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提那个没出息的。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
“还没有消息。”
薛重转着手中的玉扳指,精明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九王爷一直盯着,大皇子的人在庶州难免就被缚住了手脚。你暗中多派些人手,一定要赶在别人之前找到随望京。此女不除,终是祸患。”
薛焕之不解:“不过是罪臣之女,就算活着也掀不起多大风浪,为何?”
“此女曾为太子和长阴公主的伴读,三人的情谊非同一般,长阴公主又深得当今的宠爱,颇有汉公主馆陶之风,若是……”薛重点到为止,“总之,这件事你务必办好。”
“是。”
“大皇子的人暂且安置在客居,可别怠慢了。”薛重又交代。
“儿知晓。”
父子俩都不知道屋顶上趴着个人,将他们的谈话听了去。
黑暗中,虞归晚缓缓勾唇,很快就如幽灵般离开。
她避开薛宅巡夜的护卫,在花园的暗角找到夜会的婢女和仆从,从后将婢女打晕了,又逼着那衣衫不整的仆从说出客居的位置,随后拧断对方的脖子,尸体藏进花丛。
她潜到客居,将呼呼大睡的几人杀死。
原本她只是想来薛宅吓唬吓唬那个薛三公子,报白天之仇。凑巧听到薛重父子提到幼儿,还想杀她,便突然兴起,搞出些乱子,让他们互相猜疑,狗咬狗。
做完这些,她又随手打翻火烛,让客居烧起来,自己则躲在远处的屋顶看薛宅的仆从惊慌跑来,大喊救火。
原本安静的宅院如同炸了锅,到处兵荒马乱。
“怎么回事?!”薛重父子急急忙忙赶到,客居已然变成一片火海。
护卫在后院花丛发现了仆从的尸体和晕在地上的婢女,以及从火海拖出来的几具尸体,虽被火势烧了些,但还能看见颈上的伤口,全是一招割喉,干净利落。
见此景,薛焕之也是大惊失色,“父亲,这……”
薛重脸上变幻莫测,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的死紧。在庶州地界,除了九王爷,谁还有这个能耐!
一只黑猫追着老鼠蹿上屋顶,看到悠闲趴卧在那的虞归晚,黑猫吓得浑身炸毛,发出凄厉的叫喊,转身就跑。
虞归晚撇撇嘴,纵身一跃,离开薛宅,赶在天亮起回到队伍过夜的林边。
天雷滚滚,暴雨倾盆,雨水冲刷掉昨晚的痕迹。
得知被庶子派出去的三十个护卫都没有回来,薛重怒不可遏,认定是九王爷派人干的。
薛丕之也被叫到书房狠狠骂了一顿,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得罪王爷府。
客居被杀的为大皇子心腹,想起这事,薛重就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