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赵巍城让叶辉准备好显微镜和玻片，然后从器材柜里拿出一盒牙签，抽出一支，对叶辉道： “张嘴。” 叶辉听话地张开口，感觉到上颚似乎被牙签刮了几下。 刮完以后，赵巍城将牙签尖端浸到玻片上的生理盐水中，示意叶辉盖上，滴入染液，并放到显微镜下。叶辉照做，几分钟后，便观察到了一片形状不规则的带核细胞。 “这就是口腔上皮细胞。”赵巍城讲解道，“它可以清晰地展现出动物细胞的基本结构：细胞膜、细胞质、细胞核……” 叶辉专注地听赵教授讲课，期间频频点头，表示听懂且认同，最后在提问环节举手提出： “如果我想研究另外一个人，是需要把他带到这里吗？” “不需要，”赵巍城回答，“我是说——你不需要研究另外一个人，所有人的口腔上皮细胞结构都是相同的。” “他……可能有点不一样。”叶辉的神情略显复杂，“我想仔细观察一下。” “不一样？”赵巍城似是没理解叶辉说的话，“怎会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就是，”叶辉斟酌着措辞，尽量避免泄露“变人藤蔓”的事，“他和别人的……那方面，‘那方面’不太一样。” “‘那方面’？”赵巍城懵了，看着叶辉，又低头冥思苦想，许久后，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想说，你觉得你老公‘那方面’不太行，所以想研究研究是怎么回事？” 叶辉：“哎？” 这句话其实对了一半——他想研究的人的确是“老公”。但赵巍城所说的“‘那方面’不太行”，又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他问出口，赵巍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道： “没事，别急，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吧，你先让他取2ml精液送过来，我找生殖科的朋友帮他做个检查。” 赵巍城又从器材柜里拿出一个带盖的塑料量杯，塞到叶辉手里。 “精液？”叶辉如遭雷劈，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禁忌画面，身体应激性地颤了一下，“为什么要取……” “可以检查精子的形态、密度、数量、存活率等，并对生殖器官功能进行初步分析。”赵巍城一本正经地解释，“应该可以找出你老公的‘那方面’与别人不同的原因。” “‘那方面’和生殖系统有关系？” “当然有，而且除了生殖系统以外，人体的循环、消化、内分泌、神经等系统都会对‘那方面’造成影响，只不过如果想查明原因，从生殖系统入手研究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叶辉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接过量杯。他用指尖摩挲着杯身的刻度线，心里想着，人体是一个统一的有机整体，假如艾尔斯人类形态的细胞结构真的与普通人类不同，那么精子应当也不例外，所以，研究艾尔斯的精液也是一个有价值的课题。 第17章 绳子手铐小皮鞭 “我明白了，我尽快送来。”叶辉把量杯装进口袋里，微笑着向赵巍城道了谢，便离开动物学研究所，走回宿舍。 刚一推开门，又酸又鲜的香气就飘了过来。叶辉使劲吸了一口气，试图将每一个渗透着美食气息的分子都吸进肚子里。 “回来了？”艾尔斯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快煮熟了。宝贝，洗手，准备吃饭。” “好。”叶辉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到洗手间洗了手，然后回到起居室，看着两株小藤蔓支起餐桌和椅子，拿来碗筷和小勺。 他坐在桌前，揉着手指等待开饭。大约十分钟后，艾尔斯就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豆花，放在桌子上，然后盛出一小碗，撒上酥黄豆和花生粒，放在他的面前。 “谢谢，”叶辉用勺子舀起一块白里透红的酸辣豆花，吸进嘴里，由衷赞叹道，“真香！” 叶辉吸着豆花，嚼着豌豆和小菜，不一会，就吃得脸颊泛红，眸子亮晶晶地闪着水花。他边吃边偷瞄着沙发上半卧着的艾尔斯，转起脑瓜飞快地思考该如何取到艾尔斯的精液。 晚上趁艾尔斯睡觉的时候偷偷取？ 不太现实。叶辉否定了这个方案。先不说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取到，首先取精液这项行动动静太大，恐怕刚进展到脱裤子那一步，艾尔斯就被吵醒了。 那么，直接要求艾尔斯提供？ 不行，绝对不行！叶辉打了个寒颤，脑子里疯狂地敲着警钟。往常他百般推拒，才勉强维持住两人之间相处的界线。现在他倘若主动提出亲热，怕不是要被艾尔斯当场吃干抹净。 叶辉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法。于是第二天早晨他就只能顶着两个黑眼圈，乖乖交完“早安吻”，晃晃悠悠地走去研究所上班。 “叶教授，你这是怎么了？”助理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过来，见叶辉精神萎靡，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安娜，早。”叶辉揉了揉眼眶，强行打起精神，笑着和助理打招呼，“我没事，昨天睡得有点晚。” “心里有事，睡不着觉？”安娜放下手里的文件，拉开叶辉身边的椅子坐下，“跟我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安娜是叶辉读博时期的师妹，她在取得博士学位后，就选择来到叶辉所带领的研究小组做助理研究员。 叶辉因为相貌清秀，性格温柔，比较招女性喜欢，所以同组的女同事就经常向他倾诉家长里短。而他如果不忙，就会认真地听一会，然后给出一些看似很有道理但其实完全没用的建议。 久而久之，叶辉也开始跟她们聊自己的烦恼，和她们互相关心。比如现在，叶辉就很希望安娜能帮他想想办法。 “是这样的，”叶辉微微低头，边思索边缓缓道，“有个东西，在我朋友身上，我想要，该怎么办？” “直接向他索要就行了。” “他不会给的，”叶辉皱了眉，“至少不会轻易给我，可能会让我付出很大的代价。” “趁他不注意偷过来？” “偷不到，他一直贴身带着。” “那就，”安娜顿了顿，而后眼睛一亮，“喂他安眠药让他睡着，然后抢过来？” 叶辉摇摇头： “不行，我拿东西的时候他必须清醒。” “你到底要拿什么东西？还要被抢的人必须清醒？”安娜瞪着眼睛问。 “就是……”叶辉有点口干舌燥，不知该如何说明。 总不能在女士面前说出“精液”这个词吧？在非学术研讨场合这样做，会被指控性骚扰的。 他只好放弃解释，请求道： “原因你就别管了，快告诉我怎么办。” “等会，我先问你个问题，”安娜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