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双双离世,只给她留了这枚平安扣,她从小戴着随爷爷走南闯北,未曾丢过。
几月前村里事多,主子分/身乏术,她也跟着忙得脚打后脑勺,等回过神了才发现一直戴着的平安扣不见了,她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以为是出门时在路上丢了,怕是被人捡了去,找不回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阎罗娘这里。
“我的平安扣怎么会在你手上?!”她伸手就要夺。
阎罗娘一收手,闪身到旁边,哼了声,“妙姑奶奶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与我有过的一夜风流,又将此物留下做为定情之物,我巴巴的戴着,哪知道您翻脸无情。”
越说越不像话,妙娘将还想留在帐内听的廖姑推到外边,催促道:“夜深了,你赶紧回去睡觉,不要再出来了。”
廖姑不太情愿,扭头求道:“别啊别啊,我还想再听听你们到底什么事啊。”
“你个小孩听这些做什么,快回去睡觉,不听话我可告诉主子去。”妙娘搬出虞归晚来吓唬她。
廖姑这个小滑头,也就虞归晚能镇得住她。
她果然耷拉下双肩,垂头丧气,带着十分的不甘心频频回头,“真不能再听一会子?我保证不乱说,你就让我再听一下呗?要不你告诉我也成,你跟阎罗娘到底怎么回事,明日师父要问起,我也好替你遮掩啊。”
“胡说,主子好端端的怎会问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别耍心眼子,回去睡觉。”
廖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妙娘站在帐篷前看着她进了隔壁那个帐篷,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去,却不知刚进去的廖姑立马探出小脑袋瓜,嘿嘿一笑,踮着脚又溜回来,躲在账外偷听。
已经被吵醒的六花再也睡不下去,搭着两只大爪子趴在上面,一声接一声的叹气,眼珠子转到账篷门的方向,再抽动两下鼻子就知道躲在账外偷听的是谁,它也不出声提醒妙娘,依旧趴着唉声叹气。
妙娘冷静下来,回想从阎罗娘来到南柏舍以来的细枝末节,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的平安扣为何会落在她手里,方才她说是自己给的?怎么会,这是父母留给她的遗物,从不离身,又怎么给这样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人。
“还我。”
她很快断定这是阎罗娘捡的或者趁她不备时偷走的,现在又故意这样说,她不想同这样的人废话,伸手想要回平安扣。
阎罗娘得意,“你既然已经给了我,就休想再要回去。”
“无耻!”
妙娘再不想废话,直接出手就要夺回。