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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1)

,唐先生可以去晒一晒”。 那后面又跟了张照片,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舷窗照到机舱里,祁尧最后说,要起飞了,回聊。 唐一臣顺手往上翻了几下,他们的聊天记录非常短,很快就翻完了,内容基本只有日期、航班号和“收到”。偶尔唐一臣会问可不可以改天,还有两次,主动发送航班号的人是他,因为他当时正要去纽约出差。 他们认识一年多了,可是像现在这样正常又普通的,朋友之间的对话竟然是第一次发生。唐一臣拿着手机,不自觉就走到了窗边。只可惜,早起那点珍贵的阳光已然被厚重的云层挡住,外面刮起了风,大概率又要开始下雨。 关于展览和阳光的话题唐一臣都没有回复,他只是关注了祁尧那班飞机的动态,九个小时后特意停下手里的工作,给他发过去一个餐厅的地址,说A市这两天正在下雪,如果时间合适可以让助理定他们家某间包房,最好是晚上去,能看到非常美丽的雪景。 虽然唐一臣并没有真的看到过那样的景色。 后来的这些年里,他只会在五月回国给爷爷庆祝生日。行程安排得匆忙,A市新开的任何餐厅酒店都与他无关。如果不是韩檀坚持着,时不时给他分享关于那座城市的吃喝玩乐新旧故事,A市对于他来说,就只剩下已然褪色的回忆和努力逃避的负担了。 只是一些礼尚往来,唐一臣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解释道,祁尧给他分享一个展览,他回报一间餐厅,仅此而已。 又过了几天,周中时,唐一臣在邮箱里看到博物馆给赞助人发来的周报,上面标明那个展览将于本周五结束。 唐一臣点开邮件原本只是想看一眼有没有新开的展览,也许下周末的约会可以安排,毕竟那边方便停车,附近也有不错的餐厅。可关闭那个页面后没多久,唐一臣突然叫了助理进来,让她帮忙定一张今天晚场的票。 他晚上有应酬,结束后才打车匆匆赶往博物馆。 唐一臣一路都在想,就算赶不上也没关系,他不是非要再看一次,他甚至在心里隐隐期待,最好是赶不上,他也努力过了,到时候可以站在门口假装沮丧地抽根烟。然而那天晚上的交通异常顺畅,他成功赶在博物馆关门前到达,成为了最后一个进去参观的游客。 硕大的展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是上次黑漆漆的房间,还是那些晃眼的霓虹灯管,但唐一臣不需要给谁拍照,帮谁拎包,更不需要跟谁聊天,他走进了那些光影里,像祁尧说过的那样,独自一人欣赏霓虹本身的颜色。 展厅外面传来工作人员的交谈声,唐一臣站在房间的角落,循声转身,不经意地透过灯管回头看,视线突然捕捉到一个微妙的瞬间,光点划过黑色的背景,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仿佛是流星。 那并非什么宏伟壮阔的自然景观,也称不上是造物主的奇迹,就只是一个简单的人为制造的视觉效果而已,一个玩笑,一个彩蛋。可那个瞬间是美丽而绚烂的,唐一臣突然就来了兴致,他在那个角落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眼睛反复捕捉到那场用霓虹灯管制造出的流星雨。 直到他玩够了,意犹未尽地拿出手机,他知道自己拍不出那个瞬间的变化,他只是单纯想要留下纪念而已。 取景框里大片的黑色和模糊的光点却看起来似曾相识。 原来他就站在去年,祁尧在另一个城市的另一个博物馆,看同一场展览时曾经站过的位置。 所以祁尧一定也跟他看过同一场流星。 又因为那是人造的,是精心设计过的角度,所以那场流星一定和唐一臣看到的一模一样。 在博物馆适时响起的催促闭馆的广播声中,唐一臣看着屏幕里自己刚刚拍下的照片,莫名感觉到一阵心悸。 也许是因为晚上应酬时多喝了一杯酒,又或者是展厅内的暖气开得太足了,灯管太亮,空气太干燥,唐一臣独自站在空旷的黑色房间里,想着祁尧发给自己的那张虚焦的奇怪照片,想起他墨绿色的眼睛,他左手食指上刻有Ludwig家族徽章的戒指,他皮肤的触感,呼吸的温度,还有很多琐碎而迷人的细节,整个人像是跌入波涛汹涌的海里。 那是唐一臣许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他好像很想念一个人,想立刻见到他,却又不只是想念他的身体,不只是想要和他做爱。他想被祁尧的眼睛注视,想要被祁尧的臂膀拥抱,或者只是看着他也好。 唐一臣甚至感受到一闪而过的遗憾,他们明明能看到同样的流星,却为什么不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呢? 他好像对祁尧动心了。 他怎么能对祁尧动心? 这是一步不走就已然知道是绝路的死棋,唐一臣逃似的冲出了展厅,再也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第5章 旧的一年在工作中结束得无声无息,唐一臣被迫参与了一起复杂的境外仲裁案,除了日常的本职工作外,每天还要隔着七个小时跟国内一起忙碌。整整半个月,他吃住都在办公室,丝毫没有注意到日历牌已经翻完了最后一页。 唐一臣是搞金融的,平时主要负责外汇相关的领域。但一方面,他是唐家的孩子,这意味着他是天然最可靠的中方代表。另一方面,他在欧洲工作多年,在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关系人脉,做事情比较好上手。所以这些年,一旦有棘手的涉外问题,尤其是牵扯到国有资产,事情转来转去,最终总会落到唐一臣手里。他或是明面上主持负责,或是私下里应酬周旋,总之,逃是逃不掉的。 有些事情他擅长,跟钱相关,不管是投资还是贸易,好歹都算是唐大少爷的专业,他做起来得心应手。可还有一些,比如此刻的仲裁案,问题早已发生,各打五十大板的事,并没有需要唐一臣力挽狂澜的局面。可一旦涉及到两套不同的法律体系,双方律师就可以抓住各种细节没完没了地玩文字游戏,交涉、推诿、甚至是耍无赖,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对方挖的坑。唐一臣只是法务团队的外援,按理说也不用跟全程,但他的姿态就代表了唐家的姿态,家里发了话要他“全力支持”,唐一臣就必须上心,大大小小的决策都要参与,要负责。 毕竟,这是他能留在国外的最后的筹码。 唐一臣是长房长孙,又是唯一一个被唐司令亲手带大的孩子,他理应为这个家族付出更多,而不是躲在这样远离权力中心的地方,随便做些有的没的。所以唐一臣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尽心尽力地处理好一个又一个麻烦,精心营造出他在现在位置上不可替代的假象,以此换来一点被纵容和偏爱的“特权”——不必回家。 只有不在家里,不在爷爷眼皮子底下,他才能稍微自由一点,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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