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看了眼桌上的刻漏,没头没脑来一句:“马上就要过完了。”
幼儿也让她弄的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她低头,用极低的声音在幼儿耳边说:“在你出生的这天,进入我……”
最后几个字细不可闻,但呼出的灼热却让幼儿整个人都烧起来,只有她知道虞归晚在床上有多热情,每次都大胆邀请她,她也可以完完全全的欣赏和占有她野性的美。
桌上的烛火燃尽,床帐内却依旧好景色。
抚开她额前的湿发,幼儿与她深情对望,“明日你教我骑射吧,别的不成,骑马总是要会。”
她勾着幼儿的乌发,“你身子不好,受不得冷,等开春天气暖和了些我再教你。”
幼儿却摇头,执拗要明日就开始学。
虞归晚也知道原因,两国交战,庶州不稳,幼儿不想让自己成为累赘。
她不能说从未将幼儿视为累赘过,这种话说出来连幼儿都不信,只是既然两人互通了心意,幼儿于她而言就是极其重要的,哪怕幼儿是个残废,她也会背着她走,也会护她周全。
她抚上幼儿的脸颊,小心的避开掌心的厚茧,只敢轻轻蹭过。
“好,我教你。”
幼儿满意了,倒在她身上,将她当成肉垫子。
“我重么?”
她东摸西摸,像是在确定什么,道:“太瘦了,要多吃点好长肉。”
幼儿唔一声,浅笑不止,“我从小吃的就不多。”
她煞有其事的点头,“虞六花吃的都比你多。”
那只巴掌大点的小崽子很能吃,每次都能舔干净一大碗羊奶,现在还没有长牙,若长了牙就能喂碎肉,长的还更快。
提起狼崽,幼儿也道:“它长牙了要喂生肉?”
“要是想保持狼的野性,肯定要喂生肉,并且要从小教它捕猎的本领,你要是只想把它养来当个暖脚凳,就让婆子把肉煮熟了喂它。”
“以前……”幼儿咬唇,眼底闪过一抹犹疑,“你也养过狼?”
她转开头,伸手撩起床帐,没有烛火,房内漆黑一片,似乎能透过层层黑暗看见自己来时的那个世界。
“没有,我养的不是狼,它们比狼还要凶狠可怕。”
幼儿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这些伤痕……”
“是被它们抓的。”她淡声道。
幼儿一下子红了眼眶,捂住嘴,泪珠扑簌扑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