后身体很难迅速放松下来,祁尧就会选择下班一个人走路放空,走累了随便在附近找个酒店休息。 只是开好房间后,前台随口提醒他说酒吧还有两个小时关门。 时间刚好够他再喝一杯威士忌,就当是为倒时差做准备。 然后就在吧台边看到了熟人。 起初祁尧也没敢认。 在他应邀去开普敦参与这起棘手的并购案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了,这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是位姓唐的先生,搞金融出身,base在伦敦,家里有军政商三方的复杂背景,虽然很年轻,但绝对算是个大人物。 因为这次涉及的公司背景复杂,金额巨大,一旦负责人在决策上出现问题,弥补起来会很困难。好在这半个月的合作非常愉快,唐一臣没有因为出身摆架子,人很专业,经验丰富,给到法务团队的指令清晰明确,配合度也高,谈判最终比预期时间早了一周完成。 只是他这个人实在无趣得令人发指,白瞎了一张清秀好看的脸,平日对待所有人都礼貌又疏离,就算在茶歇时间都不会说半句玩笑话,刻板规矩得像是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优等生。 可此刻坐在吧台边的男人完全不同于平日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他穿了一件天鹅绒质地的黑色衬衣,领口大敞着,大概是因为喝了酒,胸前露出的皮肤泛着好看的粉红色。 祁尧走过去的时候,唐一臣已经醉得整个人都趴在了吧台上。摘掉眼镜的他看上去年轻了几岁,眯着眼睛看人的样子生动又可爱,和谈判桌上冷静严肃的唐先生判若两人。 紧接着,他拖起长腔,撒娇似的问祁尧,“我请你喝酒,你操我,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似的,咯咯笑出了声。 庆功会时他们也曾一起喝过酒,祁尧记得唐一臣的酒量不差,酒品更好,喝了酒话比平时还要少,表情也更加冷淡些。 而现在他笑完了,自己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祁尧伸手去扶他,拉住他的手腕时意外发现他比自己想得要瘦一些,而唐一臣则像是被祁尧的体温烫到似的,只愣愣地盯着他看,睫毛上下闪动,眼神纯情又诱人,嘴角还带着笑意,很快乐,又好像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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