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赢了!看,”她举起那包银子,“所有银子我都替师傅赢回来了, 一点没亏!”
这里面除了作为赏银的两千两银票外,还有二百两黄金。
如今小徒弟赢了比赛, 虞归晚不仅没亏, 还赚了不少, 场外那些狂热‘球迷’从预赛开始就往她口袋里送钱, 决赛这场更是拼了命往强军队押注, 她作为庄家只需坐收渔利。
拿过钱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她难得在众人面前笑, 道:“既是你们队赢的,理应每个人都有份, 拿去分了吧,今晚我在家中备酒宴庆贺你们获胜。”
自去岁幼儿生辰之后家里也没有再正经热闹办过宴席,那日幼儿问起她的生辰,她哪里记得这些,只说不知道,幼儿也无法,想给她热热闹闹过个生辰都不能。
陈妇等人听晚上有宴席吃,就都大着胆子笑道:“那我们可是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啊,都知道虞姑娘家的羊最肥美,到时可要宰上四五只肥羊,烤得滋滋冒油了再多撒些孜然辣椒面,搬出几桶新酿的麦酒,喝到大天亮,不醉不归!”
她们这帮妇人平日里就彪悍,不外出时就在家磨刀杀猪宰羊,扛着鲜肉到村市街卖,别人都称她们为女屠夫。
轮到她们带队巡逻那日更是不得了,手中的马鞭能直接圈住闹事者的脖子,把人当成牲口五花大绑拖在马后游街示众,看谁还敢在南柏舍撒野。
她们也是最早跟虞归晚的那批人,在虞归晚面前胆子也大些,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虞姑娘都会答应。
像这样要酒要肉的也根本不算什么,她们日常没事还去虞宅找葛大娘余姐唠嗑呢,瓜子往兜里一揣,靠着门,踩着门槛扯闲篇,看着就还是原来那个村妇,谁还能说她们是护卫队呢。
虞归晚也大方道:“酒肉管够,你们尽管来就是。”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到时姑娘可别嫌我们吃的多,将我们轰出门去。”这话是一个矮小的妇人说的。
众人都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连陈妇都笑着去扯那小妇人的脸颊,道:“每回就数你吃的最多,如今也不是闹饥荒那几年了,你还改不了抢食的习惯,今夜若再抢,看我不拿口枷将你的嘴堵上。”
虞归晚站着看她们笑闹了一阵才带上廖姑离开,妙娘不一起,她要回虞宅告诉幼儿今晚虞姑娘要在家宴请获胜的队伍,要叫人去村后的牧场牵几头肥羊过来宰杀。
廖姑抱着虞归晚送她的布老虎,骑着一匹矮脚马出村,疑惑道:“师傅,咱们不回家要去哪啊?”
虞归晚出门时坐的马车,常骑的那匹马也没有牵出来,如今也只能跟廖姑一同骑这种矮脚的小马。
别看它们长得矮小,却很有耐力,很适合走险峻的山路。
这种矮脚马不属于北地的马种,关外也没有,是阎罗娘的商队从西南的小国拿雪花盐换来的。
千里迢迢带回北地,起初虞归晚还看不上,觉得没什么用,还是陶翁说这样的马适合走阎罗山那种险道,以前的滇族人就是用这种矮脚马走古道往外贩盐,她这才答应留下这些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